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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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腕表丢在桌面的声音。 沈知南解开袖口,一把就抽走她怀里的枕头,“挡什么,当时在夜笙门口不是脱得很欢?” 她从没被男人看过身体,这是第一次。 第一次,竟如此羞耻...... 盛星晚尚不自知,在光线下的她有多美丽诱人,她此刻只有愤怒干脆直接大胆盯着男人,“你是什么变态,要像这样来获得快感?” “别这样,晚晚。” 他低声安抚,伸手攀上她圆润白皙的肩头,“你这样只会让我想——” 然后,她听见他用唇语说了两个下流的字眼。 非常非常下流。 第26章 最后的沈知南没有碰她。 但是却用眼神折磨她,声线戏谑地告诉她:“你放心, 我沈知南不会强迫女人。” 听听, 他沈知南多傲阿, 多高高在上不可一世。 沈知南将袖口折起,缓步到衣柜前随手拿出件白衬衫在她身上,“好好休息, 明天除夕。” 除夕,要回沈家老宅。 盛星晚眼尾蓄满泪,却没流下来,她套上的宽大白色衬衫刚好到大腿根,足以遮羞。 她踩在柔软的地毯上, 去看灯光下眉眼冷清的男人,“沈知南——”顿着, 视线落在西装裤中央,“小心憋坏自己, 我不介意你在别的女人身上发泄, 但是下次别对我发这种疯。” 眼下, 沈知南已转身从衣柜里拿出睡袍,往浴室走去,嗓音凉凉无温度, “晚安。” ...... 那晚, 她哭到深夜, 他冲了三遍凉水澡。 盛星晚自认不是个懦弱的女子,偏偏每次都被他逼到崩溃, 也越来越容易眼红流泪。 也对,盛星晚怎会知道,对于她,沈知南是势在必得早,万全以备只待随时攻进她的世界。 而她,除开忍受外,别无他法。 凌晨3点20分。 沈知南的手机收到一通越洋来电,他还没睡,捧着ipad看文哲晚上传过来的调查资料,是有关她的,有关失忆原因的调查。 手机响个没完没了。 沈知南摁灭烟蒂,摸起手机扫一眼,然后滑掉后关了机直接就丢在桌上没管了。 屏幕上,是很详细的资料: 盛星晚在三年前应激性失忆,目睹一场车祸而致,事故死者是她当时最依赖的男人——霍西决。 霍西决? 文哲很少在深夜接到沈知南的电话,除非是有什么急事,他蹭地从床上坐起来,“沈总?” “你发我的资料,死的那个男人?” “霍东霓的亲哥哥。” 沈知南就问这么一句,然后掐断了电话。 数十秒后,他又点燃了一支烟。 ...... 清晨,门外传来脚步声。 是江渔。 哪怕在桃源居不过几日时间,盛星晚已经能辨识出脚步声,江渔的或者是沈知南的。 叩叩叩—— 几声敲门声后,江渔的声音传来,“盛姑娘,您该起了 ,今日要随先生回老宅过除夕的。” “好,这就来。” 站在窗边的她应着,然后没有动。 其实一夜未睡,早已收拾打扮好,只是迟迟不愿意出房间门,也不是等着人来叫,只是不想多看那男人一眼。 又是十分钟过去后,盛星晚才微叹一口气,出了房间门。 正好,隔壁房门一通打开。 以往,这个时间点的沈知南早已在楼下餐室坐着,今日反常地晚了许多。 沈知南今日没有穿西装,而是黑色长款风衣搭着白色高领毛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从风衣下摆里伸出来,气质不凡英俊儒雅,看上去像是画报里走出来的人。 他顺手带上门,扬眉看向她,发现她穿的也是白色高领毛衣搭一件黑色羊毛呢子大衣。 “情侣装?”他揶揄她。 盛星晚没理他,面无表情地从他身边经过,先一步往楼下走去。 才不是什么情侣装; 只是高领方便遮吻痕罢了。 到餐室,桌上早点中西结合,有三明治黄油包,蔬菜沙拉,包子蒸饺,牛奶豆浆等等。 盛星晚没半点胃口,彻夜未眠的她甚至在看到这些食物时,有种反胃感。 将cucci的马衔扣手提包刚刚放下,里面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沈知南刚好在后方踏进餐室。 谢天谢地。 盛星晚打开包,掏出手机一看来电人:余行洲。 沈知南已在对面的位置坐下,她犹豫着,干脆拿着手机转身出了餐室。 沈知南慢条斯理地喝着牛奶,视线匆匆一眼而过,唇角格外戏谑。 ...... 盛星晚一直走到客厅的另一端,才接起电话,“小舅。” 余行洲,余嫚的亲弟弟,是她法律上的小舅。 很久没有听过余洲的声音,他属于那种温青嗓,润润地传来:“小晚,你人在哪里?” 她沉默了。 余行洲接着说:“我回国了,你在哪里,今天除夕我来接你回去。” 想必他也听汪世元说过了。 盛星晚走到一处山水壁画前停下,看着笔墨纹路,笑了,“盛家缺一个二小姐的位置,照旧其乐融融,我从一开始就是局外人,你知道的,小舅。” 余行洲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 07年除夕夜,那是余星洲第一次见到 星晚。 星晚八岁,小小年纪眉眼却灼人眼球,好生漂亮的一个小姑娘,那是他当时唯一的想法。 那夜盛家热闹得很,往来都是走动的亲眷,大家都对这个新来的小姑娘好奇得很。 她是私生子。 她mama是小三。 她长大以后肯定也是个狐媚子。 在无数议论的声潮里,星晚只怔怔站在客厅的一处暗角,漂亮无害的瞳如鹿似的,她看着那些指指点点的盛家亲眷,没笑容,没反应,像是个精致的洋娃娃。 余行洲是第一个上去搭话的人。 07年时,余行洲正好成年,少年阳光温暖走近角落小姑娘,弯腰与她的视线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 “你怎么不和她们一起玩呢?” 余行洲指的是不远处盛家的晚辈们,与星晚年纪相仿,大家在堆积木或者玩模型火车。 余行洲绝不会忘记,当时那小姑娘毫无波澜地盯着他,说:“没什么好玩的。” “挺好玩阿——” “那你看她们是想和我玩吗?” 小姑娘眨着两颗滴溜溜的黑眼睛,像洗得发亮的葡萄,竟把刚成年并以此为傲的他说得红了脸。 星晚比同龄小姑娘成熟得多,可那样的成熟是令人心疼、令人惋惜的,她本该可以无忧无虑享受童真。 余行洲心中发软,在她面前蹲下去,主动去拉她的手温和道:“那我陪你玩,你知道我是谁么?” 小姑娘诚实摇着脑袋。 “我是余夫人的弟弟,是你小舅。” 那时的星晚,在听到余夫人三字时,如黛的秀眉就已经皱了起来,那时的表情不会骗人,厌恶简直溢了出来。 星晚那时不懂,余嫚对自己的恶意从何而来,更为不懂,余行洲的善意又是从何来。 余行洲待她非常温和。 除夕宴上,余行洲主动坐在她旁边,没顾忌余嫚沉沉黑下去的脸色,替她夹菜,陪她说话,虽然她基本不开口。 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