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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明知故问地问问四公子最近如何呀,近来可好啊,再有意无意的把话题牵到他和年却升身上。看着他身边那位一身白衣面色疏离的俊俏公子,又不敢确定那是不是年却升,总不好直问他是不是把年却升找回来了,便搬出那个年却升听了都想笑场的问题:“年却升真是你眼泪掉到剑上光芒四射后复活的吗?” 姑娘!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这种版本让那些歌女们听听也就算了,可你们是仙门世家的小姐啊! 姜冬沉不知如何作答,年却升在身后一脸冷漠道:“你觉得呢。” 年却升冷着脸的时候疏离得可怕,姑娘们也就六次噤声了。姜冬沉再温言几句挽回一下姜家的形象,等那些姑娘都走了,年却升才抱着手闷闷不乐道:“哥哥,命犯桃花,还真是挡也挡不住啊。” 姜冬沉也没心情理会他调侃和醋酸了,拉着他到没有人的地方,伸伸手道:“你快抱一下我吧,我要累死了。” 年却升看他苦着脸十分郁闷,心疼也有,无奈也有,叹了口气又微微笑起来,将姜冬沉抱进怀里,姜冬沉就叹着气把头枕在他肩上,算是那一天中唯一的小憩。叹道:“我再也不想参加什么宴会了。” 那毕竟是在别人家,两个人穿着白衣又过于显眼,于是谁也不敢抱的太久,只一会儿就分开了。这样的宴会一连好些天,一直到除夕的前一天才结束。那日傍晚回到姜家,姜冬沉连晚饭也没吃,就说要回屋睡了。 穆敛问年却升他是否身体有恙,年却升就简略说了说姜冬沉这几天都经历了什么,穆敛很是理解,笑道:“这种事对于阿沉来说,是比什么都累人的。” 于是年却升也没吃晚饭,跑回屋去陪他。当时姜冬沉已经换了寝衣散了头发,连沐浴都免了,却没急着睡,坐在床上等年却升回来。所以到年却升一进屋,就看见一个坐在床沿交扣着双手,乖的不行的姜冬沉。 就像在等主人回家的猫。 年却升心里一片柔软。轻了步子走到他身前,笑着弯下腰亲亲他的嘴唇:“是在等我吗?” 姜冬沉面色有些惫懒,声音也轻的温柔,笑着回道:“不是,我在等人给我放被子,我动都不想动。” 年却升叹道:“好吧,看在哥哥这么累的份上,我就伺候你一下。” 被衾什么的都放好,铺的整整齐齐,年却升又笑道:“公子哥哥,需要我把你抱到被窝里去吗?” 姜冬沉没回答,只伸出双手。 年却升就一弯腰,抄着他的膝弯将他抱进被子里。姜冬沉却不肯撒手了,任年却升压在自己身上,惬意地闭上眼睛。 年却升无奈道:“哥哥,放我出来换个寝衣好吗?” 姜冬沉睁目瞋了他一眼,然后不怎么情愿地放了手。 姜冬沉真的是很累了,年却升转身去换寝衣的一小会儿,他便静悄悄地睡着了,年却升回来时,他在梦里感觉到靠近的体温,然后就惬意地翻了个身,把手搭在年却升心口上。 然后这一晚,都没再换姿势。 . 年却升醒后便一直静静地盯着姜冬沉看,一个时辰过去他也没有醒,年却升凑过去吻了吻他的鼻尖和唇,姜冬沉就小声哼了一声,慢悠悠地翻了个身。 却没翻得离年却升太远,他翻身的方向就不太对,整个背对年却升的时候,他就贴在了年却升怀里。 还有意无意地,虚虚握住了年却升从身后搭在他腰上的手。 全都是没有意识的动作,他和窝在枕头旁边的阮阮一样,都睡得很香。 年却升真是觉得,自己养的是一大一小的两只猫。 . 到天色大亮的时候姜冬沉才醒,除夕的早晨,远处悠悠传来几声朦胧的炮香。累了几天,这下补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懒觉,实在满足的不行。姜冬沉缓缓伸了一个懒腰,翻过身来,一眼就望进了年却升的眼睛。 他身后是阳光,有点晃眼,姜冬沉没抬手遮,一低头贴进他的颈窝里。 年却升伸手揉揉姜冬沉的头发,笑着问了一句:“可算醒了?” 姜冬沉啊了一声:“有点饿。” 年却升道:“才睡醒就想着吃,哥哥要养小猪吗?” 姜冬沉笑了,揉了揉眼,没有讲话。 年却升道:“要我去给你煮个粥什么的吗。” 姜冬沉道:“不了吧,一会儿和母亲一起吃早饭。——什么时辰了?” 年却升道:“刚辰时,哥哥要不要起床?” 姜冬沉的回答是从床上爬起身,撑着枕头靠在床上,从枕缝里摸出阮阮揉了揉,然后开始慢吞吞的换衣服。 他早已不避什么了,乌黑的长发随着寝衣一落而倾散在光滑如玉的后脊上,十分自然。年却升递去他的衣服,顺手摸了摸姜冬沉的背,笑着道:“哥哥,我们似乎好就几天都没做过了。” 姜冬沉便穿衣服边道:“好像是啊……你又有什么想法了?” 年却升道:“没有,就想着能不能从今年做到明年。” 姜冬沉失声笑道:“做梦吧你,今晚熬夜是叫你守岁的,谁让你做那种事了。” 年却升也坐起身穿衣:“我当然不会,开玩笑的嘛。” 姜冬沉转头看了他一眼,理了理年却升散在额前的发:“那今天晚上我可以允许你亲亲我。” 年却升笑了,系好扣子跳下床去,然后弯下腰搂过姜冬沉的脖子,在他唇上很响地亲了一口,一揉他的头发道:“我现在就想亲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