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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她望着太子清隽的面容,这个男人是在给她权,也是在掌控她。

    李君赫身形高大,轻轻松松便可笼罩她,覆身下来,大掌探入裙底,指腹触到那轻薄的罗纱。

    他一顿,抬眸与她对视......

    宋意欢面颊似红般烧起来,眨眼不知说什么好,只听太子将马面裙扯下来,她抬手捂住了脸。

    见那如纱般的亵裤,本身腿侧纹着朵睡莲,如此尤为香.艳,伸来一只小手扯着单衣笨拙地遮掩。

    李君赫看宋意欢的容颜,将小手移开,他单腿嵌入她的双煺,膝盖抵着她,不禁勾唇笑道:“穿都穿了,还不舍给我看?”

    宋意欢轻咽,往上挪动,“我娘说女儿家出嫁都穿这个......”

    李君赫挑了眉稍,拉开她的单衣,绣着点点桃花的诃子显出来,柔软随着呼吸盈盈欲出。

    他声音粗了几分,“欢欢。”

    床榻上挂着的福袋是二人的结发,同床共枕,相濡以沫,花好月圆。

    听太子轻唤,宋意欢愣住,好像他从未叫过她的名字,更别说这样的乳名。

    李君赫的身躯欺近过来,闻着她的温香,指尖轻按诃子上的凸显,道:“可是在撩.拨我?”

    宋意欢的手搭在他腰间的白玉带钩上,没来得及反应,似火般的气息迎面而来,唇齿相缠。

    房内的花烛灯火摇曳,大婚之夜,窗外似乎飘起淅淅沥沥的小雨来,四月临近梅雨季,着实爱落雨。

    宋意欢气息不稳,眸色迷蒙地看着榻侧的幔帐,就连着也是喜红色的,唯有她的身子最为白皙。

    轻纱般的布面不结实,他使了些力气便被撕去,让宋意欢心间跳得厉害,温热的气息从锁骨顺到小腹,她有些慌乱。

    温度随着情愫升高,他自来金贵,高高在上,会如此......

    窗牗闭合着,仍是听得见雨声点点,候在新房外的宫女早已退下,唯有房内花烛灯火不敢熄灭。

    片刻之后帏幔落下,宋意欢被扶起来,坐在太子的腹肌上,柔白的双手撑着他的胸膛。

    莲花纹刺上多了道淡淡的牙印,大掌紧束着纤细的腰肢往下按,宋意欢瞳仁微张,眼眶里的水气浓重。

    她看着身.下的男子,摇头轻泣道:“这样...我不行......”

    声音柔媚且颤抖,带着淡淡鼻音撩人心弦。

    房内的烛光透过红色帏幔入榻内,光线昏暗偏红,映在宋意欢的身子上,泛着粉红。

    她垂在腰际的卷发摆荡不已,双眸噙泪,娇艳动人,轻启朱唇一呼一吸。

    这般模样,谁又能按耐得住。

    新房之外,东宫的下人们都远远避之,雨水顺着屋檐流下来,走道上的灯火阑珊。

    这夜巫山**,娇音婉转,雨夜持续到天明都未停下,依旧淅淅沥沥的。

    不久之后雨水会下得更重,较为潮的西南方易遭水灾。

    ******

    大盛自来礼节较为随和,成婚第二日可不着急给为长辈请礼,大可休沐一日。

    榻帐之内,衣衫皱乱被扔在榻尾,太子的婚服也掉下床榻......

    宋意欢呼吸浅浅,睡得深沉,白皙身子沾染红莓,窝在太子怀中,一床的红绸被褥,衬得她面容娇美。

    龙凤花烛彻夜长燃,但这时已经燃尽,有的是大婚的残热......

    不知过了多久,宋意欢睡得迷糊间,只听耳边他的气息温热,手掌紧搂着她,缓缓苏醒过来,带着困倦乏力。

    昨日她不知怎么睡着的,总之是有疲倦,窗牗已被推开,雨声显耳。

    宋意欢抬眸与太子相视,他显然是醒着的,并且神色坦然,是的,他们已然成婚,是夫妻所以同床而眠。

    作者有话要说:  这只是仰卧起坐,啊米坨佛,生死看命。

    第48章 燕尔

    帐内里光线并不显眼, 宋意欢从太子怀里退出来,纤白的手捻着被褥,还有些困倦, 却又怕第一日懒床,遭人说娇纵。

    她轻声问道:“殿下,几时了?”

    “初辰。”李君赫淡然地瞧着她的行径,心知她疲倦贪睡, 道:“今日休沐, 大可歇着。”

    得了这话, 宋意欢松了口气, 与太子殿下虽有些不少肌肤之亲的次数,但像这样醒来便是他的次数少, 她还有几分不适应。

    背过身想继续安睡, 那个身躯健壮的男人贴上了她的后背。

    宋意欢身子微微紧张,李君赫的气息绕着她的颈侧,他的手掌温热, 覆着她的腰身, “但沐浴之后再歇。”

    他的体热让宋意欢心尖颤了一下,侧首与太子对视, 望见他的薄唇,昨日的欢愉和荒唐映入脑海。

    这个人贵为皇太子, 素来矜傲,宋意欢从不敢想他会做那样, 只是想起来便让她心跳不已。

    昨夜做那一次后, 她乏得很快,趴在他身上便睡着过去,满身薄汗, 还有满身他的气息。

    李君赫靠着宋意欢的秀肩,在这样的被褥里,大掌轻而易举就探到那处,还残留着昨夜之物。“你还想么?”

    宋意欢面颊涨红,被弄得身子发软,不得不依在太子怀中,到底是谁在想!

    李君赫眼眸微垂,他的一缕墨发落在她丰盈间,修长的指尖抵入,有那东西流出来,他却道:“好像不太够。”

    宋意欢呼吸微促,抓着他手臂的纤手轻颤,眼眶泛红,唤他:“殿下......”

    此时细雨绵绵,清风微凉,拂动榻前幔帐。

    帐内里的人声线低沉,回应道:“是夫君。”

    ......

    寝宫外,柳薇和宫女们一同候在门口,里头新婚燕尔,如胶似漆,二位主子未起,谁也不敢打扰。

    良久之后,听见里头传唤,宫女才将热水和洗具备进去。

    房内帐幔被揭开挂在两侧,喜红的被褥略微凌乱,昨夜掉落在榻下的衣物已被捡起挂在屏风上。

    干净的浴桶宽敞,热气腾腾,宋意欢青丝长发微湿,被一支碧玉簪挽起,她面颊泛红,柔软的身子趴着男人的胸膛,眉目间流露着一缕媚气。

    望见不远处床榻的上的白巾帕,上面染了血色,宋意欢轻抿着唇,也不知是何时做的。

    宋意欢抚向太子的手,有一道细小的痕迹,这个人专横,又对她尤为好,忽然开口道:“殿下心里真的没有意欢么?”

    李君赫身躯靠着木桶,眼眸微沉,看着身前的宋意欢,美人如画,身姿窈窕。

    他淡淡道:“你想什么了。”

    宋意欢下意识地瘪嘴,李君赫抬手揉她的面颊,触感柔嫩,“我认为有些话不需明说你能知道,你是太子妃,这不明显么?”

    宋意欢愣住,瞧着眼前的太子。

    停顿片刻,太子从浴桶内撑起身,不经意间她瞥见那物,连忙避开眼目,可他已走向不远处的戏蝶屏风内。

    还未静下心,只听太子道:“过来更衣。”

    宋意欢听了话语,这才离了浴水,拿起桌几上的白色里衣披上,便走向屏风。

    太子已将衣袍穿上,但掩不住的是身形的高大,宋意欢站在他跟前,伸手系着他的衣带,脑子里还想着刚刚的话,又抬眸瞧他的神色。

    宋意欢忽然细声说道:“那意欢心里也有殿下。”

    只见身前的男人凤眸微低,平淡地应了一声嗯,也不知在想什么。

    ......

    洗梳之后,宫女入房伺候,那张白巾帕被柳薇交给验喜女官瞧过,便拿下去了。

    方才沐浴用过的水被收拾干净,只留下地面一圈水渍,宫女候在房门旁。

    宋意欢的衣裳穿戴整齐,长发微湿,挽成发髻的她显得美韵端庄不少。

    太子正坐于她身前,神色淡然,画过她的柳眉,将黛笔放在台上,随后让黎术备好午膳。

    二人于外殿共用,食不言语,太子本就寡言,宋意欢也不知说什么好,总之忍不住看他几眼。

    因有些酸累,宋意欢便靠在美人榻上歇息,看着坐在桌案前的太子,似乎是在摆弄琴谱。

    宋意欢轻轻打哈欠,慵懒地与他询问谢七在东宫的事。

    雨后暖阳透过敞着的窗牗,映在太子的面容上,此刻竟显得有些柔和,他平淡回道:“你若想见,过两日让黎术带过来。”

    宋意欢点点头,脑袋倚着锦枕,看着他莫名地舒心,寝宫内安静,不过一会儿便睡着了。

    ****

    翌日便是去到帝后的寝宫行礼,二老同住永安宫,不必分两处跑,再往上无皇太后,这礼节就轻便得多。

    在换上朝服,梳妆之后,宋意欢便随太子一同乘辇去往永安宫,途中凡有宫人撞见皆躬身施礼。

    永安宫地界宽旷,庭院中还修建着高高的凉阁,共赏月乘凉用,游廊曲折。

    太子幼年时曾住于永安宫,不过年十岁便被皇帝赶去东宫居住,由陈太傅管教,还说让他学习自立自主,便鲜少与母亲独处了。

    宋意欢走在太子身旁,他那模样依旧是故作羸弱,他完全可以称病不必陪她来的。

    一同入了寝殿,越过金色帏帘,里头罗汉榻上正坐着帝后,锦宓公主也在,言语笑谈,见二人走来便停了话语。

    李锦宓尚且与皇后同住,不过没两个月她便得搬出去设封府邸了。

    二人上前行跪拜礼节,这三拜九叩之后,宫人将茶水递给宋意欢,她敬茶道:“儿媳恭请父皇圣安,母后金安。”

    昨日验喜女官见过白巾帕,随后便来到永安宫把事说了,皇后不是个刻薄的人,只要这二人好好过,早日怀上太孙,对宋意欢也没过多的要求。

    帝后接过茶饮下后,皇后便赏赐宋意欢一套玉镯耳饰,以表对她的喜爱。

    宋意欢忙叩首谢礼,随后便赐了二人座,细细听着皇后的话语,“太子毒疾在身,时常手足无力,重咳不停,往后交与你照顾,定要好生以待,处处留心些。”

    宋意欢点点头,这些都不是问题,太子哪怕是瘸了她也不敢不好生以待啊。

    跪拜长辈的礼节行完,皇帝言语较少,瞧着二人相处还算和谐,便放下心来,闲谈不久,就让子女退下。

    如今太子已成婚,也算了去一桩心事,等太子妃能诞下子嗣,他差不多可以考虑退位与皇后安享太平的事了。

    从永安宫里出来,李锦宓送着二人出来,笑脸嘻嘻地叫了声皇嫂,宋意欢自然是给她备了改口礼,方才在寝殿里已给了。

    莫说李锦宓一人,太子妃入门,东宫的奴才都赐了赏,这体面和人情.事故总要做的,莫落了宫里人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