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情敌
孟初一微微皱眉。 有些失望,却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既然晋王已经知道地下有人,绝对不可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下的人,应该是被强制驱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只是,她现在十分疑惑,那些人,为什么过来? 以昨晚那张快烧没的银票来看,来人很有可能就是那日她夜离京都时,在京都城郊外遇见的那对主仆,也就是他们,导致了她与容珩的孽缘,间接的将她搅入这堆风波之中…… 如果不是他们突然蹦出来,她都快忘记了那对主仆了…… 只是怎么在这个时候突然蹦出来了? 正出神间,柴房门突然被小心翼翼的叩响,她随口应了一声,房门打开,一个眉眼清秀的陌生婢女站在门口,态度恭敬,眉眼之间却隐隐有股骄矜之色。 “姑娘,要出发了。” 孟初一回过神,皱皱眉,“现在就走?” “是。” “慕容驰呢?” 虽然确定晋王应该不会为难慕容驰,但到底他现在的身份是‘jian夫’,难保,‘盛怒’之下的晋王对他做出什么事。 婢女似乎没想到孟初一还敢惦记着‘jian夫’,脸色微微一变,平声道,“他在佣人车上。” 慕容驰身份特殊,之前都是单独一个轿子,现在被打发去与佣人待一起,待遇确实下降了,但慕容驰出身特殊,想来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况且,好歹要给晋王一个面子,为这种小事闹起来,也不太合算。 所以孟初一没说什么,又问,“那个专门伺候我的婢女呢?” 红玉丫头如今耐性见长,出了那么大的事都没有跳出来将事情闹的更大,值得表扬。 “在您车上侯着。”婢女言简意赅。 孟初一十分满意晋王的‘细心’,伸了个懒腰,勾出纤细的腰身,隐约可见短襦之下雪白的中衣,不经意间的诱惑。 婢女似是被触犯到了什么逆鳞,脸色微变,声音更平,“姑娘请自重!” “……” 她不过是伸了个懒腰而已! 跟自重有毛线关系? 孟初一沉默一瞬,问,“谁让你过来伺候的?” “是文先生让我来的。”婢女不卑不亢的补充道,“我是如妃娘娘派来伺候晋王殿下的,昨日刚到。” 如妃娘娘? 晋王的娘? 当娘的大老远的派个婢女关切自己儿子的私生活,听起来有几分道理,但怎么总感觉哪里有些怪? 这婢女虽然是穿着婢女服饰,言谈之间完全没有寻常婢女的谨慎小心,隐隐还有几分得色…… 孟初一瞟了眼婢女秀雅出众的面孔,忽的了然。 八成是当娘的听说儿子在外面沾花惹草,不放心,派了个人过来给儿子暖床……然后文老头本就看她不顺眼,顺水推舟的让人来找她麻烦。 够无聊的。 孟初一懒得跟一个甘愿被被人规划人生的可怜人废话,起身走人。 身为一个被‘误会’与人有‘苟且’的人质而言,应该是没什么话语权的,孟初一觉得自己很识相,甚至在看见她将要坐的简易马车时也没有任何抱怨。 只是走过前面停着的超级大轿旁时,她脚步忽的一顿,回首,眉头微不可见的蹙起。 她好像闻到什么味道…… “微姑娘,您的马车在后面。”那婢女不着痕迹的上前一步,拦在孟初一跟前。 孟初一看她一眼,理智告诉她她应该迅速离开这里,但是…… 她往旁边挪了挪,婢女立刻跟上,脚步之迅疾,显然是个练家子,而且似乎很介意她上这辆马车。 孟初一眸光微动,忽然一笑,退后一步,“我的马车在哪?” 见她示弱,那婢女目中微有得色,走到孟初一的身前指向后方,“就是那辆马……” 一个车字没说完,旁边孟初一突然低道,“啊,王爷!” 婢女斜眼扫过去,微微嘲讽。 是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这种低级伎俩也好意思拿得出手! 孟初一忧郁一笑,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王爷今日又招谁侍寝呢?” 婢女不由自主的一顿,呼吸微急! 她是良家女儿,而且家室不俗,愿意听从如妃娘娘的话以婢女身份来伺候晋王殿下,一方面是自知以家室而言够不上晋王正妃的位子,所以退而求其次,想成为晋王殿下最爱的女子,另一方面,确实是对晋王情根深种,才丢掉脸面,没想到她千里夜奔,晋王身边竟已有了心仪的女子,这女子竟不顾廉耻与人苟且,更讽刺的是,她居然被派来伺候这样一个卑贱的女子! 如今,她竟知道,晋王并非清心寡欲,还招人侍寝? 那她……又算什么! 一腔心绪刹那转折翻涌,五味杂陈,几乎是同时,她感觉到身体被人微微一撞,撞向正前方。 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孟初一撞的她,至于是无意还是有意,无从分辨。 但几乎是电光石闪间,她的眼角余光扫见身边掩着的轿帘,呼吸微微一重,鬼使神差的,身体竟微微侧仰,直直撞进轿子里。 孟初一负手站在身后,眸光悠悠,淡淡嘲讽。 世界上最坚固的堡垒总是从内部开始崩毁,这个道理运用在人的身上,也一样有效。 瞧瞧,这撞的不是挺欢实的么。 轿帘被重重撞开! 几乎是同时,一道剑光破空而至,拉出白虹般的锐芒,直接劈向婢女清秀的脖颈,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住手!” “奔雷!”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声音响起刹那,横练似的剑芒顿时一敛,瞬间消弭,仿佛刚才那道剑光只是臆想。 “啊!” 尖锐的惊叫声突兀响起,切切实实的证明刚才并不是一场虚幻。 婢女惊恐的捂住自己的脖颈,鲜血从指缝间渗了出来,脸色煞白无比,仿佛下一瞬就会昏厥过去。 虽然孟初一与容麾喊的及时,但刀剑无眼,奔雷凌厉的剑气还是伤了脖颈脖颈的皮肤,不至于致死,皮rou伤还是免不了的。她能够撑到这个时候还没晕过去,已经算是难能可贵了。 孟初一瞟了眼过去,难得的生起几分愧疚,咳了声,“还是去找大夫看看吧……” 婢女却没有理会她,直着眼睛瞪向马车内,表情惊恐莫名,喃喃的道,“怎么会……怎么会……” 嗯? 孟初一不明所以,抬头定睛一看,不由一呆。 这这这……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