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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谢谢大家这么关心我!我太感动了呜呜呜呜,为了不辜负大家的希望, 我肯定加油努力活下去!哎,我也没想到会耗这么久, 我玩的游戏背景是精神病院,里面住的都是些精神分裂症、抑郁症、双相情感障碍、焦虑症、强迫症、恐怖症、我的天哪, 太乱了, 弄得我头都大了!” 铲屎官:“哎呀, 光听听就吓人, 你是怎么办的?” “嗯……我先来一招敲山震虎, 用手机攻陷医院内网, 让整座神经病院停电, 然后又在我装神弄鬼之下来电, 再停电,在来电,反反复复多次之后。让他们深刻的意识到我的与众不同, 只要我不高兴就会“天塌”!” 铲屎官:“噗哈哈哈哈,厉害啊!” 真相只有一个:“再然后我又侵入内网,控制医院的上百层门锁,就像魔法一样,我让它们开它们就开,把那些NPC哄得一愣一愣的。然后嘛,我就开始忽悠呗!天天上课,天天讲座,就这么一天天耗下去,用我的一片热诚一片真心!终于,我……” 打瞌睡的兔子:“把他们带沟里去了?” 南柯眼前刷的一亮:“江哥!” 守株待兔的狼:“恭喜通关。” 南柯哭笑不得:“……偶像。” 打瞌睡的兔子:“明天去找你,请你吃饭。” 守株待兔的狼:“我订机票。” 南柯:“……” 江岸雪说去就去,乘飞机一大早就抵达海城,奈何南柯有课,需得晚上七点才有时间出来。 楼渡索性预约了地点,把江岸雪带到了跑马场。 在“幸福小岛”的时候,楼渡曾说要教他骑马来着。 戴好头盔、防护背心、手套、马裤等等,楼渡牵来一匹红鬃烈马,体形健美,威武雄壮。 “别看它这么大个头,性格很温顺。”楼渡扶着江岸雪上马,自己站在地上牵着马缰走了两步。 时不时回头,唯恐江岸雪掉下去。 “你什么时候学的骑马?”江岸雪轻夹马肚子,骏马得到指令,稍微快走几步。 楼渡会心一笑:“上大学的时候,跟国外几个朋友学的。” 野外的空气清新爽朗,跑马场面积宽广,没有遮蔽物,一望无际。江岸雪第一次上马背,自然是谨慎小心的。而那匹马也看出骑在自己背上的人类是个新手,故意使坏,想走就走想停就停。 江岸雪也不逼迫,随着马去哪儿。就这样,一脸咸鱼状的赖在马背上,被马强行溜了五圈。 再看楼渡,一身剪裁得体的骑马装,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挥舞着马鞭,策马奔腾。马似流星人似箭,潇洒倜傥。 若说平时的他像是一个彬彬有礼有学识有教养的高知分子,那现在的他,自由,热烈,奔放,如同一个身经百战从无敌手的武者。他所散发出来的魅力,叫众人不由自主的纷纷侧目。 这一整天过的相当充实,晚上等到南柯,三个人相约去吃了火锅。 南柯一边涮羊rou一边瞪大那双充满惊喜的眼睛说道:“我的天哪,江哥你好厉害,居然去了A区!” 南柯没把持住,猛灌一口可乐,清清嗓子追问道:“A区是什么样的?各个都是鹿湛那样的精英吗?是不是特别恐怖呀!那里有人三头六臂吗,有人七十二变吗?” 江岸雪失笑:“不知道,得下次进游戏才能知道。” 南柯:“什么时候?” “2月1日。” “哦,刚好过完年,还没出正月呢!”南柯拄着下巴,索然无味的嚼着羊rou片,突然没了胃口,他心不在焉的一口气喝光可乐。 “我闲着没事,翻了翻群里的聊天记录。我和他们一样,通关之后就不记得那些死去的玩家了,不管我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江哥,你说的那个郝爽是谁啊?他原本是群成员吗,我跟他认识吗?”江岸雪往锅里丢了几片菜叶,说道:“认识,他很健谈,几乎天天在水群。” “江哥,偶像,你们是不是把特玩当目标啊?” 江岸雪和楼渡不约而同的点头。 “诶,没什么,就是突然有点害怕……不是害怕自己哪天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而是害怕自己醒过来了,忘记不该忘记的人。”南柯苦笑着,眼圈渐渐红了,他吸了吸鼻子,耸拉着脑袋说,“江哥,楼总,如果有一天你们俩……不在了,我是不是也会没心没肺的忘记你们?你们救过我太多次了,对我又这么好,一想到我可能忘记你们,我就特害怕……” 江岸雪心底一软:“南柯。” “哎呀,我说什么呢!乌鸦嘴乌鸦嘴,呸呸呸,你们俩肯定会好好活着的,我喝的这是什么?该不会是酒精饮料吧,怎么就喝多了说疯话呢!”南柯拍拍脸蛋甩甩腮帮子,强颜欢笑。 江岸雪又拿了罐可乐,启开递给南柯:“别想那些了,我到死都记得你,还不够吗?” 南柯:“这话听着就心酸。” 江岸雪摇摇头:“其实,忘记也不是坏事,那些和你一起游戏过的玩家,甭管是伙伴还是敌人,他们都是活人。你记得他们,就会记得每一个相处的瞬间,包括他们死去的瞬间,忘记了,反倒轻松了。” 楼渡接话道:“就像我们,如果我俩真死了,你会忘得干干净净,不会伤心不会恐惧更不会做噩梦,比起记得我们,无论心理还是精神上都更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