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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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也能听到谢四说话一般。 “唐爷爷,咱们铺子还有法阵在啊?”阿九凑到唐大强跟前,歪头睁着大眼睛好奇的问。 “可不嘛,之前咱们铺子遭过贼,主家便布了个法阵。可厉害了,能直接把人劈成飞灰!”唐掌柜信誓旦旦道,仿佛他亲眼看见了般。 “啊……这么可怕啊。”阿九瞪圆了黑眼睛,脸色仿佛都被吓白了似的。 “不用害怕,主家说过,只要不碰栅栏就行,只劈贼人,不影响咱们。”唐大强微微一笑,表情慈爱。 “不碰栅栏就行啊……”阿九懵懂的嘀咕。 “是啊。”唐大强笑着应声,“来,你坐下来记账,我念你写。” “好的,唐爷爷。”阿九手脚利落的绕到桌案后,伸手便开始磨墨,只偶尔忙里偷闲朝院子外的栅栏望上几眼,若有所思。 … 院子里的南风听了谢四的话,微微皱起眉。 “……”在盛世安宁的地球大华国生活久了,常常会忽略掉这些细节中的危机。 认真回想了下阿九说过的话和各种细节表现,她嘴唇抿直,心里多了丝戒备。 “不知根知底的人放在身边有点危险,要不我先把她送去牙婆那边教一教,过十天半个月再给你送过来?”谢四问,他很愿意卖祝南风一个人情。 转眼看向小院通往前堂的门,南风还是开口道: “我愿意冒这个险,人生在世,若总是防备他人,不敢相信……那又有什么乐趣?” 冒险,既是包含着三要素:奇观(未知),危险,宝藏(高收益)。 南风从不冒无谓的险,但她其实一直在冒险。 喜欢做更有趣的选择,哪怕另一个选择很安全,但若太过平庸,也没什么意思。 就像她靠去陌生甚至险峻的地方旅游,和收入不稳定的杂志攥稿维生; 就像来到这个世界,她会做许多准备和考量,会犹豫和畏惧,但仍踏过了风门; 就像幼时放弃亲戚的抚养保护,选择依靠父母留下的私产,独自生活到有赚钱能力。 “……”谢四今天第二次被祝南风说到接不上话,借着晌午暖洋洋的光,仔细打量眼前的女人。 她与他见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 与她相处,他甚至偶尔会觉得面对的仿佛是自家撑大梁的父亲或大哥。 午饭,南风喊了纪寻一块儿,请谢四到怡安城酒楼吃饭。 她虽口上说会信任阿九,但离开前仍找了机会,单独将防狼喷雾给了唐小强,让他藏好不要给任何人见到,当做是保命的法器。 给唐掌柜的则是一把小电棒,高光可使攻击者短暂失去视觉,电击力也能震慑敌人,给自己争取到逃命的机会。 两个人千恩万谢,只觉得了比自己命还贵重的仙宝,揣进怀里激动的不行。 南风专门叮嘱他们各自保密,连对方也不能告诉,一老一小分别跟她发了誓,除了自己谁也不说,她才放心。 她自己也将登山包拎在了手里—— 她没有什么怕偷的,不过是这一书包东西有些奇特而已。 …… 午饭南风很大方的请了顿不错的,因为有纪寻在,量点的也不少。 于是花了好多钱钱。 南风对纪寻的介绍是远亲弟弟,谢四便摆出长辈姿态,笑着问纪寻: “纪寻是个好名字呀,多大了?” “……”纪寻顾自饮茶,看也不看谢四一眼,像没听到。 “15了。”南风忙打圆场接话,她也不知道纪寻多大,但这几天她给他喂的很好,外貌差不多长到十五六岁模样。 听到南风搭话,纪寻挑眸扫了她一眼,神色意味不明。 “那不小了,是读书、习武还是跟着你学经商呀?”谢四再接再厉,又更慈祥了些。 想跟南风打好关系,自然不能冷落了她弟弟。 谢四话音才落,纪寻啪一声将茶杯落在桌上,微微后仰靠着椅背,斜睨谢四。 “……”谢殊云怔住,莫名后背汗毛全立了起来。 “纪寻。”南风伸手搭住少年手臂,轻轻揉了揉。 少年回头迎上她目光,她立即挑起眉头,露出了个请求的表情。 纪大王这才从鼻孔喷出两股气,放松了肢体,不再瞪谢四。 “……”纪寻收回目光后,谢四立即吐出一口气,才发现方才自己竟本能的屏住了呼吸。 怎么南风这个弟弟一身强匪杀气,他竟被盯的出了一掌心冷汗。 尴尬的捏起茶杯,他忙喝了一大口茶水压惊。 “我弟弟不太善于与人沟通,你别介意。”南风转头又笑着安慰谢殊云。 “没有没有,看样子是打小习武的。”谢殊云笑着给自己打圆场。 南风忍俊不禁,纪寻跟个野猴子似的漫山遍野跑,身手很利索的样子,的确算的上打小习武。 纪寻扭头见南风跟谢四笑,稳住表情没有露了喜怒,却悄悄在桌下踩住了南风的脚。 “……”南风笑容僵了一瞬,才应道:“是习武。” 抬起嗖一下抽出脚,踩在了纪寻脚上。 熊孩子人来疯! 不能绕了他! 纪寻剑眉微耸,反脚又踩在南风鞋面。 南风也不甘示弱,抽脚反压。 幸亏很快就上了菜,南风磨着牙给纪寻夹了个大鸡腿,他才收回了臭脚脚。 南风松口气,腿酸。 菜色逐步上齐,她很快发现,往日里在她面前大口吃rou的少年,当着谢四的面,居然吃的很矜持。 挺胸抬头慢条斯理,仿佛是个青涩稚嫩的谦谦君子。 “……”这么爱面子的吗? 南风给他夹了一条香煎小鱼。 纪寻朝她微微点头,随即向谢殊云投去示威般的一瞥。 南风给他夹了一大块儿红烧rou。 纪寻朝她微微点头,再次向谢四投去一瞥。 “……”谢四一边吃rou饮酒与南风寒暄,一般心里嘀咕: 这少年吃饭就吃饭,老看我干什么呀? 一顿饭吃下来,纪寻即便斯文许多,速度仍远超其他二人,同样的用餐时间,却吃到了南风和谢四三四倍的量。 谢四忍不住感慨:年轻人就是好啊,长身体,能吃。 突然有点怅然,仿佛一个垂垂老矣的缺牙老头,看着年轻人大快朵颐。 不管怎么说,这顿饭总算结束了。 下次再跟南风一道吃饭,还是别带着纪寻了吧。 这顿饭他吃的压力山大,总觉得南风那个弟弟时不时拿眼刀横他。 关键是这孩子年纪虽轻,眼神却很瘆人,害他心里毛毛的。 这孩子怎么回事? 跟个野兽似的。 …… …… 出了酒楼,南风笑着跟谢殊云寒暄道别。 低头瞧见自己和纪寻各有一只鞋子的鞋面上全是土灰和脚印。 她默不作声将鞋面在裤腿上蹭了蹭,又腹诽了两句‘臭小子’。 谢殊云谢过南风款待,便打道回府了。 溜达在回程路上,他转头问小厮: “你有没有觉得,饭后祝小姐的弟弟似乎有点不太一样?” 小厮茫然:“好像没有吧。” 哦,是吗? 谢殊云微微皱起眉,想了一会儿,便将这不太重要的念头丢开了。 紧接着,他又想起个事儿。 歪着头转着眼珠,思考间眉毛都打了结,忍不住嘀咕: “对了,邻城那个祸害富商,偷钱偷宝贝的小女妖叫什么来着?” “……”小厮压根不知道,硬做思考状给谢四公子当捧哏。 “小巴还是小齐来着?”谢殊云念叨间,没注意到自己模糊记不清的备选名字,全是数字的谐音。 “……好像是小巴?”小厮随口应道。 “……”是吗? 是叫小巴吗?还是阿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