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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过年,周遭年味儿越来越浓,哪怕温糯白因为脚伤没出去,也能听到外面不是传来的烟花爆竹声。还有各类APP都换了图标。 许凌还在不停地想要从他这里探听消息。 “到底是不是当初和你在宿舍聊天那个男人?” 温糯白:…… 脚伤本来也不严重,过了三天,温糯白就能下地走路了,郁寒询问他的意见,两人决定趁早出发,这段时间天气不好,航班可能会延误。 温糯白带了几件衣服,在飞机上睡了一觉。 下飞机有车专门接他们。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郁寒自从下了飞机之后就变得更冷,来接机的人毕恭毕敬:“郁总,二叔公让我先接你去吃饭的地方。” “不用,先回老宅。” 郁寒颇为冷淡。 那人脸色变了变,还是说:“好的。” 温糯白了解过郁家,从各类新闻上。 郁家是港城本地的老派世家,豪富之家,产业遍布国外几个国家,分家争产闹得很大。不过这些和郁寒关系不大,郁寒的产业,严格来说,很大部分已经脱离了郁家。 属于他个人。 所以国内才会说郁寒这人深不可测。 郁家的其他几支就不一样了,家产摆在那儿,郁老爷子的年岁上来了,每家都想多要,自然就会争,最近已经到白热化的态势了。 温糯白捏了捏郁寒的手。 郁先生的手干燥,但有点凉。 两人一路回了老宅,路过一家甜品店的时候,郁寒让听了车,下去挑了个酥皮点心,温糯白看着郁寒下车,穿着毛呢大衣站在橱窗旁很认真的选,忍不住笑了笑。 郁寒在几个点心里面选了选,挑了个买下,走进车递给温糯白:“尝尝,我小时总吃,味道不错。” 开车的人隐晦往这边看了一眼。 温糯白立刻会意,弯眼笑:“嗯。” 咬了口,真的很不错。 酥皮的外表,里面的芯是温热的流动的,不过分甜,微酸。 他吃着点心忍不住想郁先生小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别墅里好像没有摆郁先生的照片。 温糯白有点紧张,没多话,咬着点心,往窗外看街道,原来这就是郁先生小时生活过的地方。 外面还是有点冷,下车的时候郁寒给温糯白找了条围巾戴上,浅驼色的羊绒围巾,有很淡的木质香气。 温糯白的脸缩在围巾里,被郁寒牵着走近老宅。 宅子的大厅里已经坐满了人,温糯白满目看过去,只认识郁老。 郁老一见他就笑,招手让他过去:“白白,来。” 有人冷哼了一声:“可算过来了。” 温糯白脚步顿了顿,面上笑意半分不减,弯着眼走到郁老的跟前,半蹲下身:“爷爷,现在才来见您。” 青年身姿笔挺,样貌清俊,气质温和干净,笑起来很讨人喜欢。 郁老仔仔细细看他,对他显然很满意,说:“好,真好。” 温糯白也是第一次这么亲近这一个长辈相处,听着郁老问他工作如何,和郁寒相处怎么样,来港城习不习惯。 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慌乱。 郁老看出来,拍着他手笑,拿出一个红布袋子:“好孩子,见面礼。” “爸!” 一个中年女人猛地站起来,惊叫:“您这是做什么?” 在她之后,客厅里响起了议论声,温糯白听得不太清楚。 郁老脸瞬间沉下去:“我做什么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声音不大,但颇有威严,客厅整个就静了。 温糯白意识到这红布袋子里装着的东西可能不简单。 他犹豫着,不自觉去找郁寒。 他这动作太过自然,郁老自然看见了,眼里更满意:“拿着,是个镯子,不是多贵重的东西。” 温糯白看到郁寒点了头,接过:“谢谢爷爷。” 之后就是用饭,一桌人神色各异,许多道目光扫过温糯白。 温糯白神色如常,做演员在表情管理方面,确实常人比不过。 中途温糯白看郁老吃得少,又嗜甜的样子,还给老人添了碗甜汤。 一顿饭吃饭,暗流涌动,估计之后几天都不会太平。 人散去后,温糯白坐在客厅里又陪着郁老说了会儿话。 郁老跟他说了些郁寒小时候的事,让他以后过得不舒心,就跟他打电话,住在老宅也不用拘谨,温糯白温声应好。 等郁老去休息了,温糯白才去找郁寒。 最后在二楼的露台上找到了。 郁寒靠在栏杆上,看到温糯白走过来,随手把烟按灭。 港城的风和南城的风不一样,这边老宅没有过于远离城区,还能看到高楼大厦,仔细闻能闻到特殊的属于港城的食物香气。 有点儿甜,还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黏糊感。 温糯白捏着那红布袋子,他刚才打开看了看,是个翡翠吊坠,水色极好,触手温润。 价值肯定不菲。 但是能让见多了市面的豪门贵妇惊叫,肯定还有别的意义。 温糯白往前走了几步,问郁寒:“哥哥,这…吊坠是不是有别的含义?” 郁寒喉结滚动了下,嗓子低哑,能听出些笑意,缓声说:“代表你是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