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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呢!许是习惯了吧,或是本性如此。像禹那样的圣人还不是同时拥有娥皇女英。” …… “若世间男儿如此,我宁愿孤独一生,永不言嫁。”都彦歆目视前方,坚定了心志。 “你呀!小小年纪怎么能有这种想法。”杨萱妍不想因为自己改变都彦歆的认知,开导她说,“并非所有的男子都如此,也有那忠贞之士,一生只娶一妻,相互到老的。” 马车外的刘四娘闻言,想到恩爱的帝后,也随声附和了一句:“杨夫人说的对。陛下对娘娘便是一心一意。” 都彦歆撇撇嘴,一心一意?谁知道是不是真的,范玮琛当年也吹得好着呢,最后还不是捡着高枝飞了。不过,这话她可不敢说出来,毕竟是一国之君,一己之身没什么,若是连累了太一峡谷就不好了。只是,不敢说皇帝,奚落两句刘四娘还是可以的。 “刘侍卫真是忠心耿耿啊!到了哪儿都不忘夸赞当今圣上。只是不知何时圣上给刘侍卫赐一个如意郎君,好比翼双飞呀?” “都姑娘想的太多了。”刘四娘恼羞,碍着皇后娘娘,不好发作出来,只好冷冷地顶了回来,“皇后娘娘仁慈,只盼到了曲平给都姑娘指个翩翩公子,省的都姑娘年长了,深闺寂寞。” “你!”都彦歆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只得气冲冲吼了句,“你才深闺寂寞,老女人!” 刘四娘嘴角微微扬起,这个都彦歆倒是个有意思的,像个斗败的大公鸡! 被两人这么一闹,气氛活跃多了。杨萱妍好笑地摇摇头,五师妹自小跋扈惯了,峡谷中的师兄弟们那一个不被她搪上几句,今儿倒是败在了刘四娘的嘴下。这刘四娘看起来沉默寡言,极为无趣,说出话还真绝呢,和五师妹倒是一对欢喜冤家。 一路上,都彦歆时不时的挑衅一下刘四娘,只为一雪前耻,可惜,都被刘四娘不冷不热地挡回去了,好不郁闷,只等到了曲平,到姚园面前告上一状,方解心头之恨…… 一晃十天过去了,天又热了些。姬元懋早命人挖出了冷藏在冰窖中的冰块放在昭明宫降暑,只等到了五月,好迁居畅春园避暑。 轩窗下,美人如斯,玉指纤纤,银针穿线。当真一副赏心悦目的美人图。 姚园落下最后一针,拿着花样来回翻看许久,开心地笑了:“嬷嬷,您看怎么样,可以出师了吗?” 凌嬷嬷接过手,金线银线疏密有致,平整细致,煞是精美,不由赞道:“娘娘心灵手巧,这件飞龙腾云绣的栩栩如生,便要活过来一样。” “哪有那么好,嬷嬷尽挑好听的糊弄我。”姚园夺过衣服,假装生气,心里面有一丝欣喜。 “奴婢哪里敢哄娘娘,不过实话实说罢了。”凌嬷嬷那里不知道姚园的意思,为了这件衣裳,娘娘练了半个多月了,还一直藏着掖着,为的就是给皇上一个惊喜。心志至此,绣的匀贴,怎能不为她高兴,“娘娘的手艺虽然还有些生疏,但针法也算精巧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可以动工了。东西不在好坏,贵在心意。眼见天儿越来越热,冰丝纱如玉光洁,生肌润滑,配上威凛凛的祥龙,是再好不过的了。” “皇上喜欢便好!”姚园也是满心期待。 “你们一老一少在说些什么悄悄话,连朕来了没有发觉。”早已下朝归来的姬元懋不忍打破如此宁静的画面,在珠帘后站了好大会儿才出来。 姚园忙将绣样藏了起来,起身责怪道:“皇上来了也不着人通报一声,吓臣妾一跳。” “嬷嬷您看,是皇后没看到朕,反倒成了朕的不是。”姬元懋不想拆穿姚园的小把戏,心里也着实想等到受到礼物的那一天,便一句揭过。 凌嬷嬷笑道:“那是娘娘怕皇上累着。”说罢,趁机出了昭明宫。 姬元懋拉姚园入座:“我已命内务府及各司各局,整理行装,三天后到畅春园避暑。到了园子里,我们挨得就近了。你住在四宜书屋,我在澄心堂,只是几步的距离。” “住在那里无妨,只要能每天看到你。”姚园甜蜜不已,“不知为何,我心里慌慌的,总觉得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梦醒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傻瓜,有我在,没事的。即便是梦,我也会让梦成真的。”姬元懋将人拉入怀,吻了吻她的嘴角。 “嗯,我相信你!”姚园点点头,依偎在姬元懋怀里,“四娘传来消息,二师姐与五师姐后日便到了。二师姐怀孕了,我想把她安居在喜雨山房,哪儿清幽宁静,极适合安胎。五师姐也住在哪儿,方便照顾二师姐。” 难得美人投怀送抱,姬元懋那里肯放过,她拦着姚园的纤纤细腰,往怀里又拉近了些:“这都是小事,你做主即可。” 姚园忽的想起一件事,拉开两人的距离:“宫里的太妃?” 姬元懋打断她,道:“太妃年纪大了,不宜走动,让奴才小心伺候便是,尤其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姚园一愣,这才想起宫里还有这么一个人。姬元懋登基后,虽然明面上尊她为太皇太后,但原来的慈安宫已经不允许她居住,令其迁居浮央宫,也不准任何人拜见,故,若不是姬元懋提起,姚园几乎忘了这个看似慈祥实则阴狠的老太太。 姬元懋深恶太皇太后。合妃在世时,太皇太后没少刁难她,后来合妃猝死,太皇太后对姬元懋也深为忌惮,从未给我一个好脸色。姬元懋想起她就想到了母亲所受的苦难,想到了那屈辱的生活,她冷哼一声,讽刺地说:“太皇太后人品贵重,怎么能随意挪动呢?浮央宫幽静,鲜有人打扰,想必太皇太后也喜欢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