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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道看着他的脸,上面明明白白写着“我想和你同床”的想法,释道的眼中闪过一丝微弱而不可捕捉的笑意,他抱住重雨楼的腰,然后两人的唇开始凑近,吻着吻着两人就到了床上,重雨楼热情似火,但是释道却温润如水,水总会浇灭火,所以重雨楼这团火在累的腿都动不了一下的时候,立马偃旗息鼓。 而他看不见的地方,桌上的镜子正照在窗外,两个披头散发的身影正看着里面,他们周身都是阴气,释道眼神一冷,一挥手窗户关上了。 重雨楼迷迷糊糊的说道:“怎么了?” 释道看了眼怀中的他说:“风有些大。” 重雨楼听了靠在释道的胸膛上睡着了,释道看了眼窗户的位置,那里没有任何身影。 第二日,村子里就给昨夜死的那人发丧,他们甚至不打算停灵,草草就将这人埋了,连个棺材都没有,因为村里都姓苟,所以大多数都沾亲带故,他们这样做实在有些没有人情味,他们离开后,重雨楼和释道出现在墓地,本来他们想通过墓碑来看看这死者的亲属关系,谁知道这墓地里大多数都是没有墓碑的。 最好的都是用一块不太好的木板,用笔写的,风吹日晒的,那些笔迹残缺不全,也没剩多少,想到这村里人的穿着,重雨楼说:“这地方还真是又封闭有贫穷,还排斥外人。” 释道没有点头,但重雨楼说的对,这里最好的屋子就属他们住的那一院了。 “找个年龄小的,把这个给他,问问这里的事。”释道将一块很小的碎银子给重雨楼,重雨楼看着手中的碎银子奇怪道。 “怎么这么点?”之前释道给钱可都是一锭,现在这么小一点着实让重雨楼诧异,他心道:难道释道被自己花穷了?不对啊,他顶多也就是爱吃而已。 “给多了对那人未必是福气。”释道说了这么一句没有前因后果的话,重雨楼拿着银子去办,他虽是个魔族,但看着比释道亲和许多,所以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十三岁的孩子,那孩子看着伶俐,听重雨楼说只要告诉村里的事,就给他钱,于是立马同意了。 重雨楼这才知道他和释道住的院子是一个叫苟文的,他是个孤儿,地都被亲戚霸占了,于是不顾别人反对出去找活干,谁知道他在外面赚的多,不但修了房子,还买了地,有一年他带回一个男人,名叫柳玉,这男子长的清秀,一天天也不干活,就是待在家里。 被锤子砸死的那个叫苟升,他是个懒汉,本来大晚上想去苟文家里偷点东西,谁知道却听了这苟文和柳玉的墙角,然后在村里大肆宣扬,村里人都开始唾弃这两人,苟文干脆彻底不来往了,他每天种地,还买了三个小猪仔,这下可让村里人唏嘘,他们村穷,一个养猪的都没有,苟文这事肯定出名。 只可以苟文的猪生了病,一天之内全死了,重雨楼听到这里问:“小孩儿,你觉得这猪是病死的吗?” 第27章 复仇 当重雨楼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他用一双天真的眼睛看着他说:“我爹娘告诉我的。” 重雨楼笑了笑说:“那你接着说。” 小孩继续告诉他,因为猪全死了,苟文也没有放弃,他开始种地,不过他种的不是粮食,而是一些菜种,因为他以前在酒楼干过,知道那些菜能卖出好价钱,他也不搭理村子里的人,每天和柳玉过自己的小日子,他后来将菜买出了好价钱。 “爹娘说了,庄稼人不种粮食是要遭天谴的。”小孩突然插了这么一句。 重雨楼说:“种什么老天爷又没规定,又怎么会遭天谴。” 小孩立马反驳:“因为他们死了啊。” “怎么死的?”重雨楼问。 小孩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说:“他那姘头勾汉子,让人给打死了,另一个反正也死了。” 重雨楼只有又问了一些事,小孩将能说的都说了了,然后眼馋地看着重雨楼手中的碎银子,重雨楼将银子给他,然后摸摸他的头说:“爹娘说的话未必对,有些事还是要自己看的。” 小孩不以为意,在这村子里,不听爹娘的话还能听谁的话,真是奇怪。 看着拿着银子离开的小孩,重雨楼回了那个院子,释道正在看着花瓶里的枯花,有心思布置自己的屋子的人,怎么可能偷汉子。 “释道,我回来了。”重雨楼走过去将自己了解到的都告诉释道,释道点了下头,重雨楼见他还盯着那枯花,于是伸出手指,向那朵花施法,那花活了过来,这是两支梅花,不过重雨楼的法术只能维持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这花依旧会枯萎。 “梅花香自苦寒来,我哥的下属念过这句诗,听说是凡间诗人所作。”重雨楼说道。 释道“嗯”了一声,重雨楼无聊,拉着释道絮絮叨叨,一天的日子就这样过去了。 夜晚,苟淡家中老娘正骂骂咧咧地说他媳妇,苟淡没有帮腔的意思,他媳妇活像个受气包,但是之后他又会打孩子撒气。 “你个没良心的,就知道在这里发呆。”等他娘骂完,他媳妇过来说了他一顿。 苟淡心里有事,这村子里一天天的越来越不太平,当时参与那件事的人一个个都死了,就在刚才,他望了眼外面,有两个影子朝着苟升家里去了,这家伙总觉得自己隐藏的好,殊不知鬼怪什么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