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章 灵儿的身世
来到一个远离城市喧嚣，安静幽僻的郊区小院。门口还有一棵大柳树，翠绿高大，十分显眼。一位三十八九岁的女子，身着天蓝色连衣裙，黑色短发，正在打扫庭院。她叫王慧云，是轩辕灵的mama。这里虽是简陋，却也被她收拾的干净利落，只是她的心情有些复杂。有悲有喜的，难以名状。 “mama，是mama！敬华哥哥，端木哥哥，谢谢你们帮我找到了mama！”轩辕灵一到家，看到牵挂的mama，高兴地飞奔过去，抱着mama王慧云激动地说着。 “灵儿，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在那里等我吗？还有，明明只有你一个人，怎么会有个两个哥哥？又在胡说了”王慧云看到女儿被【好心人】送回来了，该哭还是该笑呢？女儿『胡说八道』的老毛病又犯了。 “mama，真的是两个哥哥。只是另一个哥哥很特别，你看不到！”轩辕灵用小手擦干眼泪，开心地说:“呐！这是敬华哥哥，他人可好了，用剑带我飞回家”轩辕灵用手指着杨敬华甜甜一笑，又转身向端木熙甜笑“端木哥哥也非常好，明事理，特聪明！” “又在疯言疯语。哎！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王慧云扶额唉声叹气，因为在她眼里，女儿指着空气介绍杨敬华。 “这位大姐，你女儿回来了。你不应该开心吗，为何反而愁眉不展的样子？还是你本来就想丢弃她，故意把她一人放在那里？”端木熙早就发现这位母亲的不对劲，说她对女儿没感情吧，见到女儿回来有喜悦；说是有情吧，见到女儿却是阴雨忽至，一脸惊恐。 “mama，端木哥哥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要灵儿了吗？”轩辕灵泪水一滴落下，她用小手擦掉，绝不让泪水再出来。“可是，mama。你能告诉我，你不要灵儿的原因吗？我知道你一定有不得已苦衷，对不对？我不会怪你的。” “我去，天下还有这么狠心的母亲？灵儿该不是充话费送的吧？”杨敬华愤愤不平 “敬华哥哥，我mama是好人。不许你这么说她！”轩辕灵见有人说mama狠心，立马反驳，即使说话的人是她很喜欢的小哥哥。 “可怜天下父母心，灵儿她只是和其他孩子不同，但绝不是神经病。作为母亲再如何也不该抛弃自己的孩子，即使真的是神经病！你和你丈夫应该是普通大众，怎么会生出灵儿这样特异的孩子？还是说灵儿的身世另有隐情？”端木熙冷冷地说道。相似遭遇，可mama从没抛弃自己。特异体质，除了天赋异禀也是血脉传承加后天努力，一对平凡的夫妻是难以有像灵儿这样的特异的孩子，除非祖上特殊，可眼前这妇人并不是，并且张家也没闻名于世的大人物。 “灵儿，mama也是迫不得已啊！”说着，王慧云的泪水簌簌而下，“既然如此，我也是时候把你的身世告诉你了”她的声音变得幽远起来，虽然那段历史她不想提起，但也必须说出来“我与你爸爸从小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我的爸爸却强迫我嫁给一个地主，只是为了钱。那时的我对未来的生活充满希望与幻想，怎么甘心就此一生？于是，我拼命反抗。再一次争执中，由于我一时激动用力过大，把父亲推倒了，他重重地撞在桌角上，流了好多血，去世了。我告诉其他人是父亲不要小心自己撞的，邻居们见我痛失亲人，也就忽略了很多细节，认定父亲真的意外身亡……后来我如愿嫁给你爸爸，我们搬离那个令我厌恶和害怕的地方，来这里定居。可是结婚五年也没孩子，去各个医院也检查不出个所以然，我觉得这是我失手害死父亲的报应。听这里老人说，城里有个黄帝庙，可灵验了，有求必应。为了一表诚意，我们就千里迢迢徒步走过去，可还是没有怀孕。就在我们绝望的时候，奇迹发生了！一个大雪纷飞的夜晚，一个全身黑色古装、蒙着面的男子抱着一个未满月的女婴出现了，说这是神赐予我们的孩子。让我们好生对待，之后便未再发一言。将女婴交到我怀中，还递上一锦帕，上面写明孩子名字叫轩辕灵，莫名其妙消失不见了……可是，在灵儿一岁的时候，我丈夫突然吐血去世了。再后来，灵儿疯疯癫癫，老说一些我们听不懂的疯话。幼儿园、小学、店铺、超市因为她去倒闭。现在都没人敢靠近我们了，我买东西也只能把她一人放家里……昨天，我在集市上遇到一个瞎眼老头，他说这孩子就是一个祸害，必须杀死以绝后患，否则我也会被克死。还说我丈夫是替我死了，本来应该是我死！”王慧云接着泣不成声，“即使灵儿不是我亲生的，我怎么能狠下心杀死她呢？但是，我不能死啊！我答应过他，即使在他死后，也要替他实现那写一部我们爱情自传的长篇小说。从他离开后我就一直搜集素材，构思了整整四年，正要开始动笔，得到这么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我不是一个人活着，而是双份地活着。那个瞎眼老头说，只要灵儿在我身边，我就活不活三天。所以我只能一大早把她带到黄帝庙的一条密路，还是最偏僻的巷子口，丢在那里。她是一个纯真善良的好孩子，可我真留不得她！”她一口气说这么多，把隐藏多年的心事说了出来，整个人不再那么压抑了。那是内心最难触及的痛，时刻折磨自己，也不敢和谁诉说。 “大姐，可以明确告诉你，灵儿她不是天煞孤星，更不是灾星。这世间因果都有定数，她不过是来终结那所有恶果！俗话说，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虽无心之过，却也失手害死了自己的父亲。就说那些倒闭的店铺吧，哪一个又是光明坦荡了？这一切不是灵儿的错”端木熙听完故事，也明确了轩辕灵不仅异于常人，还真不是人类。 “即便如此，我也必须替我丈夫完成心愿。所以……灵儿，你别怪mama狠心。我真的留不得你！”王慧云蹲下来抱着轩辕灵大哭起来，看得出她也真的伤心。 “哎！现在事情貌似很复杂啊！端木。你觉得怎么办才好？”杨敬华全程听了故事，表示更加同情轩辕灵了。小小年纪，一切身不由己，还被人扣一堆莫须有罪名。 “车到山前必有路！”端木熙显得淡定的多，镇定地说道 “我还有路必有丰田车呢！”杨敬华接道，到这个时候了，端木熙还是那么淡定，真不愧是他认识的那个端木。 端木熙没理会杨敬华的玩闹，反而神色更加凝重起来。看向王慧云严肃地说道:“灵儿的mama，你方便把黑衣人当年留下的锦帕给我们看看吗？这更方便我们了解她的身世由来” “好，没问题！”王慧云跑进屋翻箱倒柜，带着疲惫出来，终于找到了那个锦帕。这锦帕倒是看似没什么特别，金色龙纹边修饰，一面空白无一字，折叠在外。双手捧上，交给端木熙并带着歉意说道:“或许我和爱人太过于粗俗，锦帕中寥寥几字，看了许久也不懂其中奥秘！” “天机不可泄露，说的是此理。你不必自责！”端木熙接过锦帕，打开，一股清幽的墨香扑鼻而来，纯白的锦帕上写了十六字『轩辕是姓，灵为其名。万神所托，造化钟灵』，心中一惊讶。接着把锦帕装入口袋中便沉默不语。杨敬华看懂前面八个字，后面八个字一知半解。 “端木哥哥，锦帕上到底写了什么，难道是说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恶人吗？”轩辕灵看着端木熙凝重的表情，神情也跟着担忧起来，心里做了最坏的打算。 “并不是！灵儿。你可以放心，你不是恶人，是大好人！”端木熙温和地说道，是确定而不是安慰的话语。 “那太好了！我是好人。嘻嘻……”轩辕灵开心地欢笑着。 “噗通！”一声，王慧云跪倒在端木熙面前，“年轻人，我知道你是好人！拜托你今后替我好好照顾灵儿！也只有你这样明事理、通是非的人才会接纳她。也许你们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求求你，你若是不答应，我就长跪不起”泪水如瀑布一般涌出，虽然不舍，但是更不想死。如今遇到一个不会被灵儿所克的也放心了。至少这样，女儿不会自生自灭的等死。 “大姐，你不必如此。即使我愿意，你也该问下灵儿的意见！”端木熙扶起王慧云，语气有些冰冷。对于这样一个为了完成丈夫遗愿，却因为亏心事怕死而放弃女儿的，他理解她，却不赞成她的所作所为。 “灵儿，mama对不起你！”抱着女儿大哭起来，神色悲痛至极。虽不是亲生的，却也养育了五年，相依为命四年，感情自是非常深厚的。 “mama，你没有对不起我。反而对我有恩，用心养育我五年。若是我的离开可以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完成爸爸的心愿，我愿意和端木哥哥一起离开！”轩辕灵脸上出奇的平静，那冷静决绝的语言超出了她的年龄。没有如期而至的泪水，只有心如死灰的内心，如同死寂的冰湖，冻结悲伤。 “灵儿，我们走！！！你mama不要你，我和端木要！”杨敬华实在看不下去了，冲过去直接拉着轩辕灵的手，愤怒地转身离开。并催促道:“端木，快走啊！我们还赶时间呢！” “谢谢你。敬华哥哥！”轩辕灵感激的望着这个关心自己替自己解围的小哥哥，除了mama，没人对她这么好过。 “大姐，你保重！”端木飞身上前，追赶快速奔跑的杨敬华。 “灵儿。保重！mama不会忘记你的！”王慧云目送他们远去，心中五味陈杂，为自己的自私而内疚。同时也为可以继续实现丈夫的心愿而喜悦。女儿今后有人照顾，心中轻松不少，痛苦稍微少点。 “mama，珍重！灵儿不在时，你要好好照顾自己！”轩辕灵大声喊道不再回头。无论mama是否可以听到，她是真心希望mama可以好好活着，实现爸爸的心愿，此生不再有遗憾。也许自己真的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缘分尽了，就该离开了。端木哥哥和敬华哥哥也挺好，旧的缘分尽了，新的缘分开始…… ※※※※※※※※※※※※※※※※※※※※ 其实我一直惦记着更文的事。在家好不自由，码字都得偷偷挤时间，手写稿纸停了半个月，身体状况好了，精气神好转了，立马继续写，已经七十章了。码字的确也用时间了精力的……拖延好几天没更文，其实一直记在心里。 挖了一个文坑。就感觉像许下了一个承诺，无论如何必须做到，一天没完结，我内心就一天不安宁，放不下。突发思想，更到五十章，什么时间更新，就根据收藏量吧！不过手稿我会坚持到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