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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则知小声叫醒叶景周。 已经到了吗叶景周闷着声音,从孟则知身上起来。 嗯。孟则知起身下车,又对司机说道:师傅,如果您有空的话,能不能在这儿等我一会儿,我一会儿还得回东区。 听见这话,司机心里立马就盘算开了,从西区到东区总路程约十一公里,按每公里八毛钱计算,再抹个零头就是八块钱,难得的大生意啊。 没问题。他忙不迭的应了下来。 出租车司机的外快就是这么赚来的。 孟则知把叶景周送到离干休所大门不远的一条小道上,他从口袋里摸出来一个木盒,和他之前给詹淑真的那个一模一样:这是我做的强身健体的补药,给岳父的,一天吃一颗。 咳 听见岳父这两个字眼,叶景周涨红了脸,他想反驳,话到了嘴边却成了:嗯。 孟则知爱极了他害羞的模样,他把木盒塞给叶景周,忍不住的把人抱住,亲了上去。 好不容易恢复如初的嘴唇又红肿了起来。 好了。孟则知松开叶景周:去吧,早点休息,星期日我再来找你。这个时候国家实行的是单休制。 他顿了顿:等时机成熟了,我就去你家提亲。 嗯。叶景周闷声应道,他周身的愉悦几乎化为实质。 回来了坐在沙发上的叶忠善抖了抖手里的报纸。 原本还想偷偷摸摸上楼的叶景周不由的站直了身体,他一脸镇定:爸,您还没睡呢 嗯。一向下班准时回家的小祖宗突然间迟迟没有回家,他能睡的安心吗。 叶忠善放下报纸,目光在叶景周的嘴唇上多停留了一会儿,又喜又恼,面上却不显:去哪儿了 喜的是他家小祖宗好像终于找到了对象了,恼的是他家小祖宗的对象八成是个男人。 叶景周是他五十岁时得来的孩子,又是早产儿,孩子生下来的时候,三天两头的就要大病上一场,好几次医生都说救不会来了。 叶忠善为了叶景周的身体不知道愁掉了多少头发,结果好不容易人养住了,对方又告诉他他好像不喜欢女人 叶忠善能怎么办,打又不敢打,骂又舍不得。 他不仅不能生气,还得劝叶景周想开点,千万别胡思乱想,伤了身体。 再后来,叶景周没了动静。 一开始的时候,叶忠善还觉得没动静是好事,说不定人还能掰回来。结果就是,叶景周一直到二十八岁都还没找到对象。 叶忠善急了,他家小祖宗别不是想一辈子单着吧。 所以现在他也想开了,只要他家小祖宗高兴,怎么样都行。 路上碰到了一个很久没见的朋友,和他聊了一会儿天。这话说出来,叶景周自己都不信。 什么样的朋友能把你嘴巴都给亲肿了。 叶忠善心塞的厉害:哼。 叶景周摸了摸鼻子,他就知道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爸的法眼。 行了,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上班呢。叶忠善想一个人静静。 嗯。叶景周心底一松,他爸真要刨根问底的话,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呢。 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叶景周走过去,将手中的木盒塞给叶忠善:这是我朋友托我送给你的强身健体的补药,一天吃一粒,挺有用的。 说完,他转身逃也似的上了楼。 留下叶忠善看着手里的木盒,吹胡子瞪眼。 程中岳父子是在星期日那天找上门来的。 程中岳陆有恒遛弯回来,看见程中岳父子,想了想:哦,是程副书记啊。 不敢当,您叫我一声小程就是了。程中岳连忙说道。 你是来找延风的吧。说着,陆有恒看向身后,延风 陆延风站出来,正要搭话,便听程中岳说道:不是,我是来找您的小儿子的。 嗯孟则知正好开门从房间里走出来。 看见孟则知进屋,程中岳上前迎了两步,恭恭敬敬的说道:林大夫。 程书记您怎么来京城了。孟则知问道。 您忘了,三个月前我升了京城市市委副书记。也难怪陆有恒会以为程中岳是来找陆延风的。 哦。孟则知显然是忘记了这件事情。 这不是听包副司令说您也来京城了吗,所以趁着今天放假,过来看看您。 劳烦您专程跑一趟,坐吧,老爷子的身体怎么样。 托您的福,好着呢。 等我哪天有空了,也去看看他老人家。孟则知说道。 副书记,副司令 听着两人的对话,再看程中岳对着孟则知一副毕恭毕敬的模样,陆延风顾不上尴尬,敛去眼中的震惊,和陆有恒面面相觑。 拿到刘江重新调查出来的结果是在两天后。 咱们的这个儿子藏得可真是够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