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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 电话那头听出了傅晟的声音,立即郑重的回复道:“傅少,有何吩咐。” “我要北外魔街那片所有地下拳场的信息,立刻马上。” 电话那头有一丝犹豫,“傅少,傅老爷子……” “你不用管,我自有分寸,你只需要办好事。” 傅晟挂了电话,浓重的夜色笼在少年的眉宇之间,眼底镌刻着难以丈量的幽深。 动了我的人,我定要他们付出代价。 砰—— 一声极重的推门声在夜欲炸响,老板夏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夜店里的人很少见到他们老板这般慌张,虽然夏冰也就二十五出头,但性格一贯四平八稳,就连对地下那群如野兽般的alpha都不卑不亢干练十足。 “快快快,关门停业!” 小弟:“为啥呀?扫黄打非来了?” 夏冰气喘吁吁的指挥着散场,“比扫黄打非都可怕,扫黄打非最起码还讲理,那个人只管泄愤啊。” “不好了,不好了,他打过来了。”一个少年冲了进来,赤着脸大声嚷嚷。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一块拳头般大小的石头突地从夜幕中飞了进来,无比精准的砸碎了一扇雕刻着性感躯体的百叶窗,又像枚炮弹一样砸向了大堂中精美绝伦的酒柜。 满柜名贵的酒瞬间炸开,玻璃渣子淬着酒划过,在堂中绽放成烟火,晶亮的流光溅了满地。 夏冰他们抱着头原地蹲下,缩在一旁瑟瑟发抖。 一旁的小弟惊恐的挤着夏冰,“老大,到底什么情况啊,世界末日来了?” 夏冰一咬牙,豁出去般站了起来,朝着窗户外喊了一声,“你有本事砸我店的窗户,你有本事砸整巷的窗户去啊!!!” 刚刚冲进来的少年拉了下夏冰的衣服下摆,“老大,他砸了,从巷口一直砸到了巷尾,咱们就是最后一家…” 夏冰:“……” “老大,要不我们报警吧。”小弟哭丧着脸。 夏冰又抱头蹲下了,“你傻啊,报警来了,是抓他,还是抓我们啊?” 店外,傅晟倚在墙上,点了一根烟。 朦胧的烟雾染着夜色笼在少年的脸庞,颧骨上青黑的伤痕像是恶魔的印记,眼眸又黑又深,望不到边际。 点点火星照亮了少年的脸,同时也照亮了一旁层层叠叠围着他的alpha们。 “傅少?我们没惹你吧,你今天这是弄哪出啊?”一个刀疤脸手里拿着棒球棍怨愤的看着傅晟。他是巷子口地下拳场的负责人,以前傅晟没少去他那斗殴,也算是这帮人里为数不多能和傅晟混个脸熟的。 傅晟仰头吐了一口烟,“没什么,就是看你们不顺眼。” 地下拳场非法聚集地,这里做的那些违法的事海了去了。底下的关系更是盘根错节,环环相扣,北城拿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傅少,那你就别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傅晟洗了个澡,将满身的血迹都处理干净后,赶在黎明前夕睡在了阮云溪的身旁。 阮云溪盖着被子,而傅晟则睡在被子上,用衣服给自己随便搭了一层,勉强取个暖。 傅晟抚平了阮云溪攒聚的眉毛,隔着被子将他揽进了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抚着他的后背,小声的安抚道:“是做噩梦了么?没事了,我在呢,我在呢。” 不知是睡梦中的阮云溪感受到了什么,还是傅晟的安抚起到了作用,阮云溪的气息渐渐平稳了,下意识的往傅晟的怀里窝了窝,又安稳的睡了过去。 傅晟搂着阮云溪,摩挲着他的碎发,心中的渴望浓烈的无法附加。 阮云溪是名alpha,他就已经这般渴望了。若阮云溪真的是名omega,傅晟或许已经将他拆解入腹了。 无论傅晟承不承认,他身上永远镌刻着傅家狂暴嗜血的基因,比一般alpha都要强烈的占有欲、控制欲…甚至是**。 他无法反抗,连挣扎都无力。 他该庆幸阮云溪是名alpha,若他真的是名omega,傅晟真的害怕自己有一天会像傅清正一样陷入无边的黑暗。 傅晟一直讨厌omega,一方面是看不得他们软弱,而另一个方面任何人都不知道,那就是他怕自己会伤害他们,更害怕他会伤害自己命定的omega。 如果注定伤害,不如从未得到。 阮云溪睡了一个近年来为数不多的好觉,没有在半夜疼醒,没有浑身发热,也没有失眠。 他好像睡在温暖的浪涛里,随着海浪起起伏伏,鼻端是令他沉醉的香气,安抚着他的焦躁、平息着他的疼痛。 阮云溪心满意足的睁开了眼睛,傅晟帅气静谧的脸庞,映进了他的眼眸。 傅晟,怎么在这里。 阮云溪晃了晃脑袋,才模模糊糊的想起昨夜的来龙去脉。他推了傅晟一把,“傅晟,你这个骗子,你不是说会回去的吗?” 傅晟昨夜就没怎么睡,打了一晚上的架,回来又与**抗争了很久,在曙光来临之际,才睡着。现在被阮云溪这么一推,迷迷糊糊的伸手一揽,将阮云溪搂进了怀里,“别闹,让我再睡会。” 阮云溪气的牙痒痒,却猛地看见了傅晟衣服下惨不忍睹的伤痕。 这下,阮云溪是真的毫无睡意了,生拉硬拽的弄醒了傅晟,“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