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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哗然,白问月眼中略过一丝嘲意。 欲擒故纵,雕虫薄技。 作者有话要说: 架空历史解释一下: 廷尉:掌刑狱,主管司法的最高官吏。 第11章 政见不合 皇帝毕竟是皇帝,十几年的耳濡目染,他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年幼无知的黄口小儿了。 话至如此,太后纵是恨不得立刻杀了贺同章,那她也是要给谢欢留几分薄面的。 再说回来。 贺同章一案,证据确凿,他本人签字画押也亲口认下了罪行,铁证如山;如今再如何彻查,也绝无翻案的余地。 可皇帝郑重其事的样子并非像是在说笑。 那他此举意欲何为? 太后微微蹙着眉头,手指轻触着杯沿,漫不经心。 过了许久。 “皇帝想差谁来重查此案呢?” 谢欢微微侧目,看向了魏央。 视线偏移,太后转过头去,心中更加疑惑,魏央? 若是他选了旁的人,她或许还能推测出一些眉目来,可他偏偏选了一个不沾朝政的魏央。 察觉到投来的目光,魏央合上了杯子,清淡出声: “臣无能为力。” 果不其然。 被拒之后,谢欢也不多言,只又微微转了半分,望向白问月。 “将军夫人?”太后诧异出声。 似是有些不适,她顿了一下。 忽问:“夫人小字可是一个单月?” “回太后的话,正是。”白问月点头。 疑惑更甚,太后进而又问谢欢:“你想让月儿去帮你查案?” 谢欢未曾作声,只静静地望着白问月,等待她的答复。 白问月展颜莞尔,不以为意。 他这哪是要让她去查案,不过是想借着她的口说出白慕石这个名字罢了。 由她举荐出自己的父亲白慕石来接手这个案子。 如此一来,白慕石去查贺同章的案子,便非谢欢‘本意’了,而太后也不会因此多生疑虑。 借风引火,坐收渔利。 上一世谢欢借着她的‘牺牲’,让太后对白慕石深信不疑,从而名正言顺被指派去查案。 这一世他还要借她的口,去举荐他的人。 果然是不管什么时候,这个男人的心里都是诡计多端。 可惜,偏不如他的意。 白问月假意推辞的话正欲说出口,谁料冷沉的音色率先响起: “夫人深居简出,对朝事全无所闻,还请皇上不要难为她一个妇道人家。” 魏央冷峻的脸色浮起一层阴云,他特意咬重了‘妇道’二字,回绝了谢欢的提议。 闻声,太后与谢欢心中皆是一震。 唯有白问月困惑不明。 谢欢早有预料,此事若是让将军府沾染,魏央许会不悦。但他毕竟是天子,本意也并非是一定要让他们插手;按照他一贯的作风,大概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若无睹。 却不曾想魏央竟会轻易动怒。 他言必有中,一句妇道,既让太后微收锋芒适可而止,又直拆谢欢提议中的荒谬。 魏央从座上起身,轻拭衣袍,似是漫不经心,讥讽出口:“满朝文武,竟没一个大臣能合圣上的心意?” 选一个新妇去查朝臣重案,说出来也不怕贻笑大方。 丝毫未掩饰自己的不悦,他又道:“听闻段丞相昔日断案如神,颇有盛名;太后不如把案件交付与他。” “眼下欣妃娘娘正得圣恩,想必皇上也不会觉得太委屈?” 一语破的,这番话堵死谢欢所有的后路。 太后恍如初醒,喜笑颜开:“那就依魏将军的意思,将此案转交丞相重查。” “皇帝意下如何?”太后笑面问道。 谢欢强扯嘴角,面上不敢改色: “就依将军之言。” 板上钉钉,尘埃落定。 事情既有了结果,魏央也无心再留,他俯身行礼,无声离去,修长的腿迈出太宜宫的门槛,头回也未回。 他的言行是始料未及,让人猝不及防,三人皆一脸茫然。 太后与谢欢还未回神,白问月盈盈行礼,歉意赔笑未作多解,也幽幽退身离去了。 气氛稍稍松懈。 不知什么时候谢欢笑意三分的脸已经阴沉了下来,望着早已寻无可寻的背影,心潮起伏,若有所思。 大约是时间过得太久,魏央这两年的淡漠几乎让他忘记了,如果不能一击致命,绝不能轻易招惹这个人。 不仅是因他手中的兵权,更多的还是他那可怕的警觉性。 总是默不作声的人,却仿佛洞悉所有,一切尽在掌握,隔岸观火。 令人不寒而栗。 或许,他今日不该把这夫妻二人留下来的。 得不偿失。 镇国将军府的马车停在前午门,白问月很快追上了魏央的步伐,与他并肩齐行,一路无言。 从香与墨书跟在后面,深觉空气似是凝结般,目目相觑,不明所以。 马车里,温香软座,锦丝绸帘。 两人相对而坐。 魏央轻闭双眼,细长的眼睫跟着马车的缓行微微晃动。 “生气?”白问月凑了上去,盯着他洁白无瑕的脸,主动问出了声。 兰香扑鼻,人似是近在咫尺,魏央仍闭着眼,默不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