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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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穿书之后,云京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香甜的一个觉了。 之前作为一只大头鸟,她永远都只能窝坐,朝上愣着根脖子闭目,稍微想要放松身体完全侧躺下来,便会让仙君怀疑,她是不是又中毒了…… 能再一次挨着枕头,哪怕是硬邦邦的一个,云京也还是满意至极,恨不得频频左右转身,让获得解放的脖子全方位地享受一下这难得的待遇。 “阿京?” 外面天色已亮,萧恕听见她在床上不断辗转的动静,赶紧结束打坐,起身探查她的情况。 正迷糊间,云京听见有人在叫自己,撑着沉重的眼皮睁开眼睛,一下看清近在咫尺那个男人的面貌,吓得直接叫出了声:“啊——!” 萧恕也被她吓了一跳,迟疑后还是伸出手,覆上她额头,担忧道:“还有哪里不舒服?” 云京立即拨浪鼓似的摇头。 昨晚差点要了她小命的痛疼完全不见了,此时除了身上有些虚弱之外,她感觉自己简直前所未有的自在。 伸出胳膊,看着五指灵活的双手,她终于再一次清晰地认识到,自己重新又变成人啦! 萧恕收回手,放心点头:“没事就好。” 睡过一晚,脑袋彻底清醒,昨天半夜发生的事便如潮水一样,纷纷涌进了云京的脑子里,瞬时把她吓得够呛,白着脸色难以置信,简直像是看了一部不忍直视的烂剧。 她从来没有想到过,脆弱到极致的时候,自己居然是这样一个矫揉造作的小妖精…… 不仅朝着仙君各种撒娇,还又哭又闹,尴尬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恨不得现在就穿回去,拽住那个时候的自己狠狠摇晃: 你特么难受了有本事冲我来啊,别朝仙君下手,你俩什么关系啊你就这么作!作不死你! 想对仙君道谢的话,全都被窘迫堵在了喉管处,噎得她一阵阵难受。 云京只能面上艰难地朝萧恕笑笑,背后为自己昨日的丢脸表现偷偷流泪。 萧恕可不知道她脑子里一时间能想到这么多东西,只当她是刚刚化形成人,还不适应,轻咳一声之后,指了指床边一套干净整洁的袍子对她道:“我这没有女子衣物,这是我早年曾穿过的,已经洗净……你若不嫌弃,可以换上。” “啊,谢谢。” 云京本能道谢,意外发现一直淡漠沉静的仙君,脸上怎么好像有些不自然的红晕。 正疑惑着,她脑中如闪电划过,瞪大了眼睛立即低头去看被中的自己。 啊啊啊——! 怎么能这样,这不是欺负人吗?! 见她终于明白了,萧恕立即转身,声音中带上了几分着急的辩解:“……昨夜事发突然,顾不了那许多,不过阿京可以放心,我并未看见什么,之后也一直拿被子将你裹着。” 知道仙君不是那种孟浪的登徒子,可从未跟男人有如此亲密接触的云京,心里头还是怪异的难受,恨不得在被子里缩成一团。 更让她不明白的是,怎么人家化形似乎都能将身上的毛发变成规矩的衣物,她的表现就如此糟糕。 她穿得又不是什么黄色废料! 委屈地问过仙君,他想了想,才咳过几声之后解答道:“还是因为阿京修炼的道行太低。” 哦,合着就欺负我一个新手呗。坏透了! 总待在仙君的床上,感觉更不对劲,云京气愤跳下来,开始笨手笨脚地穿衣裳。 这是仙君之前曾穿过的,简单的款式却很有些少年意气,挂在云京身上,并没有大到很夸张。 只是初次以人的形象登录这修真界,云京实在是摆不平这些衣裳,耗费了半天,也才勉强弄得像点样子。 不过,令她无比开心的是,她发现自己现在的身材极好! 她本人以前是典型的梨子身型,虽然腰细,但两条微微胖的大腿总是要用裙子来遮掩,美中不足。 现在与阿京合二为一,托了它那两条鸟腿的福,她也终于拥有了一双纤细的大长腿! 云京开心得想抱住以前的阿京来一个么么哒,衣裳不好穿的艰难,也就忘了一大半。 萧恕一直背对着,听见背后的动静才意识到,她大概是在穿衣服,只是不知为何又要频频发笑…… 之后他陡然意识到,女子穿衣时,自己似乎离开房间才比较妥当。 正要迈步走开,身后就传来了云京得意的声音:“嘿,我穿好啦。” 她现在开心的语调,比作为一只鸟的时候的叫声,还要令人舒怀,钻进人耳朵里,就忍不住想要跟她一起勾起唇角。 萧恕吸气转身,自觉能正常面对云京了,却在看见她身上那皱巴巴、连腰带都歪着的袍子时,僵了脸色。 是他高估了自己的阿京,以为她虽是一只鸟,但最近变聪明了,耳濡目染多少该知道衣物怎么穿,却没想到还是未能改掉笨拙的本性。 叹息着要给她整理妥帖,手到了半空,萧恕才反应过来,这样直接触碰她,似乎也不应当。 “嗯……有哪里不对吗?”没有镜子,云京低头检查自身,有些茫然。 按照她现在这个好身材,就算只在身上披个麻袋,应该都很好看呀。 萧恕脑中在想着办法,怎么才能让她把衣服穿得周正一点,突然听见院子外,传来一阵人声。 “萧师弟?阿京?” 云京听出这是秦镇灵的声音了,惊讶要朝窗口张望:“是你那两位师兄来了耶,他们从山下回来了?” 顿时紧张起来的萧恕,一把拉住她的胳膊,不许她在窗口露头。 “不要做声。”他压低了声音,小心叮嘱着,“别忘了,你现在可不是阿京了。” 云京放空的脑子,一下子绷紧了弦。 对啊,她现在已经化形成功了,不再是阿京鲸头鹳的傻模样……这要是被外面的两位仙君发现,轻则误会她跟萧恕之前的关系,重则直接将她这化形妖物拖走镇压啊! “我我我……我躲起来。” 汗毛竖起的云京赶紧到处找地方,一点也不想死在这里。 萧恕又将她拉住,摇头道:“不必,我们不出去,他们也进不来。估计这时候过来找我,不是什么要事,过会他们自会离开的。” “哦……”有仙君做主,云京乖乖点头。 之后却又突然觉得,自己跟仙君这样偷偷摸摸,被人堵在门口还不敢出去的模样,好像真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似的,就感觉哪里不对。 外面那两人,可没有如萧恕所预料的那样,很快离开。 他们乘鹤飞来这偏僻小院一趟不容易,怎肯就这样轻易返回。 “萧师弟,莫非你现在还没起来?我知道你在里面,这禁制可是从里面落下的,快起来放我们进去!” 秦镇灵笑呵呵的,喊的一声比一声大,又将手上的酒坛子拎起来,晃了晃,接着道:“我跟陈师弟这次下山,还专门给你带了一坛美酒,昨夜刚回来,今天就来找你对饮了。听说阿京昨日连赢两场比赛,正好庆贺一番,难道你要将客人拒之门外?” 萧恕这才想起禁制的关窍被对方发现了,无论如何都躲藏不下去,不由闭目抿唇,心中忧烦。 还真有点做了坏事被发现的惶恐,云京不自觉挨在萧恕身边,极小声问他:“怎么办?” 再次睁眼,萧恕已经定下主意,对她道:“你就待在房间里,不要出去,也不要发出声响,我去跟他们说。” “哦,好,好的。”云京听话点头。 待萧恕一离开,她立即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心脏也砰砰直跳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坐回床上,拥住被子才算好受一些。 整理好身上衣服,萧恕才深吸一口气,撤掉小院外的禁制,打开院门,放两位不速之客进来。 秦镇灵跟陈冶两人,看他一脸不高兴站在小屋台阶之上望着他们,顿时都忍不住笑了。 “萧师弟你这样子,像是一晚上没有睡好啊。莫非又是有人在你耳边吵你?总不至于是我们吧。” 萧恕不答话,转身走进屋,瞧见卧房的门已经关上,心中松弛,语气不善回头问道:“你们今日怎么会来我这里,还这么早?” “纯粹是突发奇想,心痒难耐。” 秦镇灵哈哈而笑,哪怕注意到萧恕其实已经在暗自咬牙了,他也混不在意,反而凑过去故意拍他肩膀:“昨日一回来,听见阿京称霸琉璃天的消息,当时就想来找你。我就好奇,短短几日没见,阿京怎么就如此厉害了,今天不就是想特意来见识一下咱们阿京的风采嘛。” 萧恕不高兴地将他的手打开。 陈冶好笑地将酒坛拿过来,递到萧恕手上,道:“师兄他瞎说的,我们这么早来,只是听说你今日要带阿京去灵植园,怕与你错过。这次下山,我们探听到了一些魔界和妖界的消息,比较紧急,想过来与你商谈一下。” 既是正事,萧恕自然打起精神,要郑重与两位师兄坐下说。 秦镇灵好奇地四周望了望,没见到阿京的影子,好奇道:“里外都没看见,你家阿京是不是跑了?” 自己都已经盘腿坐着了,他却还无事人似的到处晃,萧恕无奈拿眼睛翻了他一下:“你过来,不是有要事要说吗?” 秦镇灵嘿嘿:“要事要说,阿京也要说嘛。等会把阿京找回来让我看看,我昨天听人说它的战绩都听傻啦,这要是换我上去打,估计也得被阿京砸个半死,你怎么教的啊。” 感觉自己的忍耐力在渐渐被消耗,萧恕深吸一口气,沉声道:“阿京昨晚一直兴奋吵闹,让我不好睡觉,所以我把它赶出去玩了。它现在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会回来,我也不知道。” 秦镇灵还不罢休,正欲继续说话,马上被萧恕截断:“你们说完了正事也别等它了,让我好好补个觉。” 修仙之人,不睡觉也没事,但看萧师弟这模样,竟像是连打坐养神都没持续多少时间,可想而知他被阿京吵得有多厉害。 秦镇灵忍不住憋笑,终于坐了下来:“行,看来咱们果阿京还是厉害,要是换我们来吵你,只怕早被你一剑刺来了。” 结束笑谈,师兄弟三人坐在一起,仔细交流了一下最近获取到的各种信息。魔界和妖界都在暗中搞着小动作,整个修真界暗流涌动,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萧恕一边认真听着,一边不着痕迹地朝卧室门打量,生怕里头的阿京耐不住性子,发出什么动静,暴露了自己。 秦镇灵虽一直大咧咧,但观察力可丝毫不弱,偶一瞥就察觉到了他这丝反常,压低声音挑眉问道:“师弟,你干嘛总看着你的房门啊,莫非里面关着什么东西?” 心里顿时一跳,暗道不好,萧恕面上却丝毫不乱,甚至愈发现出坦荡来,反瞪回去:“里面有我的床,我在想我什么时候可以躺回去。” 陈冶摇头笑着:“看来萧师弟这次是真的困倦了,也是我们来的不巧,事情说完,我们马上……” 他话还没说完,就听见一直房门紧闭的卧室里,突然传出一声闷闷的尖叫,似是女子发出的! 刹那间,三人的面色全都变了,几乎同时站了起来。 “我没听错吧,是个女人的声音?” “好像是……” 不知阿京在里面遭遇了什么会突然发出尖叫,担心又紧张的萧恕,心已经快跳到嗓子眼了,脸上却偏要继续装出全然不知的神情。 见两位师兄都面带怀疑地看着自己,他也只能一个个回以疑惑:“干嘛看着我,我也听见了,只是并不清楚那是什么。” 秦镇灵哼笑着用手指他:“师弟你这就不对了,一直瞒着我们是不是?怪不得今早起来脾气这么大呢,难道是被我们搅了好事?若你真有心仪的女修,让我们见见,又有什么问题嘛。” 萧恕沉气闭目:“没这回事。” “那叫声我们可都听见啦,而且你这房门,以前都不怎么关的,今日偏这样古怪。” “说了没这回事。” 硬着头皮撒谎,素来不是萧恕的强项,一时间又想不到什么完美的借口来支开两位已经生疑的师兄,他只能面色不善地起身赶人,顾不得自己的表现是不是生硬了,“既然事情差不多已经说完,你们还是快些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