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归心似箭
江一帆笑道:“这也是韦大人领导有方。”韦利见大笑,问道:“一帆,你也回去吗?”江一帆道:“我跟我哥一起走。”韦利见叹道:“你俩这一走,我真是少了左膀右臂,再有大事发生,可没有帮我排忧解难之人了。”江一尘道:“胡人没有了主心骨,会安分守己的,再说北伐的士兵很快就会回来了。”韦利见道:“我他妈的不管了,必须要奏明皇上,让士兵尽快回到广州,这光杆司令的日子可不好过。”江一尘道:“北方大势已定,皇上会同意的。” 酒宴非常丰盛,韦利见知道两人即将离开,更是频频劝酒,到后来几乎所有人都喝醉了。 东倒西歪的回到住处,两人往床上一躺,沉沉睡去,任凭胡婉心和杨芷怎么叫喊,都没有反应。 直到晚饭时分,两人先后醒来,兀自觉得口干舌燥。 江一尘用清水擦把脸,猛喝了一壶凉水,神智得以一清,问道:“婉心,行李都收拾好了吧?”胡婉心道:“行李的事你不用管,前几天就整理完毕了。”江一尘拍拍头,道:“那好,我们明天就出发回四川吧。”胡婉心道:“你想拖也拖不下去了!”从身后拿出一封信,递给江一尘,道:“看看吧,剑梅妹子给你来信了!” 江一尘惊喜交加,一下子呆住了,拿着信的手微微发抖,胡婉心揶揄道:“激动成这样啦,都不会拆信封了!”江一尘被说的有点不好意思,慢慢撕开信封,心中忐忑。 卢剑梅娟秀的字体映入眼帘,江一尘心中一阵甜蜜,颤抖着手继续读下去。 信不长,只是说家里一切都好,官府经常派人来慰问,让江一尘不要担心,其次也透露了自己的思念之情,希望江一尘能够在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尽快回家一次,最后寥寥数语,卢剑梅说自己最近右腹部常感胀满不适,若有可能,请一帆同时回去,开方调理。 江一尘把信纸按照最初的样子折叠起来,慢慢的放到怀里,心情也从最初的欣喜变得沉重起来。江一尘精通医理,卢剑梅信中所说的右腹部不适,明显就是肝脏出问题了,回思起自己这些日子的不安,应该就是和卢剑梅的身体有关,夫妇一体,有感应再也正常不过,尤其是对有修为的人而言。 胡婉心见江一尘并没有表现出意料之中的欢喜,问道:“一尘,剑梅妹子信中说了些什么?”江一尘犹豫一下,掏出信递给胡婉心,道:“你自己看吧。”胡婉心接过,粗粗一览,道:“一尘,剑梅的身体不适,切不可大意,我看是肝脏不好,必须得赶快回去。”江一帆有点怀疑,道:“不会吧,我离家前还给嫂子把过脉,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得病了?”胡婉心把信交给江一帆,道:“剑梅不会胡说的,你自己看吧。” 江一尘道:“肝的问题,本来就很难觉察,加上剑梅年轻,一帆也不会过多留心。”江一帆已经看完了信,眉头紧皱,道:“哥,婉心姐,事不宜迟,我们明早就出发,乘早上天凉多赶点路。”江一尘道:“从广州到成都,路况怎么样?”江一帆看看杨芷,苦笑道:“山高路险,极为艰难。”江一尘道:“我去问韦大人借几匹好马吧。”江一帆道:“至少借6匹马,两匹驮行李,也可以换乘。” 北方还是暮春的季节,南方已经是夏天了,炎热的天气下赶路,极为辛苦,马匹也是累的气喘吁吁。 江一帆拉住江一尘,低声的道:“哥,嫂子的病不能延误,这样的速度,何时才能赶回家里?不如你一个人先走吧。”江一尘表面上平静,内心忧急如焚,早就想先行了,现在江一帆提出此事了,自然同意,道:“那我就先走了,你照顾婉心和杨芷没问题吧?”江一帆笑道:“这里又不是战乱区,即便路上有打家劫舍的贼人,也是我剑下之鬼。”江一尘对江一帆的武功还是有信心的,当下对胡婉心和杨芷说道:“婉心,弟妹,你们和一帆慢慢走,我先走一步。” 胡婉心知道江一尘担心卢剑梅的身体,道:“也好,你一个人走比我们快多了,不过也用不到这么紧张,不是还有师父和师叔祖么,成都城内的郎中也不止你和一帆。”江一尘正自奇怪此事,再复杂严重的疾病,只要罗公远和赤阳子出手,岂有解决不了的?自己父亲和岳父卢国卿都和两人相识,去青城山相求一下即可,不知为何信中没有提到此事?只能说道:“剑梅写信时才感觉不适,或许现在已经痊愈了。”胡婉心道:“师父身体神通广大,区区小病,还不是手到病除。” 江一尘想起了小时候罗公远给婶婶治病的事,心中大定,笑道:“话虽这样说,我还是有点不放心,必须要尽早赶回家。”胡婉心道:“走吧走吧,帮我向剑梅问好,顺便告诉可儿,阿姨马上要来看她了,还给她带了不少好玩好吃的东西。”胡婉心临行前在广州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玩意,都是成都城内没有的舶来品,专门带给可儿,同时给卢剑梅也买了不少礼物。 江一尘谢道:“婉心,让你费心了。”胡婉心一笑,道:“快走吧,知道你现在是归心似箭。” 从韦利见那里要来的马都是云南的马,骨骼不大,适合走山路,但是炎热的天气让马的耐力大减,几天下来并没有走多少路。 江一尘孤身先行,全力展开轻功,很快甩开了众人,一路上除了饥渴难耐的时候,才会停步歇息,几乎是日夜兼程,几天后进入了成都平原,心开始砰砰直跳,快两年了,重新回到家乡,见到熟悉的场景,本应该高兴,却有点近乡情怯了。 江一尘平静一下心情,继续赶路,天黑前到了成都,眼前的一切恍如昨天,还是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