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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我听不懂你们那边的话?”顾微庭拍大腿,让甄钰坐到自己腿上来,“与我说说,是什么意思。” 甄钰蹬着一双露趾鞋,丢丢秀秀走到顾微庭身旁。顾微庭双膝合拢待她坐下,甄钰笑着,一只手摁住靠近自己的膝头,双腿悬空,坐了上去。 她两只光洁的手臂无力地勾住他的脖颈,脸凑近一些,说:“就是让你少说话的意思。” 那句话的意思是说他太啰嗦,直接道出来未免有些伤人心了。 一觉醒来见姆妈笔迹,甄钰心情开爽,一改口,换个委婉点的说法。 甄钰的屁股只挨着一只腿坐,稍一动,便坐得不稳,身体晃来晃去的。 顾微庭把住甄钰的一条腿,问:“我平日里很啰嗦?” “有时候吧。”甄钰耸一耸肩膀,回道。 顾微庭纳闷自己何时啰嗦了,除了在公学里当老师的时候说的话多,平时的他能不说话就不说话。 纳闷过头,忘了腿上有人,顾微庭无意识地抖起腿,甄钰坐在上方,被颠得头晕,她抽出一只手去压顾微庭的大腿:“人抖福薄,所以不能抖腿。” 手没有找准位置,甄钰不小心摁在了胯处,掌与性器,隔了层夏衣来了个亲密地接触,这一幕还被公馆的几位娘姨给撞见了。 娘姨们端着刚出锅的汤、菜,在厨房门口哪儿一齐发出“呀”的一声。 甄钰坐姿不雅,其中一条腿抬得高,几能见白花花的大腿,顾微庭又把手搁在上头,如何看,二人那一刻都有事,这时候把汤端上去,忒败人兴致,她们垂下头,假装咳嗽,转回厨房里待着去了。 回到厨房里,娘姨无不拍胸压惊,甄钰的皮肤白胜雪,腻如玉,小腿纤细若削皮春笋,她都想摸一把,在灯光下视一眼,就像是照相时见闪光灯,晃得人眼睛里见黑花飞蝇。 摸到性器的手登时guntang起来,甄钰的手和乌龟缩头似的缩回袖子里。 顾微庭今日兴致淡淡,被玉手摸了一把,反应不大,拉下甄钰的卷到膝盖上的裙摆,他对躲进厨房里的娘姨道:“端上来吧。” 一个嗓门粗犷的娘姨拉着尾腔“诶”了一声,过了好半会儿,她们才鱼贯而出,汤、菜端上,还没放稳,又立即回厨房里拿碗拿筷子。 怕甄钰又被烫伤细嫩的皮rou,顾微庭把那锅滚热冒气的汤推远些。 那一锅汤,汤水为清绿色,细看汤中浮现几抹淡黄色,甄钰闻着味道,猜是苦瓜咸菜汤,但不确定,欲问又止,直到娘姨拿大勺子摇一摇腕,舀出沉在底下的排骨、黄豆、咸菜和苦瓜,才相信自己的猜测。 甄钰两眼闪着光看向顾微庭,轻声细语说:“顾老师,你真好,谢谢。” 随口一说,他都会记得,甄钰心下受动,念着这份好,嘟起嘴唇,要送上一吻。 顾微庭却没邀功,捏住甄钰的脸颊:“谢错人了,不是我买的,方管家听你念叨这锅汤,特地去买的。”语毕松手。 “但我还是要谢谢顾老师。”既然顾微庭不要她送殷勤,甄钰也不强送,她跳下地,独自坐到顾微庭旁边的那张凳子上。 “过于客气了,道谢就不用了,你有本事,道起谢来,好像在凭一张小油嘴骗人。”听到甄钰道谢,顾微庭感到生疏,默默把汤推到甄钰面前,“喝吧,公馆的娘姨没煮过这种汤,也不知味道如何。” 汤上漂浮着一层油,吃这么多油,有损无益,顾微庭让娘姨拿吸油纸,将油去净。 甄钰等不及喝去了油的汤,用勺子舀起一口汤,送到嘴边吹,吹凉了才喝,喝第一口时尚觉汤美味,酸酸苦苦好开肠胃,但喝多几口后,胸口处再现中午见rou时的恶心感,一阵一阵,和潮水般突然涌上喉头,又突然退回胸腔里。 甄钰“啪啦”放下汤匙,一只手死死捂住嘴巴,一只手死死摁住桌角,偏过头干哕不住。 顾微庭见状大惊,敛力轻拍她后背:“快倒杯水来。” 这句话是对娘姨说的。 恶心感一时重一时轻,分明有物要从嘴巴里吐出来,可不管用多少力气,那东西就只在喉咙与胸腔两个地方来回滑动,甄钰气粗粗地喘,娘姨将水端上来,她举杯啯啯饮下大半杯,试图以水来驱走折磨人的恶心感。 可惜一杯清水没有如此大的作用,甚至没能冲淡些恶心感。饮了水后,吞一次口水,恶心感会大大加重。 清水落肚不到半分钟,甄钰再忍不住,奔向洗手间,在洗手台上大吐狼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