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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声道:“好啊。走吧,回我的大殿去。” 杭小时欣然点头,只是片刻之后,他又迟疑道:“对了,我听说今晚有宴席,是欢迎你的?我现在……是不是把这些都打乱了?” “管那些无关之人作甚?”宁鸿笑意温凉,嗓音缱绻,“小时,你只要看着我就好。” 你是我的光与热,是命运赐下的奇迹。 “小时,我可要提醒你,招惹了我……后果很严重哦。” 但是已经晚了,你没有办法退缩了,我会抓紧你的。 杭小时却完全没有注意到宁鸿眸色中一闪而过的猩红,反而兴致高昂,翘首道:“后果多重,下不来床吗?” 宁鸿:“……噗。” 猩红转瞬即逝,宁鸿微微垂头,柔软的目光落在杭小时颈侧,吐息潮热,嗓音微哑:“固所愿也。” 杭小时摩拳擦掌,目光灼灼:“求之不得!” …… 两人沉浸在从规则中解脱的自在幸福中,而地缝之外,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并非因为两名弟子的失踪,而是因为—— 无声无息地,天空出现了巨大的裂缝,漆黑似深渊,从大陆西北,一直蔓延到大陆东南,无论人们位于地上哪个角落,抬起头,都能清晰地看到。 霎时,众人惊慌失措,恐慌蔓延。 世上维持了千百年的平静,在这一刻悄然破裂。 “这怎么回事?” 有弟子慌慌张张,扑到大长老身侧,拽住他长袍的衣角,手指剧颤,惊恐道:“大长老,这是世界末日吗?我们要死了吗?” 大长老定定地望着他。 浑浊瞳孔中流光纵横,眼尾的褶皱深深眯起,面颊上淡色的斑颤动数下,喉咙中却流淌出低低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背脊发颤,花白的发丝与胡须在长风中飘扬,粗糙的大手抚上弟子战栗的发顶,轻轻抚摸,长叹道:“孩子,这不是末日,是新生啊。” “什么?”那弟子难以置信地仰起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说……新生?什么新生?” “是世界的新生。” 大长老慈爱地在他肩头轻拍几下,低声道:“这个世界,从未像现在这般自在过。即便自在的代价是毁灭,但对有些人来说……也算不得什么。” “你看我,半个身子快要入土的人,毁灭对我来说,算得了什么呢?” “长、长老……您都在说什么啊!” 弟子被老者眸中的火热惊退,抓住白袍一角的手指下意识松开,踉跄着倒退两步。 “感觉不到吗……”大长老轻声低喃。 “罢了,”他突然抬手拂袖,淡淡道,“传令下去,无需惊慌,静静等待便是。” “等待什么?” 老者微微一笑:“等一份奇迹。” 他缓缓起身,漫步到长崖一侧,目光飘过连绵起伏的山脉,越过河流与林海,遥遥落在远处被山川遮挡的地缝上。 他望了很久,浑浊的瞳孔中似有水光飘闪。 “做的真棒。”老者自言自语,“果然送你们去那里,是对的。” 倏地,他似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旁侧战战兢兢的弟子吩咐道:“回宗,去把许玉儿那个丫头,你们的许师姐……叫来。” “许师姐?” 从未想到会从大长老口中听到这个名字,那弟子愣愣地僵在原地,眸光呆滞。 大长老捻胡大笑:“快去。那丫头向来有主见,现在怕是已经冲进了她师父闭关的石殿,若让她看到里面真正的情况……啧啧,怕不是会恨不得杀了老夫。” “去吧,她已经独自支撑了太久,是时候……告诉她真相了。” …… 杭小时感觉自己陷在一片水深火热之中。 肌肤相贴,气息交融,轻吻如细雨淋漓,落在他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宁鸿的唇带着微凉的温度,仿佛在秋雨中沁过,落下后却guntang如火。 火浪蔓延,撩拨热血。 焦灼感随着对方的动作,在杭小时体内掀起轩然大波,他感觉自己仿佛被架在蒸笼之上,蒸腾的热气袅袅氤氲,给每一寸肌肤染上暧昧的绯红。 这与灵修的感受又完全不同。 灵修是精神上的享受,像是蒙着一层纱的相互爱抚,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缱绻。 而此时此刻,他们之间最后的屏障被猛烈撕破,宁鸿修长有力的臂膀支在杭小时身侧,将他牢牢梏在身下。 玄衣在身时,宁鸿的身形颀长又瘦削,脱下衣服后却显露出俊美的体魄,肩宽腰窄,皮肤依旧是天魔特有的苍白,肌rou线条却流畅,宽阔的肩膀压下时,杭小时恍惚感觉自己正在面对一座高山。 ……带着沉重的压迫力,眸色亦深沉,眼底深色的猩红不加掩饰,强烈的占有欲蓬勃欲出。 恍惚中,杭小时几乎认为,宁鸿要把他撕碎,揉进身体里去。 这种感觉…… 好、刺、激! 杭小时激动得胸口怦怦直跳。 宁鸿的状态,让他本能地有些生畏,但片刻之后,那忐忑感便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近乎沸腾的血液激荡。杭小时的双手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干脆环抱上宁鸿的肩膀——指尖触到那温玉似的肌肤的刹那,两人的背脊皆轻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