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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怦、怦怦。 夏槐仿佛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他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又听到钟应说:“你有喜欢的人了,你是不是喜欢那个何令儒,经纪人让你和他炒CP,你看起来那么开心。” 夏槐赶紧澄清道:“我没有!” “你有。”钟应又说,“那天你们路演,我看了直播,你和他聊天的时候好高兴。” 夏槐:“……” 钟应继续说:“你还要和他去看电影……不许去。” 夏槐从来没见过钟应露出这种可怜兮兮的表情,他连忙安抚道:“不去了不去了。”他也不是说说敷衍而已,他现在被钟应的表现抛上了天堂,钟应喜欢他啊,而且吃了好大的醋!他也不管什么宣传不宣传的了,掏出手机给何令儒发信息:sorry,我晚上可能要鸽。 何令儒回得很快:怎么了? 夏槐飞速打字,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理由: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了,一部好电影靠内容就能吸引观众,我觉得我们的电影不用靠炒作的!我们还是 夏槐还没打完字,瞥到钟应要抢他手机,他手一抖就按到了发送键,把还没编辑完的话发了出去。夏槐下意识地“哎呀”了一声,完后手机就被钟应抽走了,钟应皱着眉:“不许和别人发信息。” 何令儒发来了几个问号,可惜夏槐看不到了。钟应拿着手机走到边上一个柜子里,把它放到里面,之后郑重其事道:“我把你的手机藏起来了,你不能和别人发信息了。” 夏槐像哄小孩一样:“我不发了,我不和别人发信息。” 钟应藏完手机走回夏槐面前,这次他直接一手捏住夏槐的下巴,让夏槐把头仰起来,之后他俯下身,把自己的嘴唇贴到夏槐的唇上。 夏槐没料到钟应会突然亲他,他全身的血液都倒流到脑袋上了,他晕晕乎乎的,张了张嘴想说话,就感觉钟应的舌头趁机伸进来了。 啊啊啊啊。夏槐在心里尖叫。他的整个身子都有点麻了,全身上下除了一个部位是硬的,其他地方都变得软绵绵,他感觉自己快站不稳了,赶紧伸出手抱住钟应的腰。 钟应的吻毫无章法,有些莽撞,在夏槐的唇上乱啃一通,夏槐也不知道怎么接吻,到后面整个人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抽出一只手轻轻推了推钟应,钟应才放开了他。 钟应看着脸红红嘴唇亮晶晶的夏槐,又撩开他的刘海,在他额上亲了亲,之后用气音喊了夏槐一声:“宝宝。” 啊啊啊啊啊啊!夏槐怀疑自己心里住了只土拨鼠,除了尖叫已经什么都不会了。他刚才在深呼吸,试图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而被钟应这声“宝宝”一撩拨,浑身又开始发软。 钟应呢喃道:“宝宝,你是我的……不能和别人好……不能喜欢别人,你要是喜欢别人,我就把你也藏起来……和手机藏在一起。” 夏槐觉得有点好笑:“为什么把我和手机藏在一起?” 钟应说:“怕你无聊,会……会跑,你喜欢玩,不喜欢无聊。”他说的时候一本正经的,夏槐觉得更好笑了。 夏槐说:“我不跑。” 钟应再次靠了过来,夏槐以为钟应又要亲他,紧张地拽住了钟应上衣的下摆,闭上了眼。结果等了半天也没等来钟应的亲吻,反而是肩膀忽然一沉,随后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 夏槐睁开眼,看见挂在他身上睡着了的钟应。他只要稍稍侧过头,就能亲到钟应的侧脸——他也确实这么做了。亲完之后夏槐又想偷吃了糖的小孩,心怦怦乱跳,又觉得整个人都像被蜜糖浸泡过了一样。 他费了点力气把钟应弄回房间里,之后又帮他解开了上衣衬衫的扣子,为他擦了擦身子。其他的工作夏槐实在有点做不来,他就坐在钟应床边,盯着睡沉了的钟应发呆。 他脑海中的两股势力仍然在撕扯,一个说:“那些搜索怎么泡仔的记录可以全都删了,你喜欢的人亲了你,你现在已经不需要看那些东西了。” 另一个说:“万一他只是发酒疯呢?” 前面那个小人说:“不可能!” 另一个又说:“那万一他断片了,睡醒之后都不记得了呢?” 夏槐摇了摇头,让自己先别想了。他去刚才玄关附近那边的柜子里拿把被钟应藏起来的手机,看到了何令儒发来的一长串问号。夏槐感觉还挺过意不去的,给他拨了个电话。 好在何令儒脾气挺好,也没有怪夏槐的意思,只是问他:“到底怎么了,是临时有什么急事吗?” 夏槐想了想,决定也不说那些空话了,他直接说:“其实是我男朋友吃醋我和你一起玩了。”夏槐说得有点底气不足,什么男朋友,根本没有确认关系!可是他又想,亲都亲了,难道钟应还能不负责吗?要是钟应醒来之后忘了,夏槐就再亲亲他,让他回想起来。 何令儒:“你跟他说一下,能体谅的吧。”何令儒其实不太能理解,演员和别人营业一下实在是太正常不过的事了,炒个CP只是小儿科,有些就算有对象也还是要和别人拍吻戏,如果所有的演员家属都这么闹,那演员都不用演戏了。 夏槐解释了一下:“如果他清醒着应该会体谅,但是他喝醉了……而且我也得照顾他,真的抱歉!” 何令儒听完,说:“这样……那确实不方便,那就不看首映了,找个时间再出来吃饭看电影吧,这个真还是得配合一下片方宣传,记得跟你男朋友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