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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双方都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彼此之间都有些僵硬,闻灼连跟闻父对视都不敢,他“蹭蹭”的倒退两步,脑袋都不太敢抬了。 闻灼本以为闻父会直接当做看不见他,转而走进训练室的,但是出乎意料的,闻父定定的看着他,居然没有动。 直到大概过了十几秒吧,闻灼额头上冷汗都下来了,闻父才拉开训练室的门,大跨步的走进了训练室。 闻灼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搓了搓脸,快步走向了洗手间,然后在洗手间里磨磨蹭蹭的洗了好几把脸,又上了好几回厕所,就是不敢出去。 封契从训练室里出来,找到洗手间的时候,就看见闻灼趴在洗手间的门上,鬼鬼祟祟探头探脑的往外看。 这要是换个人,封契大概会觉得这人脑袋有毛病,但轮到闻灼身上就怎么看怎么可爱了,他大跨步的走过去,拉着闻灼的小脑袋一阵乱搓。 他刚训练完,大冬天也不穿外套,身上就只有一个半截袖,闻灼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处,能闻到他身上那种汗液蒸发后的淡淡的味道,混着一些烟味儿,并不刺鼻,反而带着一种男人的阳光的味道,闻灼抿了抿小嘴唇,不好意思的偏了偏脸。 有、有点想舔。 “刚刚叔叔过来和我说,我已经成功申请比赛了,现在是一月中旬,比赛要在二月份初举办,我要马上赶到M国去,提前做准备。” 封契的声音在闻灼的耳边轻轻地回荡,他单手抓着闻灼的小耳朵,轻轻地揉着,一边揉一边说:“我还和叔叔给你也请了假,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 闻灼这段时间对那个越野赛也隐约了解了一点,简单来说就是之前在山头上的那种训练再扩大几十倍,一群人都扔进一座山里,让他们自己走出来,封契这段时间的训练都是为了夺得桂冠。 “我还没出过国呢。”闻灼眨巴眨巴眼,有一点向往:“带我去可以吗,你有队友吗。” 封契是要去参加比赛的,万一再有什么国家队,有什么小组队之类的,闻灼怕自己过去给封契添麻烦。 “可以,我没有队友,越野赛是单人赛。”封契捏着他腰间的软rou,和闻灼说了不少M国好玩的地方,把闻灼说的眼睛里都泛着小星星。 “我去了会不会影响你啊。”闻灼先是兴奋的跳了两下脚,又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羞赧的捏着自己的衣角,低声说:“比赛之前要保存体力啦,不可以做那种事情啦,会泄元阳的啦,你每次那个以后都会好没精神的啦。” 封契的手就忍不住往他衣服里面滑,三角眼微微眯起来,眉头一挑,带着点笑似得跟闻灼说:“你但凡让我吃饱一次,我就不会那么没精神了。” 闻灼就窝在封契怀里哼唧,圆嘟嘟的小脸蛋几次擦过封契的脖颈,偶尔还会冲着封契的耳朵吹气,但封契一旦想动手,他就开始嚎,从“这里是学校大庭广众下不可以做这种事情”,嚎到“啊雅蠛蝶人家好害羞”,一直嚎到有人被吸引过来才住嘴。 封契只觉得一阵口干舌燥,拿闻灼又没办法,总不能真在个厕所里把人就地正法。 以前封契只觉得闻灼是个内向乖巧的小兔子,相处久了才知道,闻灼小心眼儿多着呢,满肚子坏水儿又爱折腾,黏人又爱耍脾气,还不能说,说多了就要掉眼泪,垂着小脑袋抱着腿,大晚上不肯睡觉,要缩在厨房的储物室里,一边哭着“你不爱我了”一边去偷小零食往裤子里藏,要一直抱着哄才能哄好。 当然了,他偷藏的那些小零食都被封契给偷偷转移了——轮藏东西,闻灼比封契差三个档。 闻灼和封契俩人心里都清楚,俩人肚子里都有小算盘,但是闻灼也不好主动揭穿自己偷藏零食的事儿,也没办法去责问封契,只好把这个苦果咽下,继续吭哧吭哧的藏。 别看他平时胆子不大,但在封契这儿无法无天,总爱踩着封契的各种底线来,封契一动真格的他立马就跑路,被封契抓到了,就直接把裤子一脱让封契打他屁股,就是这裤子一脱下来打的是哪儿就不知道了。 才短短一个来月,闻灼已经把他身上那层皮锻的水火不侵了,整个人都有点向滚刀rou的方向发展了,封契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捏着他的小耳朵,拿闻父恐吓他:“再乱叫被叔叔听见了,叔叔可还没走呢。” 闻灼就立马伸手捂住了嘴,想了想,突然问道:“M国那一趟,他也要跟着去吗?” “难说,叔叔以前也是越野赛的迷,不过,就算是去也不会和我一起去。”封契抱着闻灼的腰揉了两下,想起来什么似得,又说:“我已经看了最近的机票,一会儿你回宿舍收拾行李,明天是最早的航班,咱们直接飞M国。” 闻灼听的一直点头,脑袋里面转起了M国各种好玩儿的地方,他跟封契在洗手间里面抱着,在潮湿的瓷砖下,在清冷的灯光里,缓缓地把脸贴在了封契的胸膛处。 他想,不管是哪里,跟封契在一起就好。 从A市飞M国的飞机是早上六点半的,闻灼和封契俩人起了一个大早。 封契日常早上五点起床的,他哪怕昨晚跟闻灼胡闹到凌晨三点,睡两个小时起来照样神清气爽,闻灼就不行了,他走路腿都是软的,随时都能摔倒在地上,又因为机场人来人往的,不想让封契背,坐下了也不舒服,又困又难受,气的直咬封契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