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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龙君在上_分节阅读_92

    若说萧白刚进昆仑的天资令所有人惊骇,那么他之后的表现就让所以人为之嘲讽。

    天灵根也不过如此。

    昆仑自以为捡到了个宝,实际上不过是根没用的废草。

    再后来,昆仑首徒楼启为了他的小师弟,不惜拒了瑶池的婚事,萧白的名声又加上了几个词——祸水,美色侍人。

    今日一看,果真是容貌惊艳,气质过人,也怪不得冷心冷情的楼启会迷上这小师弟,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换成是他们,也恨不得与之一度*啊!

    昆仑挑选的一百三十八名弟子的,大多是以前见过萧白的,他们心中虽有疑惑,萧白却没闲工夫跟他们解释,由着他们猜想,再加上他身旁有那火辣嚣张的朝天椒寸步不离的护着,众人也没敢问的太过。

    萧白没想到,在这里竟然也会碰见温君柏与苏锦绣。

    原著中可没这剧情,苏锦绣拜入了瑶池仙宗,温君柏却被一群和尚当少爷一样供着,二人仿佛陌生人的样子,没有一点交流。

    要说这其中没有猫腻,萧白是一点也不信的。

    各个门派都有分配的房间,这楼阁上至八层,入住上千人绰绰有余,昆仑的人被安排到第三层,萧白随意选了一间,萧如是跟无道紧挨着他。

    这船上的规矩只有两条:第一,切勿彼此打斗,否则取消本次大比资格。第二,夜晚戍时过后,所有人必须回房中,不得在甲板上逗留。

    第一条萧白可以理解,第二条却着实有些古怪。

    他将萧如是与小和尚赶回了房里,待天色渐沉,走出了房门。

    这个时间段正是日落西山的时候,待海岸线将最后一缕红色的日光吞没,整个海域散发出一种神秘莫测的光彩,蓝的近乎黑暗的海水中,仿若有一只沉睡的巨兽。

    微凉的海风吹过他的眼睑,萧白冷冷的望着面前好像弱不经风的男人,没有开口的意思。

    温君柏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萧兄弟,好久不见。”

    萧白望了他半响,忽的蹭蹭蹭退后几步,一脸看智障的表情:“你是谁?”

    温君柏笑着的脸上有一瞬间的僵硬:“萧兄弟可真会开玩笑。”

    萧白忽然笑了,这一笑,带着夕阳的最后一丝残光,摄人心魄的明丽,他的手指抚过眼角,肆意的笑了起来:“被你看破了,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温公子,毕竟……温公子那张脸可吓了我许久啊。”

    头一次被人说脸吓人的温君柏:“……”

    萧白心里:变态变态死变态!老子不弄死你!

    对方想演戏,也得看他有没有兴致奉陪。

    若说以前,萧白还有跟他假意周旋的意思,但他现在,懒的跟这变态打交道。

    他摆明了跟温君柏撕破脸皮的态度,温君柏却仿佛毫不在意,摸摸自己的脸,笑道:“倒是头一次有人说温某长的吓人,不过萧兄弟误受了那妖物蛊惑,错把他当成我,再望见温某心里难免不自在。”

    “这十年,萧兄弟过的可好?”

    萧白望了他一眼,难不成这温君柏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个抖m?

    是不是,都与他无关,他道:“自是过的很好。”

    温君柏目光愈加柔和,道:“这十年,我对于萧兄弟,倒是甚为想念,没想到多年前一别,如今还能再见。”

    温君柏手抵在唇边咳了咳,他的身子相比十年前好了些许,却仍旧病怏怏的厉害。他生的一双桃花眼,看谁都是柔情似水缠绵眷恋的样子,即使他身体不适,这样反倒更能引起女人的怜惜欲。

    照萧白说,其实那些女人是在挥发她们无处散播的母爱。

    可惜,萧白不是女人,更加没有去他妈的什么母爱。

    温君柏那无奈中带着宠溺的语气成功的让萧白心一抖,恶心到了。

    他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似笑非笑的望着远处的海域,道:“这面,还是不见为好。”

    温君柏摇摇头,道:“非也,相逢即是有缘。”他的桃花眼微微上挑,脸上忽然有了些血色,道:“对于温某来说,萧兄弟,即是我的缘。”

    萧白转头望他,脸上笑容消失不见,连个白眼都懒得翻给他,漫不经心的拂了拂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道:“是吗?那温公子可得小心了。”

    别一不小心,成了孽缘。

    他不等温君柏再言语,直接转身离去,一声道别都未曾说,温君柏也不在意。

    他舔了舔毫无血色的唇角,笑的温柔至极。

    对于温君柏来说,萧白就好比一个失而复得的猎物,正好他觉得日子无聊,而这时,便要创造出一些让他觉得有趣的事情。

    他习惯了站在一旁看尽人生百态,那种旁观者掌控一切的满足感,每一次都让他兴奋的颤抖。

    希望这次的小家伙,不要让他失望。

    而萧白自离开温君柏那儿后,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在甲板上围绕着楼阁转了一圈。

    楼阁很大,很奢华,他走的速度并不慢,这时间天色已经沉的黑不见底,夜色幽幽的像是不知名的魔怪。

    萧白估摸着现在已经快到了戍时,甲板上其实还有不少人,可见,这些人并没有将那规矩放在心上。

    他走的步伐越快,越往前便没多少人了,偶尔会路过几个修士,这时候,起雾了。

    茫茫的大海上忽的升起了一阵朦胧的雾气,就好像一瞬间的事情,雾气迅速席卷整个船只和楼阁,萧白抬眼望去,只能看见楼阁上悬挂的灯笼散发着莹莹的微光。

    一米内见不到人影。

    好在还能看见自己,萧白试着将灵识散发出去,找到回去的路,但这迷雾就像屏障一样,隔绝了他的灵识。

    萧白站在白茫茫的雾气中,皱了皱眉。

    不远处忽的来了一道微弱的光芒,萧白心中一紧,手一翻将青芒握在手中。

    这时候来的,未必是朋友。

    那光就如同在暗夜中的鬼火,时隐时现,离得萧白越来越近,萧白没有动弹。

    雾气是最好的保护。

    他能看见敌人,敌人却见不到他。

    光芒在他几米远处,却忽的不动弹了,萧白已经做出了攻击的姿势,忽的有人声从那处传来。

    “可是这次大比的道友?”

    萧白没有回答。

    “我是这船上的侍从,大人命我们来替你们引路回房。”

    那雾气忽的消散了些许,萧白得以看见那人的面容,穿着确实是他白日里见到的侍从的样子,不禁眼角抽了抽,这大晚上的,衣服都不换,依旧一身白,也不怕将人吓死。

    青芒依旧牢牢握在手中,萧白拱手道:“有劳。”

    那侍从道:“请跟好,勿要迷路。”

    萧白听见他嘟囔了一句:“早知道你们不会乖乖待在房里了……”

    ☆、第89章 两只胖球

    四周空荡荡白茫茫一片,萧白甚至看不见替他引路的人的身影,只能看见那一团微弱的烛火飘在半空中。

    烛火始终跟他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远的让萧白触不到,近的让萧白看的清。

    那人之后便没再说过话,萧白忽的问道:“道友可知,这雾是什么来头?”

    他下来的时候,应该还有不少人停留在外面,而现在,萧白没有看见一丝一毫他人的踪迹。

    那人的声音传入萧白的耳朵,仿佛隔了一层屏障,隐隐约约听不清晰:“快跟上……”

    却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萧白也不知走了多久,一盏茶?一柱香?他住在楼阁第三层,照理说应该早上了楼梯。

    他现在虽形同瞎子,但记忆力还在。

    萧白想着法子跟那人说话:“甲板上应该还有不少修士迷失在了这雾气中,我们可要前去搭救一把?”

    这回侍从答了:“不必……他们自有人前去引路。”

    他忽然拐了个弯儿,道:“楼梯口,道友注意。”

    萧白脚步一顿,跟了上去,他的手触摸上冰凉的墙壁,道:“我手中没有灯笼,前方的路又伸手不见五指,道友可否与我并肩同行?”

    那烛火闪烁了下,光芒飘忽不定起来,侍从的声音夹杂着蒙蒙的雾气,只说了一句:“快到了……”

    萧白脸上出现了意味不明的古怪神色。

    行至三层,依旧是雾蒙蒙一片,萧白也不知走了多少步,侍从停了下来。

    微弱的烛火就停在他的几米远处。

    侍从道:“房间就在此处,道友可进去了。”

    萧白反止住了脚步,他望着那一团鬼火,不言不语,指尖蹭了蹭青芒的剑鞘。

    那侍从又说了声,似是有些疑惑:“道友为何不进去?”

    鬼火明明灭灭,见萧白仍不动弹,忽的飘近了点,侍从的身形显露出来,目光盯着萧白,除了脸色苍白了点,看上去与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

    他好像有些急了,脸上露出匆忙的神色,道:“快进去,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萧白不慌不忙的开口:“什么来不及了?”

    侍从脸色又白了些,不知为何走路的动作有些僵硬,他道:“这雾气中还不知有什么魔怪,道友还是快些回房的好。”

    萧白不理会他的举动,神色不明的笑了声:“从刚才我便一直在想一件事情。”

    “我从未告诉过你是谁,何门何派,居住几层,为何……你却直接领了我到这第三层来。”

    侍从的表情似乎一愣,随即道:“道友这是小看我们了,这船上的所有侍从,早已牢牢的将各位的相貌记在心中,以防意外发生。我们奉命迎接你们前往落日城,自然要做到最好。”

    萧白的脸色缓了些,望着那侍从人畜无害的笑了笑:“也不是没有这可能。”他话音一转,左手抚上似乎是门一样的木板,轻轻一叩。

    “但……也要这真的是第三层!”

    随着他叩了门扉的一声轻响,周围的雾气忽然剧烈翻滚起来,那雾也不似之前看到的白茫茫,反而夹杂了混浊的丝线,有什么东西要从中挣脱而出。

    萧白微微皱起眉头。

    还真是令人熟悉又作呕的气息。

    萧白翻手将青芒扬起,一剑击散汇聚在身旁污浊的雾气,那人的能力远远不及他,所以才迟迟没有下手,只敢躲在浓雾中。

    漂浮的鬼火忽的泯灭,萧白只来的及看见那侍从的身影在不远处若隐若现,迅速的飘远,重重的浓雾将他包裹住,再看不见一丝一毫的踪迹。

    最后一眼望见的,是那人黝黑没有眼白的瞳孔和脸上诡异的笑容。

    萧白并没有追上去,他望了眼不断侵袭上来的浓雾,仍旧如同摸黑的瞎子一般找不到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