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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城知州的确是如此想的,他觉得袁公脑子太过糊涂 燕子郗说了这许多也够了,他勉强起身:知州慢想,世间局势沉浮,今朝谁大,明朝谁强,谁又说得清楚 严城知州道:我命人送你回去。他也许真该好好想想。 燕子郗颌首:多谢。 黑暗中,陆沉峻敛了呼吸,如一只蓄势待发的豹子,藏身在燕子郗房中。 他听到脚步声渐渐走近,心跳得越发快,假如待会儿阿顷真记不得他了怎么办 他和袁公待了好几年,和自己只待了几个月。 但是几月也不短,陆沉峻觉得他和燕子郗像是认识了很久很久,两人间的羁绊绝不只几个月。 酒味传来,陆沉峻皱起眉头。 燕子郗强打精神谢了送他回来的人,关上门那一瞬,就被一个坚硬的怀抱圈住,抵在门上。 一个声音在他耳旁响起:你喝酒了陆沉峻妒忌:你之前在营中从不饮酒。 燕子郗知道是他,也就放下心来,不再警惕许多。 他在陆沉峻面前完全放松,不想说话就不说话,仰头靠在门上,眼睛都睁不开。 陆沉峻以为他是不记得他:你还记得我么他握住燕子郗的手:你离开袁公这段日子,是我一直在照顾你,你也一直在帮我我叫陆沉峻,曾经你最爱喂我水喝。 那是既想和你套近乎,又懒得和你多说话。燕子郗喝了酒,性子绵软许多,当下轻轻地笑起来,又白又甜。 陆沉峻见他不说话,也急了:你当真不记得了 燕子郗眨了眨眼:记不得他现在玩心大起,只想捉弄陆沉峻。 陆沉峻此时怎么经得起捉弄,心急如焚:你你记不得我,那你离开袁公那段时间你是如何过的 燕子郗随口一编:我碰到了严城知州,他认得我,于是收留了我。 陆沉峻目眦欲裂:严城知州哪里认得你!是你要谋划人家的城,还要让人家背叛旧主投奔你,才进了严城说服他。 燕子郗十分正经,但是脸早都红完了,一看便不正常,只有陆沉峻关心则乱,才发现不了,睫毛微颤:我怎么可能如此坏,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种事情我绝不会做。 这种事情就是你喜欢做的啊。陆沉峻迫切地想要燕子郗记起来,循循善诱:我曾被程霸率军攻打他说了当初的情况,道:是你令我反间李珲和程霸,我才夺取了田城。 燕子郗像一只清纯柔弱的小白兔:怎能如此,这般阴狠残忍的手段,我怎会知道。他现在戏精附体,觉得逗弄陆沉峻十分开心。 陆沉峻见他这般,首先是安慰:你别怕,此计兵不血刃,并不算残忍。而且,就算有人报复,也有我替你挡着。他满心爱意收都收不住,雄性保护爱人的冲动展现得淋漓尽致。 等说完了,陆沉峻才清醒一点点:但是此计真是你用的,你慢慢想。而且面前的lsquo;小白兔rsquo;也并不怕报复,还去李珲那儿当了谋主嗯,都是时事逼他这样的,他要得天下,就必须这样做。 小书生真可爱,有自己的宏图大愿,还能为此努力。 燕子郗早被陆沉峻惯得十分嚣张,平时他还内敛斯文,偷偷戏弄陆沉峻,现在被酒精一刺激,更是无法无天。 想不到。 陆沉峻见言语无用:好,你既然记不得做过什么事,那你后背的吻痕是怎么回事他现在真急眼了,头一次大胆地在燕子郗清醒的情况下轻轻把他的衣服拉到肩处,露出细腻香滑的肌肤,因喝酒缘故,上泛着浅浅的玫瑰色。 燕子郗一愣,陆沉峻居然要上手好猖狂。 陆沉峻也红了脸,口干舌燥的同时忙镇定心神:你自己看,若你我毫无关系,你后背上的痕迹是什么 燕子郗都懒得回头看,他垂眸:你之前不是说你只是照顾我,这吻痕又是怎么回事 我陆沉峻没办法,实话实说:我一心爱慕你,便趁你睡着时是我畜生,只要你想起来了,随你对我如何。 燕子郗心道陆沉峻居然真的有脸说,他道:你是这样的人么眨眼:可是我后背的痕迹明明是袁公所为。 袁公所为! 这话如晴天霹雳在陆沉峻耳内炸开:你、说、什、么 燕子郗喝酒误事:嗯,袁公所为除了他,谁能和我这般关系亲密。 陆沉峻心伤:那我呢我对你的好,你对我的好,你都忘记了吗 燕子郗想最后逗一把就收手:你和我哪有这般关系亲密陆将军,你只敢偷偷亲我,亲完还怕留下痕迹,会在那里揉好久。 他这句话没说完,门外便传来声音:燕公子,袁公召你侍寝。袁公说这是你唯一一次机会,你若抓不住,以后便再没资格爱慕他。 陆沉峻心里那根弦一下断了。他对燕子郗越好,占有欲就越强。 你爱慕袁公陆沉峻语气从未如此危险:你和他关系亲密那我对你的好算什么你对他人虽然微笑,但从不真心相待,对我则是发自内心的温柔,我以为你是待我不同,现在你什么都不认了 陆沉峻咬牙,抓住燕子郗手腕:同我走,别管严城了。我自然会让你全盘想起。他的燕子郗要是跑了,严城和天下拿来做什么 他力气有些大,拉扯之间,燕子郗肩上的衣服瞬间全部垮下。 燕子郗看了眼衣服,镇定地拉起来:我同你走做什么袁公找我有事。 陆沉峻切齿,紧盯着燕子郗:什么事侍寝吗他这般不尊重你,你真敢去,我便杀了袁公,再折了你的腿。 燕子郗现在看似清醒,实则对着陆沉峻是真不清醒。 他性格其实很跳脱,如今全凭临时发挥,根本不管陆沉峻会不会炸毛。 燕子郗慢悠悠整理了下衣服:是,我要先去换衣服。换好衣服,他就要睡觉了。 陆沉峻真心炸了:你换什么衣服你!你!他曾经说话很伤人,现在却憋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伤害燕子郗的话,更别说什么打折腿。 但这种情况再不管是真不行了。 陆沉峻头昏脑胀,看着燕子郗湿漉漉的眼和微红的唇瓣,心一热就搂住人,吻了上去。 侍什么寝我那么喜欢你,你对我也越来越好,在我看见曙光时,怎么可能容忍你被别人偷走。 初时只是略带惩罚的一个吻,后面便渐渐意乱情迷,分不清今夕何夕。 燕子郗被亲得发懵,他觉得这种体验很新奇,也并不讨厌,在酒精作用下,任陆沉峻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