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招生
周围的议论声越加浓烈,对小七的眼光从不屑转变到同情,这么个孩子,要被魂将打死了,可惜了那好看的小脸了。 小七看着商贩,此刻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到那个在暗处探视他的人,村长望着商贩那胸前莹莹发光的黑色光芒,不禁手心捏汗,他们是惹了多大的祸啊,得罪的可是魂将啊。 他们这种普通人,还不够他一掌的,村长低头看了小七一眼,这孩子是自己带出来的,若是丢了小命,他怎么和他那酒鬼老妈交代啊。 “冕下,小孩子不懂事,小老头这赔礼了。” 村长说着便弯下了那佝偻的腰,一副苍凉姿态,小七倔强的看着商贩,眼中流露着不容忽视的霸气,商贩手中聚气,淡淡的黑色流转,把手放于胸前,气息微变,柔和的把命珠送回命海之处。 商贩有些尴尬的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大声的开口。 “看够了就走开,老子还要做生意呢!” 周围的看客被商贩这样一吼,分分散开了,那速度堪比逃亡啊,毕竟,谁也不想得罪一个魂将,找死的事,他们不做,不过,戏没有看完,怎么可能走,站在远处的他们,依旧看着这三个人。 商贩说着便坐在了椅子上,一副悠闲的姿态,村长看着这人的行为,这…是放他们走的意思?村长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这人的实力比起他们高出很多,随时随地可以碾死他们。 “村长爷爷,我们走吧。” 小七拉住村长的手,村长看着已经闭眼的商贩,拉着小七的手,转过了身子,拐杖杵动的声音异常的清亮。 “等一下,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村长被这一声问话吓到手在颤抖,拐杖也在微微抖动着,村长的心里还在害怕,这人,终究是不打算放过小七和他啊,村长的后背不禁出了凉汗。 “夜七。” 声音不大,可商贩听得很清楚,暗处的人随着声音低咕了一句,嘴角上扬,临走时还看了一眼商贩,一瞬间,两眼对视,商贩的表情居然是一脸的羞愧,至于为何,就不得而知了。 小七拉着村长,慢慢的离开朝着魂童学院而去,和灵石摊有一段距离后,村长望着小七,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刚才,若是那人心狠手辣一些,他们二人现在也不用呼吸了。 “小七,以后,别冲动,嗯?” “嗯,好的。” 小七望着慈祥的村长,他怎么可以看着那个人侮辱村长呢?这个老人如此的和蔼可亲,心里,早已把他当做自己的亲人了,村长那带着阳光的凝视,他,不忍心拒绝。 周围的风吹过来,老人的白发漂浮着,岁月流逝,人亦老,往事随风,村长和小七都绝口不提刚才的事。 小七原本对这个棉城充满了好奇,现在,这种好奇已经荡然无存了,周围的一切,入眼之后,只会是一张地图,黑白的地图,没有色彩。 来到魂童学院,四个”绵城学院”的大字雕刻在一块宽大的石头上,在石头上,雕刻出几匹骏马,马儿抬头凝视前方,脚呈现奔跑的姿态,马儿脖子间的红绳飘逸,栩栩如生啊,好一个鬼斧神工的雕刻之作! 在校门口的左边,一个木牌上写着“招生”,一个带着镜框,披着长发的女子坐在哪里,小清新的面容,一身白色衣袍,心口处挂着一个工作牌,名字是云凉凉,一张椅子,一张案桌,上面摆放着一个白色的珠子,小七不禁想到一月前那个魂使给他的珠子,那是测魂珠。 在云凉凉的后面,站着一个约八九岁的男孩,面容俊秀,嘴角含笑,在场的女孩子,大约目光都是朝着他去的。 在“招生”处排队的人不是很多,约三十来人,村长领着小七排在了队伍的后面,小七站在后面,不时关系住前面的队伍的情况。 “哟,倒也不是那么废,命魂萧,魂息二级,招入三班。” 站在前面的女孩高兴的抱住了自己的母亲,脸上的笑容发自内心,从招生处拿了一张白色的手环戴在手腕上,开心的进入了学校。 云老师扶了扶有些下落的镜框,对着那个眼见的孩子,和善的喊出一句。 “下一个,小胖子。” 入眼的是一个肥嘟嘟的小胖子,一身的雍容华服,看来是个有钱人家,虽然体型超出同龄人,可那背影并没有臃肿的感觉,反而让人觉得可靠,这是小七的第一感觉。 男孩把手放在测魂珠上,远远的望去,有着浓郁的黑色魂息,几秒后,里面的魂息渐渐凝聚成一把匕首,锋利异常,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出伶俐的光芒,反光入眼,眼睛瞬间觉得不适。 “这个有意思,魂息五级,命魂密罐蚁。” “能把自己吃到死的动物,你这个武魂进六班。” 云老师说完给了小男孩一个手环,上面一个六班的标志很凸显,白底黑字,自然可以看的很清楚。 随同男孩的是一个臃肿的男子,听着女老师的回答,立即对着女老师开口。 “我儿子五级魂息还进六班?刚才那个废物都进了三班,我儿子应该进一班。” 彪悍的男人从来不废话,尤其是这个一身膘膘的肥男,小男孩似乎也对这个结果不满意,那面容说不尽的生气。 站在后面的男孩也凑近了云凉凉,在云凉凉的耳边低咕了一句。 云凉凉听完后看着男孩,眼睛微微眯起,男孩立刻老实的缩了回去,不敢在啰嗦半句,就像一个受罚的孩子一样。 “我招生,我说了算,进六班,不进可以滚。” 云凉凉的声音很大,似乎要后面的人也都听着,胖男子被云凉凉如此一说,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着云凉凉,一脸的暴怒,来之前,他就已经打好算盘让自己的孩子进一班的,这个可恶的女人却把他排到六班。 小七看着前面的闹剧,进六班和进一班有什么区别吗?那个人那么生气,这其中肯定有什么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