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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舒服的,你要不要上来试试?”谢安澜看了看陈桂的裤子,才跑了一天就磨损不少,恐怕也遭了不少的罪。 陈桂有几分犹豫,在他从前的认知里马车就没有不颠簸的,但看谢安澜坐得还挺舒服,或许这辆马车另有其他特殊之处? 想了想,下了马,对谢安澜拱手道,“那老奴今日又斗胆逾越一回。” 谢安澜不在意地挥了挥手。 陈桂将马匹交与后面步行的士兵,这才健步如飞地追上谢安澜的马车,小心翼翼地坐在前室上。 忐忑地坐了一会,眼睁睁地看着马车碾过了几个不大不小的坑,都没怎么觉得有太大的颠簸。 一双说不出怪诞味道的眼睛里迸射出nongnong的好奇,同时又在为他昨天小看这辆马车而懊恼。 昨天他骑了一天的马,现在整个大腿内侧都被磨破了不说,从腰到大腿那一截更是快要散架了。 毕竟他已经是个五十岁左右的老人了,即使学了些拳脚工夫,也架不住身体的各项机能开始走下坡路。 所以昨天他为什么要拒绝王爷的好意? 还自己给自己找了一天罪受! 陈桂自己替自己按摩着腰上xue位,心里那个懊悔啊。 要是昨天自己不那么固执己见,或许就不会有今日之罪。 “怎样,本王这马车要比你骑马舒服多了吧。”谢安澜撩起前室车帘,看了眼快要散架的陈桂笑道。 “是老奴愚钝,差点害了王爷。”陈桂苦笑着拱了拱手,“不知王爷可否为老奴解惑,这马车与寻常马车可有其他不同之处。” 虽然自讨苦吃了一天,但他还是很想知道这马车它怎么就突然不颠了呢。 谢安澜,“你看看车轴有什么不一样。” 陈桂闻言即可向车轴的部位看去,乍看之下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细细地打量了一番,最后才发现这根车轴的前端是弯曲的,就能很好的起到减震效果。 就这…… 就这…… 就这么简单? 陈桂看傻了眼,这未免也太简单了吧,他以为要靠多精妙的手艺或者多繁杂的技术。 结果靠得仅仅只是让人看一眼就能明白的车轴。 陈桂,“……” “竟然如此简单,怎么以前就没人想到呢?”陈桂觉得那些造马车的匠人都太愚蠢了。 谢安澜笑笑,“那是因为难就难在想不到啊。” 有时候就是这样,没人戳破想破天际都想不出,一旦戳破又觉得不过如此。 陈桂一想还真是这样,心中对谢安澜更是佩服。 这又是火|药又是马车轴的,王爷这是长了一颗七窍玲珑的心,从前没用对地方啊。 第25章 第25章 赶路其实是一件非常无聊且枯燥的事, 且大冬天的官路上也没什么行人,走了几天谢安澜就就有些厌烦了这种无休止的前进。 看了眼坐在一旁安静看书的陆乘舲,谢安澜觉得更闷了。 后背自然而然像后一仰, 后脑勺倒在翻开的书页上,顺势而下, 书和人一起落在了陆乘舲的大腿上。 “殿下?”长长的眼睫一颤, 压住心头那股莫名的的悸动。 “还有多久才到啊, 我腻了。”谢安澜枕在陆乘舲的大腿上, 从下而上仰视着那张完美无缺的容颜, 眯起眼睛舒服地蹭了蹭。 醉卧美人膝啊, 就是可惜没有酒。 陆乘舲的指尖微微一颤, 紧抿着唇掩饰自己的不自然,垂眸温润地看着枕在腿上的人。 踩在云端好几天的心,终于在这一刻落了实。 探出手, 轻轻把谢安澜枕在头下的书本抽了出来, 细细整理着那散乱在腿上的长发, “马上过嘉州了,再有三天就能到了。” 声音轻缓舒柔,让人听了烦躁都去了不少。 “还要三天啊。”谢安澜皱了皱眉,他是一刻都不想在车上待了。 连长途汽车都没有坐过的他,能在马车上忍受七八天之久,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不过, 嘉州这个名字听上去有些耳熟啊。 “嘉州就是爷爷当年截断敌军的地方吧。”谢安澜起了兴趣。 这可是当年直接奠定邕朝生与死的地方,想想还有些憧憬。 想去看看究竟是怎样的天涧葬送了敌军的援军, 陆国公又是如何取胜的。 听见谢安澜直接称呼爷爷为爷爷,心尖一颤,唇角弯了弯, 不可否认的心情大好,“对,殿下可是想去瞧瞧?” “自然。”到了到了,不去见识一下,总觉得亏心。 况且…… 谢安澜的目光滑在陆乘舲那张泛起淡淡笑意的唇上,会心一笑。 况且这趟他本就有心想带他去散散心,去看看也好。 有些事,有些人也该试着去放下了。 人总是要直面面对生死的,与其一辈子活在过去那些事中郁郁不乐,还不如潇洒一点,活在当下,今朝有酒今朝醉。 “殿下看什么?”陆乘舲察觉到谢安澜的目光,问道。 “在看你。”谢安澜也不避讳。 “我有什么好看的?”陆乘舲笑笑。 “你好看呀,赏我心悦我目。”谢安澜用手撑着起脑袋,眼睛与之对视。 见对面那双温润的眸子闪过几丝慌张,扬起一个得逞的笑容。 陆乘舲稍稍慌乱后,看见谢安澜的笑容,顿了顿,笑道,“殿下也好看,乱我心,引我相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