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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 老公爵的神情很严肃,指指一旁的椅子:“坐。” 奥斯顿依言坐下,就听到老公爵道:“刚有消息传来,北边邻国又开始进犯我国边界,前几日还洗劫了好几个村庄,村民无论男女老幼无一幸免。” “什么!”奥斯顿倏然站起,厉声说:“他们不是承诺五年内不会再犯?” 老公爵则显得沉稳许多:“北方蛮夷不守承诺又不是一次两次。” 奥斯顿竭力压抑住怒气,坐回椅子上,“陛下怎么说?” 老公爵抬眸看他,“现在消息还没传到城里,不过也就在这几日了,我想他到时候还会派你出去,今夜叫你过来是想你做好准备。” 奥斯顿凝眉不语。 老公爵又说:“奥斯顿,你已经成年,有些事即便我不说你也该懂了,陛下若是唤你进宫,该是什么反应不用我教你吧?” 奥斯顿明白,自古君王多疑心,即便jiejie是王后,陛下对他们家的猜疑也从来没有少过,消息灵通是禁忌,何况威斯敏斯特家树大招风,一步踏错就是万丈深渊…… 老公爵又跟他谈了些关于北方战乱的形势,末了话题转到他的生辰宴上。 “新年过后就是你20岁生日,想好怎么过了吗?” “在家里吃顿饭就行,不用办什么宴会,太招摇。”奥斯顿表情淡淡,没怎么放心上的样子。 老公爵神色缓和了很多,从桌案后起身走到他面前,抬手摸了摸小儿子的头,语气欣慰:“嗯,我的儿子长大了。”旋即又想起什么,“你的婚事……” 听他提起这码事,奥斯顿立刻警惕起来,坚定道:“父亲,男儿志在四方,没有建功立业前,我并不想那么早成家。” 老公爵注视着他,眼里看不出神色,少顷叹息一声,“也罢。” 第二天一早,余浮满脸老父亲慈爱笑容地听莉莉丝拉小提琴,殊不知在某人眼里自己不是绿帽高戴,就是天赋异禀。 他听莉莉丝拉完一曲,卖力鼓掌的同时,将莉莉丝的琴艺吹得天花乱坠,顺带将自己夸了一遍。 “莉莉真棒!简直天籁之音!不愧是我的女儿%#@*……” “老爷,海军总督府又送帖子来了。”特兰西从门房手里接过蓝色信封,递给余浮。 “啊…哦,我看看。” 又是一封派对邀请函,还就在后天,是想赶在新年到来之前再狂欢一把吗?看来西蒙那家伙日子过得不错,夜夜笙歌啊! * 西蒙这次的派对就办在他自己家,余浮到的时候这厮正在和人拼酒,眼睛就跟开了光似的,一进门就被他逮住了。 “伊登!快来喝酒!” 余浮走过去,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好奇问他:“都快新年了,你怎么忽然想起要开派对?” 西蒙喝得有点大了,舌头捋不直,愁眉苦脸:“嗐!就是因为快新年了才要赶紧过,前段时间不是有那该死的杀人案吗,搞得我晚上都不太敢出门,都没怎么玩好!前两天老头子来信,说要把我带到军队里历练,让我在家做好心理准备,等他回来过完新年就走,我这是临死前的狂欢!” 余浮挑起一边眉毛,新鲜道:“你要去军队?” 西蒙瞟他一眼,非常不满:“喂!你收敛一点好不好,脸上的幸灾乐祸都快溢出来了!” “哈哈。”余浮笑了两声,“挺好的,你是海军总督的儿子,以后总要继承衣钵。” 西蒙的脸皱皱巴巴,瘪着嘴喃喃:“话是这么说,老头子虽然凶,但从来没让我们兄妹俩吃过什么苦,永远挡在前面,似乎永远不会老一样…”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着余浮:“可前几天我看到他的信时,忽然发现他不知不觉就已经老了,他想给我铺路,想要我有天也能独当一面,可是我……”西蒙揉了揉脸,“我真的很没用,一想到要离开家,离开安娜,去面对那些丧心病狂的海盗、偷渡者和侵略军,我就忍不住焦虑,整夜睡不着……” 原来是成长路上的烦恼,余浮懂了,微笑着拍拍问题青年·西蒙的肩,开始给他灌心灵鸡汤。 这边心理辅导正进行地如火如荼,那边的喧嚣忽然停顿了一秒。 余浮若有所思地转过身,果不其然看到了奥斯顿,城里也只他有这样强大的静场能力了。 “所以老头子都是为了我好是吗?那我应该从哪里开始努力啊?哦对了我还不怎么会游泳……诶?诶你去哪?”问题青年的问题一个接一个,可还没问完,他的金牌心理咨询师就再次头也不回地把他甩了,毫不犹豫地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 西蒙抑郁得快哭了,哭哭啼啼地继续借酒消愁,不时眼睛还瞄一瞄那对狗男男。 咦?狗…男男?为什么自己会有那么奇怪的想法?西蒙不解,只好又一次把目光投射过去,研究半晌,终于发现了那两人之间,似乎有种别人融不进去的,诡异的契合感? 西蒙赶紧摇摇头,不对,一定是最近失眠太多,脑子都混乱了!看谁都心有灵犀郎才女貌,他还觉得伊登好像跟自己也蛮登对呢。 他把视线转开,可忽然又瞄到个身影,顿时酒醒了一半。 安娜刚悄悄偷了杯酒,还没来得及喝,就被哥哥逮住了。 “安娜?不是让你不要出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