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书迷正在阅读:修仙文中的女配、明明是个大佬,却总在躺赢、天价宠婚:冷情总裁俏娇妻、绑定民政局后、花瓶炮灰又被团宠了、给我一张好人卡、系统快来助人为乐[快穿]、重生之独揽江山、寡人不举(重生)、穿成年代文的极品媳妇
为徐氏和自己各倒了杯茶,傅诚问:“荣王妃可曾说过什么?” “倒没有。”徐氏柳眉紧蹙,“只拒了这婚事,怕荣王妃面子上挂不住。” “便是荣王妃上门说亲也没有就要人答应的道理。”傅诚沉吟道,“既然不曾说过旁的什么,夫人姑且宽一宽心,莫自己吓唬自己,待看一看怎么回事再说。” 徐氏介怀的是上门的人是荣王妃。 如若单单一个媒婆,那拒了便也是拒了,怎么偏偏是荣王妃呢? 纵是忧心忡忡也无法。 徐氏叹气:“现下唯有这般了。” 作者有话要说: ——沈慕是男配吗? ——不是。 沈小六:???????????????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第4章 解围 三月十九。 又是傅新桃到京都城郊义诊的日子。 临近晌午时分,傅新桃帮最后一位前来看诊的老人开完药方。送走老人,他们准备收拾好东西回府,在她对面姑且空置下来的一张破旧椅子却又叫人占据。 正收拾药箱的傅新桃抬一抬眼,看见了沈慕。 准确一点来说,是满脸疲惫、面色颓唐的沈家六少爷。 他们两个人上一次见面还是三个月以前。 拿不准沈慕要做什么,傅新桃没有率先开口,继续低头收拾自己的药箱。 “大夫,我难受。” 沉默片刻,沈慕不得不主动出声,语气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沮丧。 傅新桃看他一眼:“英国公府的六少爷还缺大夫看病么?” 沈慕:“……” “缺!” 他默一默,盯着傅新桃,“盖因此病,非一人不可治,不寻她是不成的。” 傅新桃佯作不懂,摇头笑一笑:“那我定也无能为力。” “六少爷恐怕须得另请高明。” “你都没有帮我诊脉,你怎么知道自己无能为力……”沈慕不敢对傅新桃大声,可怜巴巴伸出手说,“傅小大夫,你起码也先帮我号个脉试一试,再做判断?” 傅新桃将收拾好的药箱合上,俯身看着沈慕:“六少爷昨晚宿在哪儿?” “可曾酗酒?几时睡的?” 沈慕瞪着眼,越发委屈:“有美一人,见之不忘,一日不见,思之如狂。这些日子,我念她、想她,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企图醉酒麻痹,却依旧日夜伤心。” “傅小大夫当真不帮我瞧一瞧么?” 他干脆手捂着胸口,“我当真难受得快要死过去了!” 傅新桃:“……” 沈慕演得并不好,即便有说亲的事在前,她也没有把沈慕的话当真。 这个人虽然性情谈不上坏,但确实不大正经、油腔滑调。 他们至多做朋友。 傅新桃正要回沈慕的话,听见春雨在旁边小声喊她,便抬了头。 不远处,一群身穿交领大襟曳撒的年轻男人正朝她所在的破庙大步走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那一个,是萧衍。 她微微皱眉,沉吟中视线在沈慕眼下的乌青停留一瞬。 沈慕注意到傅新桃的举动,跟着回头看一眼。瞧见锦衣卫走近,他收起对着傅新桃时的可怜模样,换做了严肃神色,站起身的同时一把洒金川扇在手心敲了敲。 “萧大人来这儿办公务?” 沈慕认出萧衍,笑着甩开手中折扇,一派淡定、不紧不慢地摇一摇。 萧衍仍旧戴着半张银质面具,面具下的一双眼睛,眼神锐利,神色漠然。 傅新桃嘴角微翘,和他打了个招呼:“萧大人。” 萧衍几不可见的颔首。 萧、傅两家的关系,锦衣卫都已清清楚楚,对此并不奇怪。 傅新桃视线随即落在他后边的人身上,笑道:“陆大人。” 被唤作“陆大人”的陆逊拱一拱手,客客气气回答一句:“傅小娘子。” 傅新桃虽作小官人打扮,但在锦衣卫的面前终究藏不住女儿身。 她不介意,微笑着点点头。 陆逊比萧衍年长几岁。 他是靠着家中荫庇才成了锦衣卫,不久之前刚升任百户。 傅新桃和陆逊认识是因为曾帮他的母亲看病。那是个顽疾,根治起来不易,为此傅新桃曾往陆家去过不少趟,一来二去,时不时会见面,她和陆逊也就脸熟了。 她为陆母治病期间,有人曾劝她不要趟浑水。 那人倒是好心,怕陆母万一出事,陆逊这个锦衣卫蛮横起来要她以命换命。 不少人对锦衣卫都是这个印象——蛮横、无理、凶残。只是傅新桃想着,锦衣卫也是人,是人便分好坏,再则病人无辜。她单纯负责治病,其他的事与她无关。 陆逊确实并不是什么坏人。 她帮陆母治好病,陆逊十分感激,亲自登门道谢,还送了许多谢礼。 沈慕的视线在萧衍和陆逊身上打了个转。 他手中扇子继续摇一摇,见傅新桃对他们态度甚为温和,心情不大爽利。 这种不爽利使得沈慕想挫一挫这些锦衣卫的锐气。 却被人先一步截断未出口的话。 陆逊看着沈慕:“沈六少爷,我们指挥使有话问你。” 听言,打开的洒金川扇被重新收起,沈慕淡定挑眉反问:“什么意思?” 陆逊道:“六少爷昨天在何处过夜的?” 沈慕一噎,看一眼傅新桃,没说话。 陆逊仿若不知,继续问:“六少爷昨晚是不是一直在醉香楼?” 醉香楼乃是烟柳之地,京都的纨绔子弟们平日大多都爱去那里寻欢作乐。 发现傅新桃此时看向了自己,沈慕:“……” 不应该是他在傅新桃面前挫一挫这些锦衣卫的锐气吗? 怎么变成了锦衣卫反将他一军? “既然诸位大人与沈公子有正事要谈,那小女子便先告退了。”沈慕沉默无言的当口,傅新桃垂眼与众人一福身,偏头示意春雨提上自己的药箱,领着春雨、秋杏一起离开破庙。 沈慕想挽留傅新桃却寻不到挽留的借口。 想追着去,他又被锦衣卫拦下,被堵在这处破庙,半步离不开。 傅新桃的身影渐渐远去,格外不痛快的沈慕失去耐心。 他冲陆逊不耐烦道:“在醉香楼过夜又怎么了?触犯王法?要抓我不成?” “自然不是。” 陆逊哂笑,“只是昨夜同六少爷一桌吃酒的李大人没了,总得查一查。” 李大人……没了? 沈慕大吃一惊,骇然问:“你是说,刑部郎中李永大人?” 陆逊挑眉:“怎么?六少爷还不知道?” 沈慕想起数个时辰之前两个人把酒言欢的场景,煞白着一张脸。 陆逊见沈慕这般反应,望向萧衍。 萧衍辨不清神色,对沈慕冷声发问:“你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什么时辰?” · 顺利摆脱沈慕,回到傅家,梳洗过后,傅新桃坐在窗棂下休息。 回想起不久前的场景,她止不住笑。 秋杏将一碗桂花藕粉、一碟红豆饼用托盘送到傅新桃面前。把吃食搁在罗汉床榻桌上,见自家小姐笑盈盈,摸不准因由,她也笑着问:“小姐怎生这般高兴?” 傅新桃接过春雨递来的瓷勺。 她嘴角微翘道:“没什么,天气好,心情不错。” 秋杏下意识瞥向窗外。 春日阳光落在院中几株桃树上,枝头如粉色云霞的花朵好似被度上一层金光,熠熠生辉,光彩夺目。 今儿天气确实好。 秋杏又笑:“今天瞧着是个做桃花酿的好日子。” 傅新桃吃得两口藕粉,听见秋杏的话,一时停下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