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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四皇子谢令钧,淑妃,舅舅滕元良,禁军统领

    五皇子谢令延,丞相之女所出,不重要

    六皇子谢令安,魏家女所出

    大公主谢令从 皇后所出

    二公主谢令芜,文妃所出,已下场

    三公主谢令慈,岑贵妃所出,已下场

    四公主谢令嘉,淑妃所出

    九公主,名字最后才会出来,宫女所出

    其他公主不重要,不必放在心上

    世家:

    三大侯府:

    长宁侯府:渣渣男主在的侯府

    建康侯府:痴念渣渣的那个姑娘,吕念瑶在的侯府

    平阳侯府:赵双双

    三大国公府:

    成国公府:世子魏亦清

    宣国公府:已经完啦,不用放在心上

    荣国公府:还没出来,目测后续没什么用

    朝中大臣:

    读书人代表:裴家,三皇子外家,已经完啦

    左都御史:岑濂,贵妃娘家

    丞相:刚刚出场的何锦意她爷爷

    将军:滕家,淑妃兄长,四皇子和四公主舅舅

    皇室相关:

    魏北王:世子谢玄稷

    敬安大长公主:老老老老老长辈!活得最滋润的那个。

    这本书直到完结应该也就这么些人了,应该不会再出场新的人物了……吧?每次人物出场的时候蠢作者都会说得,所以不用担心记不住!

    还是那句话,要是发现蠢作者有什么问题,非常欢迎你们的指正,只要语气别太凶,我都能接受(语气太凶我也能接受,只是大概率会伤心)

    哎呀作话的内容都快有我正文内容多了,哈哈哈不管怎么样不能嫌弃我!

    第39章

    中心是亭亭的莲花娇艳欲滴, 四周则是道道吟诗作赋的声音,与这美景相衬,倒是格外相得益彰。

    谢令从懒懒地坐在一旁, 随意扫了已然沉浸在众人诗词中, 时而面露满意赞赏,时而摇摇头颇有叹息之意的何锦意, 颇有些无奈。

    这位何姑娘, 当真是不负时人对她才女的称呼。

    那何锦意也察觉到自己似乎太过入迷一时疏忽了谢令从,忙转过头,面色微红的看着她,不好意思道:“臣女一时情迷……”

    谢令从制止了她的话, 温和道:“难得能碰到此等情景,何姑娘自便便是,不必在意本宫。”左右她要是真有什么话想说, 自会主动说的,她也不必着急。

    何锦意纠结了片刻,还是放不下这难得的同龄人一起交流诗词的场合,只冲她笑了笑, 又转而聚精会神地听那些姑娘公子吟的诗词。

    少年声音清越嘹亮, 少女声音婉转轻吟, 不听内容, 光是这声音,与周围的山水, 还是极搭的。

    她一手托着下巴, 一边抿着入口醇香的茶,又听着周围虫鸣鸟叫之声,只觉得难得能有这般轻松的时刻。

    魏家这一处宅院当真不错, 难怪当年有那么多人出那么高的价钱也想把它买下来,谢令从此时都有些心动。

    周边的少年少女兴致正盛,你一句我一句,玩得好不热闹,就连她身边何锦意,也坐不住赋了一首诗,赢得四周的人的赞叹。

    谢令从站在一旁,并没有参与进去的打算。她贵为皇家公主,琴棋书画之类的自然是学过的,不说多出挑,也不至于出丑便是。

    一首又一首诗在四处传开,一旁负责记录的小厮忙得手忙脚乱,额头上都隐隐浸出了汗。

    正在此时,一开始提议玩游戏的那人又开了口:“在下听闻谢世子文采斐然,在朔北一带也算是独领风sao,深受当世大儒夸赞。只是世子来京这么长时间,在下竟是从未见识过世子的文采,着实是有些遗憾。”他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不知此时在下是否有荣幸能听世子赋诗一首?”

    周围瞬间一片寂静,原本喧闹的的莲池也都安静了下来,只那池中央的船夫还在慢悠悠地划着独木舟,淡定如初。

    谢令从一愣,有些诧异的顺着众人的目光往另一处清静的地方望去,就见那木桌旁坐着两个青年男人,一个一袭靛蓝长袍,正是魏世子魏亦清;另一个淡青长袍,显得人如劲竹的,不正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魏北王世子谢玄稷?

    谢令从凤眸微眯,没想到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他。但仔细想想也说得过去,魏北王世子才名远播,即使人在朔北,京城也经常能听到他的文名;而魏世子虽说向来低调,但其所著的《论万民疏》曾经也是得到过皇帝的表扬的,才子之名在整个大启都算是颇为广传。

    这二人要说因为文人间的惺惺相惜凑在一起倒也不足为奇,可谢令从一看见他就忍不住想到当初在敬安大长公主府上三皇子谢令怀跟他在一起说话的场景,拿的借口也是以文会友,可最后三皇子怎么样了?

    造反了,还是这位世子亲自去告发的。是以,谢令从一见着他,就感觉没什么好事。

    远处的青年极为敏感的察觉到谢令从的视线,扭头一看,眼神幽深,只是在看清她的一刹那瞬间消散没影,一派清澈。他冲她一笑,一双惑人的狐狸眼带着诱惑人心的光泽。

    谢令从握着茶盏的手微微紧了紧,冲他微微颔首,以示回应。

    “在下认为谭兄说得没错,此等机会的确是难得,不知世子能否给我们个机会,拜读一下大作?”另一男子的声音打破场面的寂静,谢令从转头一看,就见一手持折扇的男子正微笑伫立,手中的扇子时有时无的扇了扇,一派温和之色。

    只如今这场面,却是不那么温和。

    谢令从垂下眼帘,这是在赶鸭子上架啊。魏北王世子若是不应,那他才名就会被人怀疑,若再经流传出去,恐怕还会有人说他的名声都是假的,都是朔北王一手营造出来的。甚至再杀人诛心一些,估计还会有人说这朔北地界果然是朔北王一手遮天,随随便便都能捧出来一个文曲星下凡的人物,还能让当世大儒为他说话,可见朔北王的实力有多大。到时候若是再穿到皇帝的耳中,谢令从毫不怀疑,以她父皇对朔北王的怀疑态度,就算是假的,也会把它当成真的。

    就算谢玄稷真的做出了一首诗,可若非当真是惊才绝艳,怕是很难让在座的诸位心悦诚服,毕竟,京城年轻一代的拔尖者,几乎都汇聚在此处了。

    可作出一首惊才绝艳的诗哪有那么容易,少不得需要时间琢磨、润色。从提议玩游戏到现在也不过两刻钟的功夫,若想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作出一首令在座的所有人都心悦诚服的诗来,绝非是一件易事。

    便观在座的诸位所作的诗,虽然也有不错的,但却到底没有什么惊艳的,倒也不是说他们的水平不足,实在是现在不过是一场游戏,他们没必要把自己看家本事使出来,只要保证不出丑,便够了。

    谢令从悠悠的品着茗,眸中是显而易见的看好戏的神色。

    不管那两个人说出这番话只是一时无心还是受人指使,眼下这番情景,她倒是要看看,这位世子爷要如何应付了。

    果然,便见那谢玄稷施施然起身,面带温和的笑意,向着四周拱了拱手:“承蒙各位盛赞,玄稷不过空读了一些诗书,作了一些文章,远远称不上文采斐然,独领风sao。”

    周围人脸色一暗,明显有些失望,唯独那两人眸光一亮,神色隐隐间带着兴奋,那人咳了咳,又道:“世子当真是太过谦虚,若世子的水平都只能说是空读,那我等岂不是……”他欲言又止,折扇一摇,满面惭愧。

    另一个人也搭腔应和,这两人一来一往间,也足以让周围的人意识到一些不对劲,相识的人纷纷面面相觑,有些莫名其妙,只是却也期待着谢玄稷会作何反应。

    谢玄稷面上依然挂着得体的笑,对上那两人有些洋洋得意的目光,垂首没说什么。就在那两人以为谢玄稷不过是真的徒有虚名之时,却见他旁边的魏亦清忽然站了起来。

    要说芝兰玉树这个词配谁最合适,那毫无疑问的自然就是这位魏家世子了,尽管他这些年鲜少在外人面前出现,一些宴会也甚少参加,但其的名声,却比那些苦心经营者的要好了千倍百倍不止。就见他慢慢起身,清华隽雅的面容上带着三分无奈的笑意,他冲着四周拱拱手,声音舒缓淡然,令人不由消去心中的烦闷,只听他道:

    “薛公子方才说的是,若谢兄的文采都只能说是空读,那我等,真是白读了这么多年书了。”他苦笑着摇了摇头,在众人惊异的视线中从桌案上拿起一张站着墨迹的宣纸,而后就这那宣纸上的字,慢慢读了起来。

    谭、薛两位公子听着魏亦清的话,顿时脸上一白——一方是薛公子,一方是谢兄,魏亦清的态度在这称呼中就能体现出来。也是,这毕竟是他举办的宴会,这魏北王世子看起来又是与他交好,他二人再次这般咄咄逼人,他要是能高兴就怪了。

    二人咽了口唾沫,定了定神,强装淡定的听着他吟了前两句话,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还好还好,只是描写此处景致的,虽说不错,但也难说极佳,还不至于丢人。

    魏亦清注意到他们的神色,眸中不可查觉得闪过一抹嘲笑,而后垂眸,继续念出第三句。

    第三句话也极为通俗易懂,没有什么华丽的词藻,只不过引用了一个典故,却让那二人的身子顿时僵了僵,心里顿时有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等第四句落下,周遭一片寂静。而后就是喧天的掌声以及铺天盖地的赞美之声,明明没人说什么,却让二人的脸瞬间通红一片,只觉得火辣辣地疼。

    要说那篇诗文文辞多么绝美吗?算不上,毕竟那么短的时间里,很少有人能顾得上修改润色。那不过是一首普普通通的四言绝句,前面两联描写的所见之物,前面也不是没人写过,可唯独最后两联——

    第三联借景生情,引用屈公的典故表达了屈公面对君主不贤、政治荒唐时的苦闷抑郁,本也没什么特殊;然而下一句却是笔锋一转,高声赞叹大启有贤臣明君,百姓安居乐业,政治清明,社会和睦,一派清和之景,将这番功绩全然推到当今陛下的身上,赞其为真龙天子,千古名君,才能创此赫赫盛世!

    那二人还能说什么?且不说这篇诗文的立意就比他们赏花赏水赏风景要高出一大截儿,就光说谢玄稷的身份,他如今做出这等诗文,不论是在向当今圣上投诚还是怎样他们都不能再说一句话。

    之前的事还能勉强解释为年轻人之间的打打闹闹,可这件事他们若是再插手,就极有可能卷进皇室和魏北王之间的冲突了。

    他们二人还要性命。

    旁人都能听得出来的意思,谢令从自然不会听不出来,就见她凤眸微眯,看着谢玄稷的方向,眸中有异样光芒闪过。

    谢玄稷此人,当真是,心思奇谲。

    谢令从微微敛下眸子,也不再关心什么。周围的人见这一件事慢慢翻篇,也都是松了一口气,放在谢玄稷身上的视线也慢慢收回,四周又恢复了方才的热闹。

    魏亦清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人,见他面容温和,眸光清澈,仿佛丝毫没有受方才那二人的影响,心下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这位魏北王世子,当真是深不可测。

    周围又是一片热闹之景,莲池中央那撑着独木舟的男人此时却是慢悠悠地划到了谢令从这边,手捧一个莲蓬,垂下头也不见言语。

    何锦意来了兴致,忙让身边的丫鬟接过那莲蓬,小声地说了一句谢谢,然后就转过身子,看着谢令从,眼睛亮晶晶,“我还未吃过这些东西呢!”世家大族的贵女所用的东西都是精细精细再精细的,像是这种充满野趣的东西,于普通人家的姑娘而言或许是再正常不过的吃食,于她们而言却是极为难得的。

    谢令从面带纵容,也没说什么,只笑着看着她吃,弄得她怪不好意思。

    诗会还在继续进行着,谢令从原本以为没有自己什么事,是以当她突兀的听到自己的名字的时候才会有一瞬间的讶然。

    只见一身着浅绿色衣裙的姑娘正袅袅婷婷地站在不远处,此时正看着谢令从,声音清脆柔美,目光单纯干净,道:“早早听闻大公主才貌双备,不知小女今日有没有那个荣幸能一闻殿下的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特殊原因,更的有点少了,明天尽量补回来~

    又出来个新人物,不过不重要,预计后面几章就下线了,一个小炮灰,别担心记不住啊~

    第40章

    “不能。”谢令从仿佛没察觉到周围冷寂的氛围, 声音淡淡,丝毫没给她留面子。

    那女子脸色一白,几乎是下意识地看了身旁坐着的女子一眼, 一直关注着她的动向的众人自是没放过这个动作, 眼睛一转,待看清楚那人之后, 顿时瞪大了双眼。

    哦豁!

    只见那女子旁边坐着的, 赫然便是建康侯府的嫡姑娘吕念瑶!

    那些人一瞬间就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上次在敬安大长公主的宴上,听说这位吕姑娘也是出言不逊,被公主狠狠教训了一番,但想来此时还是不服气, 又不愿意自己出面,便安排自己的庶妹出面,好把自己能够摘出去?

    周围的人们脸上瞬间充满了兴奋。

    ——这长宁侯也不知道有什么魅力, 竟让人家侯府的嫡姑娘对其倾心不已,一而再再而三地找堂堂大公主的麻烦。

    迎着周围人兴奋中带着轻蔑的视线,吕念瑶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贝齿紧咬下唇, 恨不得把那死丫头打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