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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哥?”江淮说,抬头的动作又被这双手按下来。 他说话的时候,俞冕的手就放在他喉结上,感受声带的震动:“嗯。” 这会儿教室的人都在东张西望,随时都有被看到的风险。 俞冕抬起江淮的下巴,就着这个姿势俯下身,在他唇上落下一吻:“感天动地同桌情。快收拾回家了。” 江淮:“……” 运动会过后,S市的气温渐渐开始下降,深秋了。 江淮终于穿上了拖鞋。 喜闻乐见。 俞冕为了这件事已经心力交猝。 周末。 在俞冕来他家之前,方成先来了。 “喝茶还是咖啡?”江淮问。 方成受宠若惊,忙不迭起身:“不了,我坐一会儿就走。” “没打算留你。”江淮给自己倒了杯水,倚在吧台,“等会儿我男朋友要来。” 方成惊得手上打滑,文件差点掉地上:“什么?” 见江淮一派冷静地挑着眼角看着他,方成咽了咽口水,扯了扯西装,恢复了社会精英的模样:“我们已经找到了徐舰偷税漏税的证据,已经交给警方调查,他暂时无法再构成威胁。” “我知道了。”江淮扬了扬下巴让他把文件放茶几下面,“辛苦了,方哥。” 方成摇头:“这是我该做的。”他话锋一转,“小老板——你什么时候来公司看看?” 方成是江海的秘书,江海对方成有知遇之恩。 江淮爸妈走之后一直是他在公司尽心劳力。 所以江淮很放心。 甚至想做个咸鱼。 一阵沉默。 方成冷漠:“……”真觉得他辛苦就麻烦麻溜地把公司领走好吗?! 江淮看了眼吧台上的手机,放下杯子下逐客令:“我男朋友来了。” “?”你手机响了?! 方成稳坐沙发不动如山。 不来公司他就还真不走了。 “高考之后再说。”江淮见这个借口打发不了他,装模作样叹口气:“我这个成绩不去高考可惜了。” 方成:“……” “行。”方成咬牙说,他知道江淮的成绩如何,“不到两年而已。” 他年轻,头发多,耗得起。 门一开一合,家里安静了一会儿,才又响起一连串脚步声。 刚才江淮还真不是在诓方成。 俞冕真来了。 俞冕反手关上门,拎着一只太空舱进来:“怎么不关门?” “等你。”江淮面不改色地说,把甜宝放出来,叮嘱道:“不准欺负乖宝。” 甜宝已经长大了一圈,出来就从他们手下溜走了。 捉都捉不住。 要放在平时俞冕听见这句话还能高兴。 这会儿等他补数学,简直要了他老命。 方成刚进电梯,俞冕从隔壁电梯出来,两人擦肩而过。 刚出一楼,方成突然想起还有东西没给江淮,又返身回去。 “我还有忘了个东西……”方成低头翻公文包,觉得不太对劲。 身高不对。 抬头一看,果真不是小老板。 “是你。”方成记得这是上次带走江淮的那个男孩子,明白了,点头说:“我找江淮。” “方哥?”江淮提着欺负乖宝的甜宝后颈rou,怔愣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又? 俞冕嘴角压了下去。 “手表。”方成意识到自己回来得不是时候,说:“那家人搬走了,我们找人把他送回他们以前的地儿了,手表拿回来了,不过其他东西大概率是追不回来——” 俞冕伸出手:“拿来吧。” 他的语气说不上好听。 方成把钥匙和手表递给他。 既然是男朋友,那应该没事? 俞冕当着他的面关上门:“慢走不送。” 方成:“?”小小年纪,火气怎么这么大? “说好的等我?”俞冕转过脸,重复之前江淮的话。 妈的,明明就是别的男人走的时候忘了关门! 江淮:“……” 低头拍了一下甜宝的头,江淮咕哝着离开玄关:“你干嘛欺负乖宝?” 俞冕:“江小淮,给我站住。” 傻逼才会站住。 江淮反而跑得更快。 俞冕把东西放鞋柜上,仗着自己腿长,三两步就追上了江淮,扑倒在沙发上。 甜宝拼尽全力从这两个傻逼身下钻出来,抖了抖毛,蹲在沙发边舔爪子。 乖宝从茶几下钻出来,和甜宝蹲坐在一起,歪着头看着沙发上的两个人。 “哥、哥,”江淮挣扎着扭动身体,推拒着俞冕,笑着喘气,“我错了。” “错哪儿了?”俞冕半撑在他上方,逼问他:“下次还骗不骗哥哥了?” “不了,”江淮忍住笑,带着些鼻音,软着嗓子说:“饶了我吧。” “……”俞冕非但没放开他,反而身体僵硬了一分,然后埋进江淮脖颈,恶狠狠地说:“别动!” 江淮张了张嘴。 俞冕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地,抬手捂住了他的嘴:“不准说话!” 江淮:“……” cao了,你到底想怎样? 正在纳闷时,江淮突然感觉不对劲。 他们下|身亲密无间地贴合在一起,一点动静都能被清楚地感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