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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锡轻笑着摇摇头,往两个小碗住八分满的酒水。酒水经过河水浸泡变得冰凉澄澈,口感更佳。一人一只碗,对着碰了一下便仰头喝,就着落日余晖、春风绿水,风雅至极。 裴回瞥见谢锡衣领下的红丝悄然往上爬,便指着脖子问道:不痛 谢锡浑不在意:忍得住。之前的蛊毒已经清除,现在身上中的是另外一种毒。离开逍遥府时让程冰下的毒,不会危及性命,但会很痛,本是用于刑罚犯人的毒药。 桃花蛊毒作祟时的疼痛也不亚于这种刑罚用的毒产生的疼痛,因此谢锡还真忍得住,至少现在还能喝酒谈笑风生。 裴回:昨天就开始发作,亏你忍得住。他将碗里面的酒一饮而尽,透明的酒水沿着嘴角滑落,滴进衣服里,沾湿衣领,染出块透明的地方出来。随意抹了把嘴角,忍不住再次提议:你也不要我帮你,径自忍耐。第一次你说后面有人看着,我把尾巴解决了,第二次你又说幕天席地有违斯文,我们就在夜里,进船舱盖上被褥。现在你总没理由了吧 我知道你脸皮薄,不好意思净学书生君子那套酸儒迂腐做法。裴回不耐烦的嘀咕两声,复而抬高音量喊道:不要婆婆mama,你再拒绝,痛的是你自己,而且还不知道蛊毒能带来什么更坏的影响。拖拖拉拉,易生事端。再者,同是男人,你怕什么羞 谢锡低声道:总归是师兄吃亏,我能忍就忍。 裴回蹙眉,正要呵斥回去。但见月色下的谢锡虽容色苍白,却始终挂着从容不迫的笑容,眼中俱是坦荡赤诚的光,令人动容。晚风拂过衣襟和长发,裴回莫名觉得此刻的谢锡很单薄脆弱,这般一想,心不由软下来。 裴回脸色柔和了一些: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酒碗搁在一侧,他抱着胳膊说道:还是你想要跟上次在墓室里一样,点你的xue道盖住你的眼睛,让你动弹不得 话一出口,裴回当真思考这个cao作的可能性。谢锡蛊毒发作时不能轻易动用真气,制服他还算容易。唯一的问题便是上回的姿势用了,这回要是再点住xue道该用何姿势哪种风月姿势是不需谢锡动的嘶不太记得了。 看过风月图谱的记忆太过久远,当初又是粗略一看,还能记得多少式已经很好一共是多少式来着 十八十九 这么多,总该有一两式不需谢锡主动的。让他再仔细回想回想。 闻言,谢锡眉头不禁一跳,再看裴回表情,还当真蠢蠢欲动。心中暗叹,还好今晚没打算拒绝。前头两次拒绝玩的就是欲拒还迎,再者事不过三,能吃到甜头就行,贪心太多小心翻船。 这么一想,谢锡便主动起身,握住裴回的手腕。触及温滑细腻的皮肤,果如想象中的舒服,摩挲两下便不经意地松开。裴回也没察觉到古怪,倒是回过神来盯着谢锡看,面露疑惑。 谢锡淡笑:既然师兄这么说我就不好再推辞,但由我主动。上回墓室里师兄受苦颇多,实则步骤错了好几步,开始的时候才会受那么多苦。若是我主动,师兄只管享乐,绝不会受苦。 偶尔主动的师兄真的很可爱,不过那样就不能光明正大拥抱师兄。再者,如果每次开头都那么惨,难保师兄以后不会产生又爱又怕的心理,要是害怕的心理占据上风,就轮到他受苦了。 是吗裴回狐疑的望着谢锡:你很熟练嘛。 一想到谢师弟以前跟其他人有过那样深入的亲密他就不太舒服,连想要救他的热情也褪去两分。 谢锡便说道:家中长辈担忧我不通人事,送了我很多风月图谱。初时觉得有趣便观摩许多,看多了就觉得无聊,扔到一旁不再碰。至于有没有尝过云雨情事二十几年来也只跟师兄最为亲密。 裴回脸颊有些烧热,对上谢锡灼灼目光,承受不住般的撇过头。猛然起身朝船舱内走去,期间一言不发。谢锡笑望着裴回进入船舱的背影,半晌后就着酒坛灌了一大口,对着月色江面长啸。下一刻,船舱中扔出一个碗,直冲谢锡脑门。 谢锡接过碗,提着酒坛就进入船舱,舱中裴回面对烛火跪坐在被褥上。谢锡也跪坐下去,从背后搂住裴回,把脸埋在他的脖子里,含糊念道:师兄,我真高兴。 裴回平静无波的心口陡然就跳快了一下,接下来仿佛是决堤的岸口,心跳加快的频率没有停下来。他盯着烛光,听到谢锡情不自禁脱口而出的话,脑中灵光一闪而过,总觉得哪里透露着些许古怪。只是此刻气氛旖旎暧昧,实在抽不出空去想其他,全身注意力落在紧贴背后的谢锡。 不同于上次在墓室里的主动,完全由裴回主导,那时也没有搂抱,并不太亲近。那回,裴回并没有产生将会被由内及外侵占的惊恐和颤栗。这次则相反,被侵占的气息实在太明显,危险的感觉在不断警告裴回。 尽管来自于本能的对于危险即将到来在告诫他赶紧跑,但理智还是让他跪坐原地,绷紧腰背不动。 察觉到裴回的紧张,谢锡稍微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将带进来的酒坛推到裴回面前:师兄,放松。说完,还轻轻的拍了把裴回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