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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囡下意识的起身,而身前的舒亦澜抬起头正打算问问靳囡是否无碍,便是这一刹那,两人的唇互相擦上了。 靳囡一惊,猛地把舒亦澜推开,这下舒亦澜的衣服由半湿变成了全湿。她抿了抿唇,被匆忙赶来的宫女扶起。靳囡呆坐在原地,脸上生出几分羞耻。 旁边的嫔妃们也愣了。舒亦澜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众人很快识趣地退下了。舒亦澜走到靳囡面前,伸出手想要扶她。 靳囡紧咬着下唇,瞪了她一眼,带着自己湿透的衣服飞一般的跑回去了。只留下舒亦澜站在原地望着靳囡逐渐消失的背影,舔了舔唇,不住地摩.挲着唇瓣。 她是玫瑰味的。 第21章 长公主(六) 后宫的嫔妃们对靳囡“非礼”了皇后的态度出乎意料的统一,并且都选择了缄默不言。按道理,皇后该是追究靳囡以下犯上的罪名的,毕竟此事还有失皇后清白,而皇后却没有半分计较,反而倒让人难以琢磨透。 很快,靳囡“非礼”了皇后的消息还是不胫而走。 荣华宫内,靳囡听闻了宫内传开的谣言,气得摔了两个花瓶,“什么玩意儿!我非礼她?” 相卉在一旁站着,想要拉住靳囡又不敢靠近,“娘娘,那是宫人们嘴杂而已。” 靳囡气得跺脚,也不顾什么礼面了,“放屁!这根本就是扭曲事实!明明是她……”她噎了噎,咬牙切齿地咽回了下半句。 相卉立刻识趣地低下头保持沉默。 地板上满是支离破碎的花瓶尸体,靳囡站在中间有些气闷地摆袖,眼角余光又看到门廊外的花瓶。正当她蠢蠢欲动的向最后一个花瓶走去的时候,舒亦澜已经派人送了一堆东西过来了。 携带赏赐的是舒亦澜的心腹,也是她身侧的管事姑姑,怀雁。别看怀雁是个四十多岁的妇人,面相普通,性子还颇为沉默寡言,但她的身手却丝毫不比皇帝的贴身侍卫之差,那是是舒亦澜的爷爷特意为她挑选的。 皇宫对于舒家,大抵是可有可无的。也只有舒有一昧的以为皇权至上,带有恶意的,将舒亦澜推了出去。说着好听是做皇后,难听一些就是将舒家拱手送给了老皇帝。也难怪舒老将军气的很。 “芸贵人,奴婢奉皇后娘娘旨意,特意挑选了一些细绢布匹与您,以安您今日受惊的罪过。”怀雁不准痕迹的看了看靳囡身后一地的花瓶碎片。 话音刚落,侍卫们抬着两个大箱子进来了。 靳囡抽了抽嘴角,像模像样地行了个礼,露出标准假笑,“多谢皇后娘娘赏赐,请务必转告皇后娘娘,妾身对皇后娘娘的宽容大度感激不尽。” 靳囡使了个眼色,相卉立刻把早就准备好的玉镯递了过去,“请姑姑务必收下。” 怀雁没有推拒,用细帕包好后又带着人离开了。 “我觉得皇后娘娘人还挺好的。”相卉小声道。 “是吗?那你跟着她啊!”靳囡甩下一句,拔腿就往外面走,“我出去散散心,你别跟着我。” “可是……” 靳囡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打断了相卉的欲言又止,“我回来之前要收拾好一切。那老皇帝估计晚上还要过来的。” 相卉只能点点头,小跑着去拿扫帚了,“是。” 心情暴躁的靳囡,好一通乱走,然后不负众望的迷失了方向…… 又一次寻路失败后,靳囡放弃了挣扎,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根小木棍,在地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划着,现在只能寄希望于相卉能够想起她的存在了。 靳囡叹了口气,再次感叹自己的每一次作死都作的十分完美而无懈可击。她又想了想后路,目前只要顺着剧情发展,不让反派黑化就可以了。 也就是说,只要等老皇帝被元澄的药差不多掏空身体的时候,放信给舒亦澜。舒亦澜一察觉就会有所警惕,然后舒家就不会被覆灭,舒亦澜应该也就不会黑化了。 牺牲一点荣华富贵算什么?虽然她真的舍不得。至于自己,估计也得想想后路。比如,去哪里养老比较好…… “咔擦”“咔嚓”…… 富有规律的脚步声在林间回响,不紧不慢。靳囡惊喜地站起来,准备去偶遇拯救她的贵人。 “有人吗?”兴许是那头也听到了脚步声,于是扬声问道。 “咳,有的!”靳囡咳了咳嗓子,飞快地答道。 不远处的小道上,提着食盒的女子身影逐渐出现。来人很快被靳囡的样貌惊艳了一番,彻底看见靳囡一身的打扮时,又俯身行了个礼,“您是宫里的哪位娘娘吗?” “芸贵人。”靳囡高贵冷艳地开了口,仿佛之前回应的热切瞬间蒸发。她确实没想到宫里还会有不知道自己名讳的人。 “拜见芸贵人。” 靳囡继续高贵冷艳地点了点头。 “贵人是迷路了吗?”桃杏探了探脑袋,往四周张望,“您身边的丫鬟呢?” 靳囡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是不自然地把头扭到一边,“带本宫出去,重重有赏。” “好嘞,娘娘。” 得到旨意的桃杏迅速调转方向,带着靳囡开始找路,“这地方过于偏僻,来这的宫人们经常迷路,如果不是经常往来的话,很难自己找到路的。” “你是哪个殿的?” “奴婢是守门的,”桃杏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守的大殿过于偏僻,所以基本上对宫里的事情还很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