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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转变对系统来说是好事,它觉得对宿主来说也是好事,因为在此之前系统见过因为多次穿越而迷失的其他宿主们,他们或是沉浸在过往世界中不可自拔,进而把自己困在围墙里,自己出不去别人也进不来;或是承受不了失去的痛苦而变得极度疯狂,成为罪大恶极者,走上这种极端的尤为多。 系统那会儿还沾沾自喜来着,毕竟它家宿主又聪明又没有因此而黑化,就是太过于qiáng势,可这能算是缺点吗? 不能够。 而就是现在看来太qiáng势都不是什么缺点,反而是太聪明成为了绊脚石。不,这和太聪明是有关系,可关系应该不是最大的,在系统看来关系最大的是它家宿主经历得太多,知道得太多,这些渐渐抽离了他对世界的探索yù望反正系统是这么认为的,而且它自己都说不太清楚,要是它能一针见血,它大概就不会那么早就被顾青这个本该受制于它的宿主,给颠倒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总得来说,系统它就是个金鱼系统。 咳。 而系统一直没听到顾青开口,它就更加紧张,一紧张就开始说胡话:你要不要下个世界疯狂一回,做个人见人怕的大魔头?要不然,你谈回恋爱?好吧,你可以假装谈回恋爱。你不就是很擅长演戏吗?你可以演你深爱上了一个人啊,体验一下为qíng人痴为qíng人狂的那种心动的感觉。 系统越说越觉得这个主意靠谱:说来爱qíng可是这世界上最不能被演绎的事物,你看东方不败竟然爱上浑身满是缺点的普通男人杨莲亭,你在听他说的时候有没有觉得不可思议? 顾青摁了摁眉心:闭嘴。 系统果断收声。 实际上系统提醒了顾青,倒不是说为爱疯狂什么的,而是顾青在对待他所穿越世界的态度,和以前相比出现了偏差。又让顾青恍然意识到先前他没有抓到的神思是什么,他听东方不败说倾慕任我行,他第一个想法不是对任我行的不喜欢,而是觉得这样的走向会很有趣。 这种想法似乎对顾青来讲没什么不对,因为他所追求的不就是不无聊吗,可实际上呢,顾青这么想的时候,他已经脱离了他所处的身份,变得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进行了外人眼中的自我和他本我的分离。 就好像lsquo;东方不败rsquo;的身份对他来说只是游戏中的一个角色,他在cao纵着这个角色,而这个角色本身所产生的qíng感和他本人无关。 这么一来,他不和那个世界产生巨大的割据感才叫有问题呢。 尽管顾青和每个他所穿越的世界都有着如天堑般的格格不入感常人所追寻的如权力,绝顶的武功心法,美色等,在顾青看来完全没有任何吸引力,他能清晰的分辨出它们所带来的利弊,甚至于身边的每个人,他都能够看轻他们的所作所为,整个世界似乎在他眼中变得透明,他也渐渐从这个世界中的一部分,变成了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和那个世界之间的关联越来越淡,而现如今的这个世界,这个关联没有了,qíng况就变得很显而易见的不对劲起来。 而说真的,顾青有那么一瞬间的茫然。 这真少见。 顾青想。 这确实罕见,系统都急得想重启了。 说到重启,系统没忘按照顾青说的去让这个以武侠小说《笑傲江湖》为蓝图所构建的平行世界给倒带重来,也就是说时间线回到了东方不败在石室内准备挥刀自宫时。 嗯他挥刀了。 系统忍不住去叫它家宿主:快来看 这挥刀自宫没什么好看的吧? 而接下来的发展就像是原本预定中的一样,东方不败武功jīng进后,去篡了位任我行的教主之位。 值得一提的是,在任我行意识到东方不败是来打他时,他忍不住在心中想:果然他就该来打我。 等等,他为什么要这么想? 任我行没机会在仔细追究他为什么会冒出这么一个不相gān的想法了,因为他很顺利地被东方不败给打败了,之后就被东方不败给废除经脉关到了杭州枯梅山庄。做完这一切后,东方不败用手摸索着那本《葵花宝典》,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露出了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而被关在地牢里的任我行,莫名的觉得裆下一凉。 系统呃了一声,突然想到一个可能xing,以后江湖中的豪杰们会不会都这么裆下一凉,全都变成太监?这应该不太可能吧?说到底那画面太美,系统根本不敢再看,所以它就没有继续往下播放了,当然它之所以没说一声就敢这么做,是因为它家宿主在刚才东方不败摩挲《葵花宝典》时,就没有再看下去了。 系统找了一圈,最终找到了正闭目沉思的顾青。 系统怯怯地看了顾青好几眼,并没有选择上前打扰。 且它是衷心希望它家宿主能调节过来,它还想这么长长久久的和宿主在一起呢。等以后再和其他系统碰头时,它都能骄傲的说它的宿主还是原来的那个宿主,你们这个辣jī系统又换第几个宿主了? 这和辣不辣jī无关吧?更多还是顾青的系统它傻系统有傻福。 但愿一切都会往好的方向发展。 第138章 探花郎(1) 彼时初,正是乍暖还寒时候。 梅花糙堂外的梅花却凌寒开得正妍, 映衬着不远处三五石屋, 红花青墙, 风物宛如图画。 只这般静谧中,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喧闹声, 倒不像是人喧闹声,反而更像是打斗声。 原来在梅树从中有两人在比试,其中一人头发蓬乱, 衣衫不整, 看起来颇为落魄, 且他手中拿着的是一柄竹剑,此时正看似胡乱的挥去, 看起来就好似在剑术上只会一点皮毛。 和他对打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白衣的年轻人, 他生就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 衣着格外整齐。巧得是这个年轻人也没有用剑客常用的剑, 而是用了一截树枝。看得出来那截树枝是从梅树上折下来,枝头上还有着两朵开得正好的梅花。 可偏偏就是这样就地取材的武器, 在对上那竹剑时, 那两朵梅花却是分毫不为外力所动, 就连花瓣稍微动一动都没有, 就好像那是两朵假花。 不, 若是这样的话,这根梅树枝也不该躲过那竹剑带来的,不容忽视的剑气的。 别看那竹剑好似是胡乱挥去, 可jīng纯的剑气却是实打实的。 更甚者,那竹剑本就不是胡乱挥舞的。 两人你来我往过了数十招,白衣青年手中那两朵梅花仍旧稳稳不动,倒是梅树从中的梅花被那竹剑带起的剑气所震,纷纷从枝头落下,下了好一场梅花雨。 白衣青年的身形却就在梅花雨刚开始落的时候,就开始变换了起来,变得盘旋飞舞,变化万千,不可方物。 他的对手本来还在忍耐,可后来怎么都忍不住了,怒吼道:你躲个什么! 不待白衣青年回应,他gān脆收了竹剑,不耐烦道:不打了,和你打还不够我生气的! 白衣青年眉眼自带三分笑,并没有因为他打到半截就摞挑子不gān而觉得不尽兴,直看的竹剑客大翻白眼:就你这样的,谁要是和你约战,只管把约战的地点定在茅厕旁,定然会叫你不战而退! 我不会和谁约战,白衣青年反驳道,我是个大夫。 竹剑客乍一听这话儿,就拍着大腿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尔后喃喃道:一个剑术jīng妙的大夫,还是个出师后都没有一个病人的大夫,实在他妈的是个奇闻。 白衣青年也不恼:不想做剑客的大夫不是好大夫。 竹剑客闻言冷哼一声,还是个想给人家治心病的大夫,哈。 他讥讽过有着好志向的白衣青年后,又自顾自道:这世上专治心病的大夫可都是泥巴做的,他们一个个都被供在庙里,明明从不管尘世间任何事,却仍有大把大把的病人去膜拜他们。 他说的自是佛祖和菩萨等了。 白衣青年沉吟道:其实普陀寺里的佛像是用石头雕的。 竹剑客: 被这么一打岔,竹剑客恍然间似乎把他刚才要说的话给忘了,因为他吭哧了半天后再开口时又陡然换了个话题:我问你你若是给我治心病,你会怎么治? 你吗?白衣青年眨了眨眼,像是在说今日晚饭吃什么一般说:我会打开你的脑颅,切除你脑中的额前叶,从此后你就可以成为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疯子。 竹剑客愣了好半天才道:真疯子?我本来就是个疯子。你不知道吗?人家都称叫我胡疯子!我这人神魂不定,喜怒无常,黑白不分,颠三倒四,说哭就哭,说笑就笑,不是疯子又是什么?他嘴里大呼大叫,话刚说完人已经冲了出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梅树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