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前往精神病院
“你没有说什么!”厉钟石语气凉薄的回应道她。 白衣画这才放了心。 她只觉得自己不能够再在这里继续待下去了,她从沙发上起身,对着厉钟石微微的颔首,“谢谢你昨晚的收留,我要去上班了。” 今年,还有一场重要的手术。 “我爸的手术,拜托你了。”厉钟石道。 “啊?那是你爸?”白衣画有些吃惊。 能够将她从国外请回来做手术的人,的确一定是不简单的大人物,毕竟白衣画如今已经不是之前的白衣画了,比五六年前的名气还要大。 只是,白衣画没有想到自己接手的病人会是他……真巧! “嗯。”他的口气冷冷的。 “嗯,交给我你放心吧。”白衣画回他。 他目光停留在白衣画的脸上,生平第一次,有女人对她说这样的话,将一份安全感带给他。 厉钟石眸子深邃的最后看了她一眼,拿出手机拨下了一个号码,吩咐着对方,“让司机送白小姐回医院。” 等她回到医院之后,张曼恰巧休班,没再去理会昨晚的事,白衣画便直接去准备手术了。 一上午的时间,手术进行了四个小时,病人手术非常的成功,但是白衣画从手术室里出来并没有那个男人。 不知道是为什么,她似乎带着些许期待。 下午的时候, 白衣画早早收拾东西,从医院开车离开了。她要去精神病院看望她。 五年前,在那场无情的大火里,她死了,而她疯了。 白衣画怀着十分愧疚的心情踏入了她的病房。 小夏正安静又孤独的坐在窗口一个人愣愣的在那发呆,眼神黯淡无光。 白衣画拿起桌子上的梳子,来到小夏的身边,帮她梳头。 小夏扭过头来看向了白衣画,问她,“我还有多久才能见到我们家小姐啊?” 白衣画的眸色瞬间幽深了几分,帮她将头发重新扎好了之后,在小夏的对面坐了下来。 白衣画语气轻柔的开口,“小夏,你看看我,我回来了。” 小夏顿了顿,目光落在白衣画的身上,细细的打量着她,又看向了白衣画的身后,眸子里满是惊恐,“修远少爷呢?你们和好了吗?夏婉婉!夏婉婉就是个贱人,她害死了我家小姐——” 接着,病房里便传来了小夏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白衣画看着眼前的小夏,苦涩的嘴角微微的扬起,眸子里的泛着碎光。 当初,小夏陪着她在那个家里受尽眼色和委屈,终于在她死的那一刻,小夏的精神彻底崩溃了。 “放心吧,小夏,我和修远挺好的。你好好养病,等不久我就接你回家。白衣画微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你这次没有和修远少爷一起来看我?你让他明天就来看看我,好不好?”小夏乞求着白衣画。 “修远的公司一直有事在忙,等过段时间不忙了,我和他一起来看你。”白衣画耐心的跟小夏解释着。 小夏一巴掌甩到了白衣画的脸上,下一秒却又跪地不起,哭泣的忏悔,“你要和少爷好好的,好好的。不要那个女人将少爷夺走。” 白衣画的脸上疼的火辣辣的,看着面前的小夏手上青筋暴起,眸色微红。 她的内心艰涩,如果当年小夏没有进李家,找一份别的工作,那她现在应该也有美好的家庭,总不会在这里吧。 “小夏,我知道了。”白衣画微微垂眸,又长又密的睫毛将她眼睛里的水雾严严实实的遮住了。 “滚,你赶紧滚出我的房间,破坏我家小姐和少爷,你再不滚我就杀了你!”小夏面目狰狞的说道。 小夏又发病了,她应该将她认成了夏婉婉吧。 白衣画起身站了起来,语气依旧轻柔又耐心的说道,“小夏,你好好的休息,我会再来看你的。” “滚!” 白衣画转身,从精神病院出来,临走之前,还是没有忍住回头看了一眼小夏那冰冷的病房。 她还记得,当年她才嫁进李家,李修远对她很是冷落,是小夏陪伴她在那个冰冷的家里,日日夜夜守着她。 她死了以后,小夏便被夏婉婉从家里赶了出来,后来小夏疯了,在闹市区的地上跪着乞讨,偶尔疯疯癫癫的惹人打骂。 那个时候的白衣画,还没有在国外安定下来,但是她打听过小夏,得知了她的病情,白托欢姐回来将她送进了精神病院。 最终,白衣画深吸一口气,上了车。 她没有回欢姐给她订的酒店,也并没有回医院,开车拐向前了那个熟悉的方向。 车稳稳的停在冷清的别墅门口,密码依旧还是0417,她的生日,并没有变。 她的心里暗生复杂的情愫。 她提着包走进去,当年家里的佣人和管家都已经不见了。房间里也是满是灰尘,冷冷清清的。 她打开房间,里面摆着一张李修远和夏婉婉他们俩的照片,以及搁置了好久的……冈本。 白衣画的眸子一深。 当年发生的一切仿佛在昨天。 心,被顿时揪了起来,又“砰”一声,落入了深不见底的冰窟窿里。 一股冰冷的寒气,侵入体内,一直涌上了心头。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今天要重新回到这里,大概是想让自己能够像当初一样,狠心的离开吧? 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拿起手机给那个男人拨打了个电话。 “喂,是我,白衣画。” 李修远在那边唇角勾起,不可置信的道:你?怎么,这么多年还忘不了我是吗?” 白衣画能够听得出李修远的阴阳怪气。 不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她早就习惯了。 “我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有事找你。陪我一起去看看小夏。”白衣画淡淡然得说道。 “你这时有求于我,那就得答应跟我复婚,这样我们一起去看小夏最好不过了。” 白衣画直接挂断了电话。 她的眉心拢起,眸子里尽是烦躁。 可她毕竟是真的有求于这男人,她应该忍着点,和这男人好好谈。 尽管,她真的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