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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行歌看着公仪临越来越差的脸色,心情就特别愉悦:“而你在我身上下的寒冰蛊,虽然是给我带来了无数烦恼,但除了必须要忍耐寒意之外,暂时还夺不走我性命。更何况我还有谢公子陪在我身边,只要和他待在一起,我身上的寒气便能够得到抑制。” “所以两方相较之下,公仪公子的情况是要比我更加麻烦一些,你觉得呢?” 公仪临被他说得无话反驳,与他对视许久后,才又扭曲般地笑出了声,白行歌一时间也分不清他是被气笑了还是当真觉得有意思。 “不愧是被我看上的人。”公仪临眼里毫不掩饰着想要得到他的欲|望,最后还是答应了白行歌的要求,先替他把身上的寒冰蛊给解了。 公仪临倒是说到做到,也不知他那里用了什么手段cao作,很快就将寒冰蛊从白行歌的身体里弄了出来。白行歌再三确认他身上寒冰蛊已经彻底去除,并且没有在他身上又下什么奇怪的蛊,才动手把他身上的死咒给撤了。 与白行歌在身上的寒冰蛊撤离后,身体很快就得到缓解不同,公仪临身上的死咒在被白行歌撤掉时会有一段虚弱时间。这也是白行歌特意配合咒术为之的,防止公仪临在解除身上的死咒后,带着埋伏与他们打起来。 公仪临显然也发现了这件事,尤其房里还坐着一位活阎王,公仪临在死咒被撤离后就直接翻窗离开,同样又给白行歌留下了一句他们还会再见面的暧昧话语。 寒冰蛊的事情终于得到解决,白行歌终于也不用再麻烦谢璟深,并且可以重新出发前往摘星阁,他心情就特别好。 倒是谢璟深又显得更加沉默了,事情已经解决,但他看起来依然没有什么兴致。 谢璟深心情确实不太好,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就是想到要把白行歌送到摘星阁就觉得有些不愿意。 抱着这样的想法,谢璟深让人带着他们出发了,不过走的却是往飞月楼所在的埠城过去的路线,白行歌和阿竹并没有发现。谢璟深甚至做好了,是威逼利诱都要先把白行歌留下来的准备。 直到回城的路途中,他们在某个小镇做休整的时候,谢璟深收到了飞鹰给他送来的另一个急报。 · 白行歌随着谢璟深的车队走了好几日,直到他们来到一个岔路口,谢璟深忽然又将他们带来的人分成了两路人马。其中一个由他领着,往埠城回去。另一队,则是让红绣负责带领,护送他和阿竹到摘星阁。 白行歌其实能够察觉到谢璟深这几日的心情不怎么好,其中一个反应便是他的话变得更少了。尤其没有穆昭阳在身边活跃气氛,车厢内几乎都只有他和阿竹的声音。 不过这些都还好,是直到昨日,白行歌发现谢璟深不仅心情不好,甚至连面上的死气都忽然以飞快的速度上升,他前阵子对他做的那些事,似乎都白做了。 白行歌只看着他的气色变化,终究没有道明。 然后今日谢璟深就要与他和阿竹在这个岔路口兵分两路了。 白行歌看似随意地问了句原因,谢璟深也只和他说:“楼里出了急事,需要我回去处理。” 谢璟深双手放在身后,握得指节泛白,与白行歌说话时语气像是又恢复到了最初见面那会儿的冷淡,只是墨色的眼眸里多了异样的复杂情绪。 白行歌安静地望着他许久,最后才微微一笑:“好,那就此别过。” “这些,你拿着。”谢璟深在他离开前又给他递了一小袋东西,阿竹帮白行歌看了眼,惊呼,“公,公子,是银票。” 谢璟深淡声说:“你的报酬。” 白行歌也没有推拒:“谢过谢公子了。” 从谢璟深手里领走了东西后,白行歌便带着阿竹上了另一辆马车。在进入车厢前,他又侧头看了目送着他离开的谢璟深一眼,忽而笑得意味不明,眼神也有几分漠然:“谢璟深,我说过。” “如果不想死的话,就要对我好一些。” 谢璟深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什么,垂了垂眸后语气有些冷淡地问了句:“我对你不够好吗?” 他这一辈子的耐心几乎都要用在这个叫做白行歌的人身上了。 白行歌撑着车厢的手指微微一动,轻笑了一声:“是还不错,谢谢。” 谢璟深和白行歌的车子在岔路口分开了。 这一次,由红绣带着的马车,去往的方向也确实是到摘星阁的路线。谢璟深则是一路快马加鞭回到了飞月楼,来到主楼的议事厅时,带着一身伤的穆昭阳正坐在厅里,和围绕在一起的几位堂主、长老、大护卫等楼内的重要人员吵吵乱乱地讨论着什么。 谢璟深的归来让讨论声暂时停止,他快步走到穆昭阳面前,看着他脸上的淤青还有手臂处被包了好几层的伤,低声问:“怎么样了?” 穆昭阳心倒是挺大,还朝他笑了笑:“没事,也不瞧瞧你弟我是何许人也,那些偷袭的还杀不死我。”说到这里,他笑容淡了些许,才又接着说,“不过,损失了不少人。” 其中有一位元老级的大护卫还死了。 穆昭阳当时与谢璟深分开,主要是领着另一批飞月楼安排的人去办另一桩事去了。那件事的合作对象与叛军相关,应该说是想要与季君延抵抗的另一方皇族势力,他们正在为扳倒季君延的事做铺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