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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的笑容瞬间消失殆尽。 “不聊天么?”他试探性地问道。 “不了,今天太累了,你也早点睡,晚安。”殷池雪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平淡。 余鹤望着他,那一刻,他忽然看不懂殷池雪这个人了。 看似琴瑟和弦的相处模式,但是殷池雪始终无法说出口,是人都有欲望,但是自己已经失去过一次理智,所以就酿成了现在这种结果,被迫要和不喜欢的人结婚,被迫装出一副恩恩爱爱相敬如宾的样子。 所以,如果再失去一次理智,将会陷入无法挽回的深渊。 因此,这次说什么也不可以。 —————————— 翌日一早,余鹤还不等闹钟叫,主动就醒了。 狗子稻哥正在客厅捉自己的尾巴玩,见到余鹤,迫不及待冲过去扒着他的小腿求喂食。 余鹤帮他泡了狗粮,里面加了鸡胸rou和羊奶,狗子吃的欢,尾巴摇的像涡轮机。 余鹤就蹲在一边看着它,良久,苦笑一下。 很多时候,比起人类,不被珍惜的反倒是能陪伴自己一生的狗子,一起养狗的情侣分手时会把狗子当成皮球一样踢来踢去。 于是乎,它们见证了两人的相爱。 也见证了两人彼此植入骨髓的恨意。 不知为什么,从昨晚开始,心情一直很低落。 要说是因为那个韩奕臣的出现,好像也不完全是。 余鹤烦躁地揉着狗头,越揉力道越大。 狗狗似乎被揉疼了,停下来,好奇地望着主人。 余鹤看着他,忽然想起以前养的那条苏牧,有时候它闯了祸,自己也会使劲揍它,虽然当时狗狗吓得夹着尾巴躲在桌底,但不一会儿又会摇着尾巴凑上来示好。 因为它永远只记得主人对它的好。 余鹤笑笑,将稻哥抱起来揣进怀里,轻吻着他的小脑袋: “你放心,以后无论走到哪一步,爸爸都不会丢下你了。” 这句话在新婚第一天讲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但也莫名其妙的,就这么脱口而出了。 稻哥瞪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望着它爸爸,小尾巴摇的飞快。 “怎么起这么早。” 就在余鹤还在一楼客厅逗狗的时候,殷池雪也醒了。 他好像就是会固定一个时间醒,分秒不差,即使昨晚睡很晚也无碍。 “不是说今早要给爸妈敬茶,所以就起来了。” 余鹤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去看殷池雪。 殷池雪走过来摸摸稻哥的脑袋:“那我先去做早餐,你去洗漱,大概八点半我们就要出发,九点到我父母家。” 余鹤点点头,也不和他继续交流,径自洗脸刷牙收拾着装。 吃过早饭,二人驾车赶往十几公里外的殷家大宅。 一大早这里就聚集不少人,殷家的亲朋好友,还有电视台的记者。 好似殷家的一举一动都是历史上极具代表性的里程碑,一定要用镜头记录下来一样。 但这个时候,余鹤还是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还是觉得这就是一场普通的婚礼。 殷池雪一家子倒是经常出现在电视中,记者也都是见怪不怪了,但是对于这个名不见经传且出现的极其突然的平民豪门儿媳,大家的兴致可谓是水涨船高。 一见到余鹤下车,大群记者立马蜂拥而至,将这里方圆五百里堵得水泄不通。 余鹤确实被吓了一跳,他自己也是记者,但和这种传统娱记不同,自己是专门采访一些社会犯罪的新闻,这种新闻因为很容易被压掉风头所以有可能做白用功,因此很多记者都不愿意接这茬。 很多时候,哪里发生了凶杀案,都是余鹤这个小组的几头蒜像个冤大头一样跑现场。 每次还不等上楼就吐了。 所以他一见到这种架势,还是懵了。 甚至还在想,以前跑凶案的时候怎么不见这些人这么积极。 “姚先生我们好像是第一次见面吧。”其中一个记者就像市场大甩卖的大婶一样,穿过层层人群将话筒戳过来,几乎都快要戳进余鹤嘴里。 “是啊,第一次见。”余鹤尴尬地笑笑。 心里却不免翻了个白眼:全世界六十亿人口,我还得每个都见上一面? “外界一直都很关注殷先生的太太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请问您能和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打个招呼么?” 其实余鹤很想说“关你锤子事”,但没办法,全国直播,他只好强忍烦躁情绪,尽量摆出笑脸,对着镜头挥了挥手: “感谢大家长久以来对我的关注和关心。” 恰到好处的笑容,恰到好处的开场白,余鹤自认为一切都完美无瑕,但殊不知,此时的网络直播间中—— 【白色水杯】:什么啊,原来是个劣性基因的Omega—— 【玫瑰花茶】:长得也很一般啊,皇太子瞧上他什么??? 【TW风味肠】:因为怀孕了,你们不知道吗? 【SIMPLE】:卧槽!难道只有我一个人吃瓜? 【TW风味肠】:姚轶是我们学校的新生,发.情期不打抑制剂,还生生往上贴,所以贴怀孕了,估计是殷家觉得抹不开面,只好娶了他吧。 【啊哦哦哦哦】:难怪我嫁不了豪门,还是我不够sao。 【R】:不是,人家娶谁关你们P事,一个个眼睛都红的滴血了吧,就是不娶你们气不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