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像变了人
徐婉芳就争辩：“这不是演戏，我有多伤心，天知道！” “哈哈……天知道？别拿天出来压我！”文姨又问林轩，“我看，小琴那丫头走了，咱们也别吃饭了，好心情都坏掉了，还吃什么吃？” 林轩就很歉疚。 文姨心里就拿徐婉芳和小琴两姐妹比较。 徐婉芳年纪大一些，但有心机，会说话，挺不好对付的。小琴还小，虽然她穿着奇装异服。但心地不坏，还是一个可以调教的好孩子。 小琴有什么说什么，坦白直率，就是脾气冲了点。文姨有点儿后悔。后悔刚才不该那样教训小琴。谁没有过年轻时候啊？想想自己年轻时候，不也做了许多冲动的事？可世上没有后悔药。 “干妈，我说请你吃饭的，自然要说话算数。” “算了，你那医馆开销大，你又能挣几个钱？还是省省，买一辆好车。要不是干妈来了，你就那辆破车。还真的进不了李锦记的大门！” 文姨说的是实话。 林轩笑了一笑。 他其实是想窝囊到底的。 可他还想给文姨一点惊喜。他当然有这样的能力。林轩悄悄打了一个电话，简单说了两句，对方就尊敬道：“属下照办。” “多长时间？” “十五分钟。” “好。” 文姨就好奇问林轩和什么人通话。林轩当然没有说实话，他不能告诉文姨。自己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只是这身份林轩不想光天化日之下公布于众。还没到时候。不，就算到时候，他也不预备这样做。 徐婉芳也很奇怪，但她不敢多问。 她怕惹恼林轩，他又改了主意，不去乡下了。 气氛就很诡异。 “林轩啊，你到底在干什么？” “再等等，干妈。” 林轩不是故意摆谱，他只是想让干妈放心，他是有钱的。至于干妈信不信，这就没办法了。果然，十五分钟后，一辆崭新的保时捷缓缓驶来了。 徐婉芳简直呆住了。文姨也吃一惊。 林轩到底在搞什么？ 保时捷停下了，穿着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司机下了车，规规矩矩地对着林轩鞠了个躬，嘴里说道：“老板您好，我遵照您的指示把车子开来了。” “林轩，这是……你的车子？” 文姨还想知道一个究竟。在她印象中，自己这个干儿子口袋里总是羞涩。他……他什么时候起变得这样阔绰了？ 这车子很昂贵，最新款的，好好几百万呢，林轩哪儿来的钱？文姨还没开口呢，徐婉芳也按捺不住好奇，主动过来询问：“林轩啊。这是你的车子？他是你的司机？” 事情太过奇妙，徐婉芳需要好好缓一缓，镇定心神。 “不是啊。”林轩故意说得云淡风轻。 “不是你的，那他……”徐婉芳不信。 “他是我一个朋友，交情不错，他知道我今天窘迫，就故意穿成这样让我高兴高兴。” 徐婉芳瞪着眼，立刻明白了。 “原来，你是在耍我！” 文姨倒是不生气，就算是假的，也证明干儿子这人人缘不错，至少能交到有钱的真心朋友。难得了。 徐婉芳哭笑不得。 不过，林轩答应和她回乡下老家，她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这天下午，结果是文姨跟着林轩不情不愿地和徐婉芳坐在一个包间里吃起了饭。徐婉芳说饿了，偏要进包厢。她实际上是想看这顿饭是谁买单？ 结果是林轩。 林轩回去后，找到小琴，小琴还气鼓鼓的。 “明天我就要回乡下你奶奶家，你要愿意，跟着你jiejie一起去。” 小琴就摇头：“不是我亲奶奶，对我也不好，我不去。” 林轩劝说她不得，便嘱咐道：“那你就在医馆。别到处乱跑。”他不在医馆，医馆外面会挂一个“有事外出”的记号牌。 第二天，林轩跟着徐婉芳回到乡下，一进门就被院子里停着的好几辆大车惊到了，看来奶奶确是病得严重。未及多想，呼地拍下车门直奔大门而去。 内房里，奶奶的床前围着好些人正低声说着些什么，听到响声，都纷纷转过脸看向他，奇怪、惊讶、不屑。 不去理会那些非议的眼光，林轩拨开人群:“奶奶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没来由的一句话让众人一愣，但没有人理睬他，注视的目光纷纷落在全力诊治老太太的医生身上。 空气冷然。 显而易见，这个家有多么不待见他。 这时徐婉芳跑了进来，有点微喘的她拉过林轩:“就是我告诉你的那样，事出突然。大家正在为奶奶庆生，哪曾想奶奶突然晕倒，我们都急成了一锅粥，家里懂医的全都来了，我也看了，可就是不见好。这不二叔还特地把中医泰斗钟书也给请来了。” 侧首看到钟书正弯着腰小心翼翼地为奶奶施着针。林轩没有多言，有这么多人再抢救，自己似乎是多余的。进门前，徐婉芳又低低告诉他：“待会儿，要是钟书老先生不行，你就上。? “我上？你不是看不起我嘛？”林轩自嘲。 “管不了，这时候只有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徐婉芳拉着他往里走，屋里黑压压的一片。 “既然有这么多人在抢救，你还找我来干嘛？” “我不是怕有个万一嘛，林轩，虽然我们离婚了，但奶奶对你还是特别好的，你也不希望她有事对不对？”徐婉芳略略压低声音恳切地说着，眼睛里更是流露着平日不多见的慌乱。 林轩心软了，面前的女人于他还是有感情的。就算是离婚，可花大把时间来缅怀一段逝去的感情似乎每个男人都会去做的事情。 即使他不愿承认。 林轩想了想，挑眉笑道:“好啊，那就让他们忙着，你去给我倒杯茶，一路赶来总不能让客人站着吧。” 人命关天，还有心思喝茶！呵，这男人。没有多疑。徐婉芳转身准备倒茶，背后二叔的声音响起:“小芳，你怎么把这个人叫来了？”淡淡一句话，口气里充满了厌嫌。徐婉芳大伯不知怎么回事。临时外出了，接待的是她的二叔。 徐婉芳摸了一下额头，回身陪笑道:“二叔，今天是奶奶的生日。林轩怎么说也算家里的一份子。大家暂且放下芥蒂开开心心热闹一次不好吗？现在奶奶还昏迷着怎么样也不知道。” “那就更没有必要让他过来了，免得老人家醒来看到又晕过去。”二叔恨恨地，立刻一副驱逐林轩出门的意味。 眼里愤怒的气息一闪而过，正要说话。这时旁边的钟书医生开口了:“老人家情况不容乐观，我建议你们还是送医院吧。” 一句话让众人手足无措。 “我看未必吧，钱医师可知道老人家为何会昏迷。”这时角落里的林轩突然说话，众人纷纷转头盯着他。 钟书微微一怔。扶了扶眼镜笑道:“不就是一时急火攻心晕厥过去了吗，再说老人家上年纪了有这种情况也是正常的。” 笑而不语，林轩拨开众人走到钟书跟前又一手拿起他手里的银针，只见他敛气凝眉在老人家的人中和胸口上略略施为。手法之专业让人讶异，只须臾间老太太便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众人纷纷吸了一口凉气，没想到林轩这小子竟然有这般能耐。 “奶奶，您感觉好些了？”握着奶奶的手，林轩微微笑着。 看到林轩老人家定了一下，然后立刻笑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像是绽开一朵菊花:“林轩来啦，我这是怎么了，刚还好好的。” 林轩笑:“没事，奶奶您刚就是睡着了。” 老太太平安无事众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只有钟书脸色一阵红白难看得紧，仿佛十分气恼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