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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张皇逃离的背影,殷池雪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不为别的,他再多待一会儿,自己就真的控制不住了。 怀中的人不知是因为酒劲还是因为也在发.情,整个人都染上了情.欲的味道,身上的味道愈发浓烈,一股股敲打着大脑中那根名为“理智”的神经。 殷池雪掏出自己的证件,扶着余鹤来到柜台前,将证件递过去: “大床房。” 前台的服务员差一点就跳了起来,但他们自诩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即使现在内心已经在疯狂尖叫!但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好了,C9007,先生从右手边上电梯。” 不为别的,妈的,殷池雪带着不知哪来的野花野草开房,向来自诩清白且克制的殷家独子这是露出了真面目了?还是说找到了真爱了? 殷池雪拖着死沉的醉鬼进了电梯,随着电梯上升,他体内的欲望也在不断攀升。 而且这个时候,怀里那个本就不安分的人更是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蹭乱摸。 “别动。”殷池雪按住他的手。 “你身上是什么味道啊,这么香。”余鹤却不理会他,继续用脸在他怀中乱蹭。 殷池雪一手扶着电梯墙,一手紧紧揽住不停下坠的余鹤,眼睛紧紧盯着数字显示板上不断跳跃的数字。 后果是什么,现在真的无暇顾及,因为有些东西不是单靠理性思考便能控制得了的。 想着,他又低头看了眼双腮染赤的余鹤。 上午见到的时候根本没仔细看,现在就这么近在咫尺的距离,望着他温顺的眉眼,竟也意外的觉得可爱。 一定是,信息素搞得鬼吧。 电梯门打开,殷池雪抬手将余鹤打横抱起,带着他来到刚刚开好的房间。 刷卡进门,屋内是淡雅的芳香,应该是空气清新剂的味道。 但这股味道很快还是被那种浓烈的浆果味所覆盖。 殷池雪将余鹤甩到床上,欺身上去,尽量保持克制地解领带。 余鹤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了殷池雪那张怎么看都怪让人生气的脸,一怒之下,他干脆直起身子,用力咬住了他的嘴唇。 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就这样在一个不经意间,悄无声息的绷断了。 橘黄色的灯光透露着一股温暖的韵味,放有安全套的床头柜抽屉被不停地打开关上。 一个仓促但却绝对算得上美好的夜晚,就这样在两种信息素不断交叠,以及余鹤那一声“啊,疼~”中安然度过—— —————————— 余鹤是被衣服摩擦的“簌簌”声给吵醒的。 脑袋很痛,胃里也很不舒服,浑身酸痛,腰都快要折断的痛。 余鹤勉强从床上爬起来,忽然觉得老腰一酸,他又直挺挺地倒下继续躺尸。 嗯?这是在哪里? 他望着天花板上的几何形吊灯开始陷入沉思。 脑袋为什么这么痛啊,是昨天被殷池雪那个过肩摔而留下后遗症了?还是说谁一直看自己不顺眼趁自己睡着又狠K了自己一顿。 “喂,梁教授,对,不好意思,昨晚遇到点紧急情况。” 倏然间,身板传来细微的声音。 “我现在也在海上罗兰这边,我一会儿去接您。” 听清这个声音后,余鹤就像被人迎头给了一棒槌! 他忙回过头,就看见殷池雪正坐在床边,一边讲电话一边穿衣服。 怎么说呢,就像是火山突然爆发,没有一点征兆—— 余鹤望着镜子中满身红痕的自己,开始仔细回忆昨晚所发生的一切,但就像喝酒喝断片了一样,根本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但是看这架势,很明显就是那啥了吧。 想着,余鹤绝望地蹲下身子。 喝酒喝酒喝你妹的酒啊!不能喝还装逼,没点AC数么? 刚一蹲下,就扯着后面一阵酸痛。 这下他还确定了,自己还TM是下面那个。 呜呜呜怎么感觉这么奇怪呢,太丢人了,都想大头朝下从这儿跳下去了。 以后要怎么面对殷池雪啊。 太丢人了,自己还是个不省人事的,都不知道做了什么,只记得自己当时一个劲儿往别人身上贴。 完了啊,怎么办啊,死了算啦! 想着,余鹤赤身果体就向卫生间的窗户跑去,刚一打开窗户,腿刚迈上窗台。 “咚咚咚。”外面响起极富节奏的敲门声。 余鹤穿好浴衣,从窗台上爬下来缩在浴缸里,弱弱问了句: “干嘛。” “我要去接我导师回学校,一会儿你也记得回去上课。” 什么?! 他是怎么能如此坦然地说出这番话的。 “还有,我留了点钱在床头柜,拿着买早餐,不想吃早餐就留着当零花。” 妈的?怎么睡过还给钱?当自己是MB么? “昨晚的事,很抱歉,如果你有需要,尽管开口,但是,我还是希望……”殷池雪顿了顿,“你能保守这个秘密。” 什么???! ! ! 这人是疯了么?怎么能这么不要脸说出这种话,面对一个烂醉如泥的人难道不应该将他安全护送回家么?这乘人之危把人睡了就睡了,还说什么?保守秘密? 他怎么不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