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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节

    渗着血的手掌绕到前面,在凌笳乐的胯前做起动作。撞击的动作也收敛许多,只是前后配合难免失误,有时往前一撞,他的手就隔着那层“保护”碰到凌笳乐被裹紧的性器上。

    凌笳乐真切地呻吟了一声,过于婉转yin靡,不应该被其他任何人听到。

    沈戈立马停止动作。

    王序低声怒道:“继续啊!”

    凌笳乐艰难地转过头,看过来的眼神迷离旖旎,嘴唇亦是通红艳丽,像是索吻一般微微开启,惹人心动。

    沈戈强行扭开视线,继续动起腰胯,凌笳乐的视线失落地往下坠,停在他胸口,扭着胳膊在他汗津津的胸口抹了一把。

    沈戈大喘了一口,将他紧紧箍在怀里。

    凌笳乐也出汗了,整片后背都湿透了,两人身上的汗腻到一块儿,身体滑溜溜地摩擦着。

    沈戈受不了了,想着赶紧拍完,不管王序说合不合格,他都绝对不会演第三次了,简直要了人命!

    他不再假装给凌笳乐手yin,两只手都移到凌笳乐的胯上,不管不顾地加快速度在凌笳乐腿间进出。

    他没能忍住,俯身凑到凌笳乐的汗透了的颈子后面,一开始只是想亲一下的,结果舌尖一尝到微咸的带着rou体香味的汗,就控制不住地咬上去,叼住那层薄薄的rou在齿间研磨起来。

    “啊——啊——”凌笳乐喊出声。

    这独特的沙哑性感的声音让沈戈更加亢奋,脑子里有人尖声喊着:这是凌笳乐!是凌笳乐啊!他日思夜梦、在梦里都不敢乱碰的凌笳乐!

    他将这具湿乎乎软绵绵的身体彻底压到床上,只勾着他的肚子让他抬起屁股,好容他继续使用那道缝隙。

    “艹!艹!太爽了!怎么可能这么爽!”沈戈在内心里变成一个词汇量极度匮乏且极度粗鲁的人。

    他已然退化为欲望的野兽,胯下“啪啪”地在凌笳乐的下身开凿着,唇舌和牙齿则“啧啧”地进犯着凌笳乐的后背。

    凌笳乐已经快被他弄死了,从上到下、从里到外都不再属于自己。他恍然觉得自己要被沈戈分拆成块,一口一口地吃进肚里了。

    那根隔了棉袜都能觉出烫的东西擦得他腿根火辣辣地疼,但最要命的还不是这个,是它一直在用力摩擦他的睾丸。一开始只是不起眼的些微的快感,不足以引起警惕,等他发现不对劲时,那快感已经堆积到彻底失控的状态,让他浑身着火,只差最后临门一脚。

    可始终差那一脚,他甚至无耻地盼着沈戈能再用手碰碰自己前面,或者后面……再用力一些……

    他在任何人都看不到地方露出格外天然的yin靡神态,顶着醉酒般的脸红与眼神,收紧小腹,将圆滚滚的屁股主动撅起来向沈戈怀里送去。

    沈戈最后一点理智都没有了,卡着凌笳乐的肚子让他抬得更高,他跪直了身子,这让他的腰胯能够动得更猛烈,坚硬的胯骨在两团屁股上拍出清脆的响声,与真实的zuoai已经没有任何区别。

    他这样忘乎所以地享受着,突然,凌笳乐在他怀里抽搐了两下,双手紧紧抠住他的胳膊,指甲都要抠进他的皮rou里。

    沈戈的性器被他痉挛着收紧的大腿紧紧绞住,夹得他痛得要命,这比他掌心那道伤口有用,沈戈终于又从野兽进化成人了,只是似乎为时已晚。

    凌笳乐的身体只紧张了一瞬就软下去,全身失力地往下坠。

    沈戈忙搂紧他,隐约听到凌笳乐抽噎了一声,沙沙哑哑的,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他压抑着巨大的懊悔与恐惧,在那放松的腿间又飞快地动了两下,装出射精的样子将人压到床上,完成了这个镜头。

    凌笳乐将脸埋在手臂间,一动不动。

    沈戈拉过被子盖到两人身上,回头对王序尴尬一笑:“导演……能不能给我点时间缓缓……”

    王序已经收起摄像机,似乎也有点替他尴尬,什么都没说就走了,替他们关上了门。

    “你没事吧?”沈戈撑起身子,低声问凌笳乐,同时在心里大声祈祷,祈祷对方的原谅。

    凌笳乐将脸埋在手臂里,默默地流着眼泪。

    自打这组镜头一开始,沈戈就觉得这戏太欺负人了,就总担心凌笳乐哭,时不时就要摸摸他的脸,摸摸他的睫毛。

    此时凌笳乐真哭起来了,却是寂静无声的,得让沈戈扳着他的肩膀将他转过来才能发现。

    “我——”沈戈无地自容,连一个辩解之词都找不出来。

    “你怎么知道的?”凌笳乐委委屈屈地问道,“导演看出来了吗?他会剪进片子里吗?”

    沈戈一怔,随即惊喜万分,竟然直接笑出来。

    凌笳乐以为他是笑话自己,急得瞪起眼,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跟外面一直不停歇的雨似的。

    他哭起来也是美人,眼泪在眼里凝聚得快,很快就攒成滚圆的一颗,干脆利落地掉下来。眼眶是红的,但是不肿,鼻尖是红的,但没有哭成酒糟鼻, 睫毛和哭红的脸颊都湿漉漉的,像沾了露水的花瓣。

    沈戈爱怜地用指腹蹭蹭他脸蛋,“算我的,就说是我把床单弄脏了。导演肯定没看出来,我都给你挡住了。”

    湿漉漉的睫毛颤了颤,羞涩而感激地垂下去。

    沈戈摸了摸那片床单,只是稍微有一点湿而已,多数估计都包在那层“保护”里了——真是怪可怜的。

    沈戈再次觉出自己心底爱意泛滥,对凌笳乐的爱像泉水似的汩汩地涌出来,占满他的身心。

    他柔声安抚着:“不明显,就有一点儿潮,说是汗也有人信,我身上都是汗,一会儿在床上打个滚,整个床单都沾上汗,谁也看不出来。”

    说到这里,他意识到自己汗津津的身体还贴在凌笳乐身上,赶忙移到一边,并整了整毛巾被,将两具火热潮湿的身体一起遮掩住。

    凌笳乐将头扭向另一头,不让他看自己的脸,半晌后才闷声道:“你刚才怎么那样啊?”

    沈戈呼吸一窒,原来是秋后算账啊。

    凌笳乐的眼神里出现在他脸上极少看到的晦暗不明,他问沈戈:“为什么这一场不想接吻?”

    沈戈心脏狂跳,呼吸都不敢大声。

    他拼命揣摩凌笳乐的意思,是在怪他没有选择接吻,而是选择了亲他的……在兴师问罪,还是说……

    他又开始自作多情了,胆子越胀越肥,微微支起身子,有向凌笳乐那边倾斜的趋势。

    可他最终还是退了回去,老实地躺回床上,“就是,觉得剧情需要。”

    凌笳乐突然发难,撩起被子在他腿间看了一眼。

    沈戈清楚地看到凌笳乐猛地闭上眼,生气似的翻过身去,又只给他一个后脑勺。

    沈戈心里一阵发苦。

    他曾经认真总结过凌笳乐两任前女友共同的优点——要强,勤奋,有主见。

    他曾暗喜,这些优点他似乎也都具备。

    但还有一些他不具备的,比如长相娇艳、身材玲珑,比如,都是女人。

    他头一次对自己的身体产生自惭形秽的情绪,穿着短裤、恢复了正常,都这样被嫌弃,要是他知道自己对他恨不得……得恶心成什么样?

    可他没什么怨言,自认活该,谁让他刚才拍戏的时候又没有忍住。

    导演离开后他没有吃到凌笳乐的拳头,已经要感激凌笳乐顾念友谊。

    “你跟替身拍戏的时候……有反应了吗?”凌笳乐闷声闷气地问道。

    这不是他第一次问沈戈这个问题了,沈戈以为他还在为自己拍摄时的过界兴师问罪。

    他张了张那根拇指,十指连心,刺痛牵引到心上,苦笑一声:“我不是跟你说过嘛,就跟你和一个大美女一起演亲热戏一样……”

    凌笳乐提高了嗓门:“我没跟女演员演过这种!”

    沈戈顿了顿,“是,是,咱们这戏实在是……”

    他疲惫地平躺下来,沉默片刻,“对不起。”

    凌笳乐翻过身来,疑惑地支起身子看他,随即才明白过来,脸上微微红了,催促道:“起来吧,在屋里待太久不好。”

    他先爬起来,把毛巾被卷走了,从地上捡拾被扔的到处都是的衬衣裤子。

    他回头看了一眼,看见沈戈背对着自己,低头在身上摆弄着什么,脸上不由红得更厉害。

    沈戈拾掇好自己后,等了一会儿才转过头,凌笳乐也快穿好了。

    系裤扣的时候,凌笳乐转啼为笑。

    沈戈立马问他:“笑什么?”

    凌笳乐回过头幽幽瞧着他,“我想起咱们第一次试镜那会儿了,你那会儿可真凶,吓得我一直哆嗦,手都不听使唤,穿裤子的时候扣子把指甲给弄坏了……”

    他开始装可怜撒娇了。

    沈戈果然变了脸色,抱歉又心疼地走过去,执起他那只手仔细端详。

    凌笳乐享受了一会儿他的关怀,突然觉得没什么趣味,心想着要是那个替身演员和他对戏以后破了手,他这种老好人肯定也会这样关心的。

    他恹恹地将手抽回来,“别看了,早好了。”

    倒是沈戈的手……凌笳乐翻过沈戈右手的手心,立马“嘶”了一声,惊叫道:“是又流血了吗!”

    沈戈合拢拳头,“没事,已经结住了。”

    凌笳乐眼珠乱转,撩起衣摆看了眼腰间,右边腰下有一道血红色延伸进牛仔裤里,是真的血,像用刷子刷上去的那种,没有蘸饱颜料,涂抹得很不均匀。

    沈戈不由有些尴尬了,假借去检查床单,弯着腰四处摸摸,“嘿,没事,现在天气潮,我看整个床单都泛潮,什么都看不出来。”

    “怎么那么潮呢?”凌笳乐转身朝向窗外,不让沈戈看见自己青春失意的脸。

    这个傻子,他刚刚确认了自己对沈戈的心意,还以为陷入了一场没指望的单相思。

    他光着脚走至床边,扬手拉开窗帘,为外面出人意料的景象微微睁大了眼。

    雨竟然下得这么大了,茫茫雨幕将阴云与大地连成一个,整个世界都模糊成一样的灰白。

    “雨可真大!”凌笳乐轻声叹道,双手撑着窗台向前倾着,鼻尖几乎要挨上窗户玻璃。

    “是啊,今年是迟梅雨,来得晚,来得急,应该很快就能出梅放晴吧。”沈戈在他身后温柔地回道。

    窗户做框,灰白的天地做背景,沈戈将那帘秀丽的背影放到画里,眼睛只看到凌笳乐一人。

    第56章 期待不落空

    凌笳乐早就知道自己喜欢沈戈。

    对于他这种做什么事都不希望落单的性格,喜欢叫着沈戈一起吃饭实在算不了什么;考虑到他的“假性障碍”,喜欢叫着沈戈一起读剧本也算不了什么。

    后来他还喜欢和沈戈聊天,喜欢听沈戈讲大道理,喜欢找沈戈拿主意,喜欢问沈戈这个那个,喜欢和他听歌,喜欢和他跳舞,喜欢坐在他的后车架上兜风,喜欢开一些过界的玩笑看他面露窘迫……这些喜欢就有些不一般了,于是凌笳乐将沈戈划分进“最好的朋友”这个行列。

    再后来,他不再是单纯地“喜欢”沈戈了,有时候也“怵头”他:怵头他热乎乎的拥抱,怵头他演张松时不正经的坏笑,怵头他在镜头以外露出让自己脸红心跳的英俊,以及让自己误以为他要亲吻自己的错觉。

    他在沈戈面前还有了很多忌讳,比如他什么丑陋的秘密沈戈都知道,他什么心里话都敢和沈戈说,却十分忌讳让他知道自己和前女友的过往,也不想让他误会自己和别的男人睡过觉……

    这分明已经很不单纯。

    可他实在想不起来自己的这份喜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质的了。

    可能……他仔细地回想……起码……起码在他带着沈戈跳舞的那个晚上,他们在黑暗里跳到手机发烫,那时候,这份喜欢肯定已经变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