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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毓岚望着被惊呆诸多官员, 多留意看沈爵和徐应屏脸色,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心思藏得很好。 那边抒发完情绪的云王像是才反应过来,见殿内无人说话, 他摸摸脑门做出憨憨之态:“诸位不必管我, 我酒量浅薄,喝几杯不免上头,这一上头就喜欢胡言乱语,你们啊,当醉酒话听听, 别放在心上,千万别放在心上。” 众人内心:都说酒后吐真言,你这样强调,谁能不放在心上呢? 让云王撑台子唱独角戏挺不容易, 那边也不知道谁安排的助攻强势上线, 见萧毓岚不管不问, 大胆搭话。 “王爷这是想到什么突发其感了?”那人问。 云王眉宇间闪过丝喜悦,故作娇柔姿态:“我不是想到什么,是近几日在京得知诸多事情,有感而发啊。” “下官斗胆问一句,是何事?”那人又问。 “这说出来不怕诸位笑话,前几日我身侧亲侍被暗杀,我伤心不能自已,日日借酒浇愁,就在这酒馆里,本王听见了风声。”云王神神秘秘道。 洛闻歌就那么看着这两人一唱一和,渐渐将火往朝中人身上烧,那表情滑稽语气捧场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愚蠢不自知的京兆尹曹澄。 曹澄愿意做出头鸟也有洛闻歌推波助澜,他知道沈爵和云王联手,便接沈爵之手给曹澄递信,让对方在殿上无条件捧云王。 那日他给云王提醒,说淳王和徐应屏关系匪浅,云王为求一举成功,找沈爵合作再好不过。 如此看来,今晚宴会好戏轮番上演,不知到时几家欢喜几家愁啊。 那边隔着半个大殿跟说相声似的两人还没停下,在座文武百官听醉了。 谈论风生不知何时染上嗜血味道,云王满怀天下苍生的悲叹:“要真如世人所说,有人背着陛下行不轨之事,又联合外敌,想要卖国,那该如何是好?” “哎,以下官所言,这传闻之事不可信,王爷还是莫要在陛下及各位大臣面前危言耸听。”曹澄道,眼神时不时飘过事不关己的沈爵。 云王先是微怔,接着不敢相信道:“不能信吗?那倘若这事有证据呢?证明此人不单通敌卖国还妄想引起内乱,该当如何?” 曹澄大惊,畏畏缩缩没敢接话,像是被惊到一般。 这戏演得未免太刻意,萧毓岚有点看不下去,出声打断:“王叔,饭可以乱吃,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说,要知道名声对一个人而言,是与性命同等重要,若王叔有证据,大可写份奏疏交给朕,朕看过自会有定论。” 云王做好萧毓岚静观其变的打算,没想到拙劣表演引得他开腔,顿时喜上眉梢,搓着手道:“陛下这么说,那我却之不恭了,奏疏早已写好,这就麻烦李公公帮忙呈上。” 此话一出,满殿皆骇然。 什么推托假意,什么听人传闻,这分明是有备而来。 不少人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知道云王话里主角是谁。 这世间传最快得莫过于风声,云王因男宠身死记恨上淳王一事,许多人都有耳闻,再观眼前景象,便明白怎么回事。 萧毓岚似乎也很意外,接过李公公递上来得奏疏,三两下扫完合上,手指轻扣奏疏,目光遥遥看向洛闻歌。 殿内安静下来的众人,不明所以跟着看向洛闻歌,备受瞩目的主人公泰然自若抿酒,抬眸看向高台之上萧毓岚,温声问:“陛下怎么了?” 萧毓岚拿起奏疏,冲他招招手:“你过来看看。” 洛闻歌从容起身,在诸多目光打量中,登上高台立于皇后身侧,接过萧毓岚手中奏疏,打开细看。 众人让这故弄玄虚一□□得心慌慌,猜不到奏疏写了什么,却无端感觉到暴风雪将至,眼下风平浪静维持不了多久。 最心慌的莫过于徐应屏,这几日奔波来去得知沈爵也在想法子对付他。 诚然他先前没太将洛闻歌放在眼里,原因无他,对方手里能拿捏有力证人还是他安排的,就算将来开堂审理,他也有翻案机会,骤时还能借此机会反说洛闻歌捏造证词,污蔑朝廷命官。 若是沈爵出手,事情截然不同。 他和沈爵是多年老对手,手里或多或少握有对方致命证据,更清楚对方行事作风。 清楚如何做能让对方永远翻不了身,从此长眠地下。 遂得知消息那刻,他是有片刻惊慌,想着该如何躲开这次暗算,百般思索结果是没法躲。 两人能斗这么多年,无非是没合适时机下狠手,这次洛闻歌做三司会审主审,实在是个千载难逢好时机,换做是他自己,有足以斩草除根的能力也会毫不犹豫下手。 既然躲不过,不如正面迎敌。 不就是想借桃花湾一案,扒出他勾结外敌,试图祸乱朝纲吗? 那他就装作狗急跳墙般捅穿沈爵和淳王暗通曲款,两人对藩王封地怀有不轨心思,谁也别想好过。 徐应屏今夜来赴宴,做好破釜沉舟准备,势必要跟沈爵鱼死网破。 那边沈爵不知徐应屏心思,对云王联合曹澄上演这出拐弯抹角指证戏码不感兴趣,让沈爵感兴趣的是云王那本奏疏,里面内容是不是如他所想。 洛闻歌很快看完,开口前先看眼萧毓岚,对方眼神满是纵容,是让他随意发挥的意思。 洛闻歌明白了,再看殿内神色各异的百官,合上奏疏,躬身双手奉还:“臣以为此事不见得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