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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泽和陈彩鸢虽是被先皇一道圣旨直接赐的婚,可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却是真实的。他们在相处之后意外地发现彼此间理念、兴趣乃至性格方面都特别合拍,所以是难得的在被赐婚之后,感情越过越好的一对佳侣。季君泽对陈彩鸢是疼惜得很,白行歌这番话终于让他开始重视家中问题:“不知国师可有解决之法?” “破解之法自然是有,只不过王爷得先给我一些时间弄清楚是怎么回事。而且,这咒术定是怨恨着王府的人所设,我们还得将此人找出来才行。毕竟我也无法长久一直住在王府之中,若我只单纯为你们破了这次法,没将幕后之人一并摘出,那他很可能在我离开后还会再次对王府动手。” 季君泽听得,头疼越发剧烈,无法集中思考。从几年前开始,他就觉得自己开始变得提不上劲儿,心脏时不时还会抽痛难耐。身体的抗病能力变得非常虚弱,小小的风寒都能让他大病几日,头疼的情况更是逐年增剧。他原以为只是自己身体的问题,如今白行歌一提,他才知道是有人想陷害他们王府。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可那人若想伤害他家人,就必须要处理好了。 白行歌又道:“而且我们还怀疑,想谋害王爷一家子的,与将大小姐抓走的可能是同一个人。” 季君泽放在桌上的手紧了紧,可却又难受得说不出话来。白行歌见他面色不好,从袖子内抽出一道符,将它放在季君泽面前烧化后,后者脸上才终于恢复了些许血色。 白行歌看着缠绕在季君泽身上,将他身上所有的贵气都遮蔽的黑雾终于消退了些许,才稍微松了口气。 季君泽则是有些神奇地抬头看向白行歌,因为他竟从白行歌烧化的符咒的烟雾中,闻到了一种奇怪的花香。正是那股味道,在一瞬间就驱散了困扰他多时的头疼,但那只是一道黄色的符纸,为何会有花香? 白行歌所做的事情,都是无法用常理来解释的。 几人就着这个话题又谈了一小会儿,白行歌也没有隐瞒他们第一时间的猜疑对象,许芊芊。季君泽倒也能够理解,只不过他却仍觉得,许芊芊虽然性格骄纵蛮横了些许,却是从小连一只鸡都没杀过的娇贵姑娘,而且心地其实也挺善良,不像是会做出绑走季婉慧之事的人。 奈何短时间内他们也没有其他怀疑对象,白行歌决定先把季君泽与其家人身上的咒术给解了,再想办法把下手的人找出来。为此,季君泽很干脆地决定将白行歌与谢璟深先留在王府里,以方便他们办事。 而且谢璟深这一趟过来,除了与他道歉之外,自然还有相关的要事需要商讨。 听他们二人提起这件事,白行歌才认真给季君泽道歉:“是我的疏忽,一时忘了影卫真正的归属还是皇宫,他们并没有反抗的能力,才会让季君延有机可乘,破坏了你们的计划。” 季君泽的手指头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忽而一笑:“你若没过来,我确实是想怪罪于飞月楼的疏忽,好好向谢楼主敲诈一笔了。不过此事既然与你有关,那就……罢了吧。” 谢璟深眉头一挑:“王爷这可真是明晃晃的偏心了。” 季君泽故作苦恼道:“没办法,国师确实让人难以对他生出怨念来。” 白行歌又下意识拿着扇子在掌心拍了拍,得到这样的回应,他反倒是真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直到季君泽收回玩笑的笑容,叹道:“其实此事也不能完全怪罪于你。” “是我最近心急了,动作有些过于频繁,季君延的人早就在注意着他们的行动。哪怕这一次没有你身边的影卫通风报信,季君延估计也能从其他人手里获得情报。只是我担心我的身体情况,觉得此事不能再拖下去,才会提前进行计划。” 白行歌沉默了一会儿,问道:“所以这些年来,你其实都还没放弃想要重夺皇位?” 季君泽静默许久,久得白行歌觉得自己的问题是不是有些过于唐突时,他才开口回答:“皇位是其次,只是想让朔国的运作回归正轨罢了。” “季君延的治国理念与我不同,我们两个注定要成为对立方。既然无法认同他暴君一样的做法,不仅问斩了许多前朝功臣,性情又阴晴不定特别固执,容易意气用事……长久下去,我只是担心他会吃亏。” “我先前偶然得知,他正开始与靖国做接洽。” 白行歌和谢璟深闻言,皆是一愣。 靖国是与朔国颇为接近的另一座大国,两国因为实力同样强大势均力敌,多年来大大小小的摩擦不断。靖国在十几年前刚换了新一任的皇帝,说来那任皇帝与季君延的手段还挺有异曲同工之妙,更多的秘辛也只有靖国皇室内部才知晓了。只是朔国与靖国为了保持彼此间平和的假象,一直处于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季君延为何会突然与对方有了联系? “我无法确定他们真正想做的事情是什么,但据说,他们都在打探圣物的消息。” 白行歌握住扇子的手指微微一动,谢璟深则是皱了皱眉头问道:“圣物?” 季君泽点了点头,身子稍微往后靠了靠:“就是十几年前,导致璃国这神秘小国遭到灭国的罪魁祸首。若我没记错,它真正的名字应该叫做九转生莲。” “传言有道,得之者,可御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木有日六但勉强日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