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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上人ABO_分节阅读_15

    “唔!”

    林厌心里有火,曲起手肘往后顶去,先前为了防身他特地练过几招,这一下捅的又狠又准,对方发出一声低呼,捂在他口鼻的手也松了,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儿随之传来,带着熟悉的辛辣,十分冲鼻。

    林厌转头就见迟纵弯腰蹲在地上直抽气,帅气的眉眼皱成了一团,呻吟道:“你下手也太狠了……”

    林厌花了几秒时间用来冷静,又深深吸了口气:“……你怎么在这里。”

    说到这个,迟纵还有些得意:“别以为整个学校就你能帮我了……负责运动货物的同学家里出了点事情,我不过是借了他一笔钱,顶替了他的身份……那小子叫什么来着?”他嘟囔着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个名牌:“李志成……这两天你管我叫这个,记得别叫错了。”

    “你当真以为大家都不认识你吗……罢了。”想必就算是认出来,也无人敢说些什么,只要不在校方那边露脸,也不是不能蒙混过关……只是要就这样同意他着实有些不爽,虽然想好了对策,一时间却没有开口。

    迟纵见他不语,果然先沉不住气,放低了声音:“反正现在你也不能赶我下飞机……之后若是告发,我、我就咬定是你带我上的飞机!”

    林厌挑了挑眉:“还有呢?”

    “还有就是……啧,你就帮我这一回,算我欠你一个人情……”迟少爷开始耍赖:“要是不小心被发现了,我自己承担责任,绝对把你撇的干干净净的……帮我吧……就这一次……”

    话到最后,却是前所未有的轻柔,莫名带着一股撒娇的味道。林厌本能打了个寒战,他叹了口气,认命道:“我倒是能帮你做简单的掩护……”

    见他妥协,迟纵立马喜笑颜开:“我就知道哥们你够义气……”

    “我们约法三章,”林厌竖起三根手指:“第一,你不能离开我身边单独行动,万一出了事我没法交代;第二,能不露面尽量别露面,万一给校方的人看到了,很可能被遣送回去……第三,”他顿了一下:“不能跟林溪月有私下接触。”

    迟纵瞪大了眼:“为什么!”

    “因为这一次林溪月是重点照顾对象,周边很多都不是我们学生会的人,出了问题我没法帮你……不过我会尽可能制造你们见面的机会。”说到最后,林厌揉了揉酸疼的太阳xue:“时间不会很长,你自己把握……”

    话未说完,一股酒香迎面扑来,愣神间他已被迟纵大力抱住。少年人的体温很高,隔着衬衫依旧能感受到之下沸腾的温度,明明只是一触既放,却已经沾染上了浓烈的信息素,连同身体的余温一起。

    “谢谢。”他说。

    林厌怔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与人如此近距离接触,迟纵给他的感觉就像一团正在燃烧的酒,guntang的、炽热的、刺眼的,张扬且放纵。

    以至于一瞬间心神恍惚,心脏莫名跳的很快,又在他的理智下渐渐恢复平静。

    仿佛错觉一般。

    下飞机后,迟纵以感冒为由带起了口罩,喷上了掩盖信息素的东西,戴上了李志成的名牌,紧跟在林厌身后。

    隔着重重人群,他很快就看见了从另一架飞机走下来的林溪月……林少爷今天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衬衫,披着风衣外套,整个人看起来高挑且干净。

    他看见了林厌,过来打了声招呼:“哥。”

    “嗯。”一路上费心劳神,如今身边还跟了个不定时炸弹,林厌有些疲了,敷衍似得寒暄了几句,便又去忙别的事情,留下林溪月一人失落的站在原地,直到被保镖接走。

    迟纵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恨不得上前好好安慰对方一般,可惜约法三章里他不能离林厌太远,只好暂且忍耐。

    到了酒店以后,林厌让迟纵在房里休息,自己则去跟校方确认行程、安排工作……这一去就是好几个小时,迟纵一个人在酒店吃了饭,又睡了两觉,直到半夜十一二点的时候,林厌终于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堆东西。

    其中有两张,是比赛时在台下观看的票……这次虽然出来了不少人,但大部分都是准备后期工作,真正入场的名额只有一个,林厌为求保险,又以私人的名义找主办方要了一张,打算到时候偷偷把人带进去。

    不过这也费了他好一番口舌,还被拖去饭局喝了几杯,一直到这个点才脱身。

    进门之后他连澡都没来得及洗,一头栽倒在床上,迟纵吓了一跳,叫了两声发现没有回应后,不自觉走上前去。

    因为喝了酒的缘故,青年的脸泛着不自然的潮红,汗水打湿了额前的碎发,一缕缕黏在光洁的皮肤上,无端透出几分病态。

    迟纵不由得想起了对方的那个怪病,一时间有些慌乱,干脆冲到浴室找了个杯子,接上一杯冷水对着林厌的脸就浇了下去:“喂!醒醒!”

    可怜林厌才放松没几秒,愣是被一捧水生生浇醒,他先是打了个寒战,睁眼看见罪魁祸首一脸松了口气的表情,差点没再晕过去。

    倒是迟纵不停拍着胸口:“醒了就好,万一醒不过来,我还得纠结要不要叫人……”

    林厌抹了把脸上的水,深呼吸,再放松。

    他从牙缝里挤出四个字:“……你有病吧?”

    迟纵皱眉:“你怎么骂人呢?”

    他还想理论,就见林厌将装了入场券的公文包甩向他后,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向另一张床——迟纵下午才睡过,被褥凌乱的铺在上面,还带着未散去的体温。

    林厌的精神已紧绷到了极致,基本无法思考,便按照身体本能意愿的倒了下去,将脸埋在充斥着对方信息素的被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