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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节

    望月明美闻言惊恐的看着左登峰,她很清楚自己大限将至。

    左登峰不喜欢多说废话,抓起虎翼权衡力道,缓慢挥刀在望月明美身上划出了三道伤口,位置与玉拂受伤的部位完全相同。

    “求求你,不要杀我。”望月明美疼痛难忍,求生的欲望终于让她呻吟求饶。

    “我不能饶你,不过我可以给你个痛快。”左登峰沒有继续再割,反手砍下了望月明美的脑袋。

    “知道我为什么给你个痛快吗。”左登峰平静的看着鲜血喷溅的尸身。

    望月明美已经死了,自然不会回答他的问題,而这些话左登峰也不会说给活人听,“因为你给了崔金玉机会,让她证明了她有多爱我。”

    第三百四十章古人告警

    胖子的血多,望月明美的腔子里一直在向外喷溅鲜血,足足十几秒过后方才开始减少,在此期间左登峰一直在旁冷眼观看,杀掉望月明美令他内心平和了许多,总算可以给玉拂一个交代了,片刻过后左登峰转身想要离去,忽然想起山洞里还遗留着一枚定魂法针,那是玉拂曾经用过的东西,不能随意舍弃,心念至此,左登峰迈步走进山洞,找到并捏起了那枚定魂法针,就在他转身想要离去的时候,洞顶南侧的几个大字令他猛然停步,洞顶上方的那几个字刻的极为显眼,丝毫沒有隐藏避讳的意思,一共十个字,刻的是“铜钱落地之处西行百步。”

    这十个字是用楷体雕刻的,楷体是唐朝时期通用的官方字体,左登峰在瞬间就明白了这行字的意思,先前他率人挖掘李建成坟墓的时候曾经自墓道中蹿出一条由铜钱幻化的金龙,金龙半柱香之后变回了铜钱,铜钱落地的地方埋藏着大量的黄金,这行字无疑也是袁天罡留下的,意思很明确,在铜钱落地的地方向西走一百步还埋藏着什么东西,这一刻左登峰感到了寒意,发自骨子里的寒意,袁天罡算准了李建成的陵墓会有第二次劫难,也算准了他会到这个洞里來,左登峰皱眉仔细的打量这处山洞,发现这处山洞有着明显的开凿痕迹,而且开凿的痕迹非常工整而深刻,这是专业工匠的手法,如果是个门外汉,雕凿的痕迹一定沒有这么工整,此外这处山洞的开凿时间也应该在东汉时期以后的某个时间,他做出这样的判断也是有根据的,因为山洞的凿痕很深,铜凿很软,留不下这么深的凿痕,只有铁凿才能做到,而铁器真正取代青铜器是在东汉以后,也就是说这处山洞极有可能是袁天罡命修陵的工匠开凿的,在洞内滞留片刻,左登峰走出山洞,自外部观察这处山洞,山洞的出现只有两个可能,一是自然形成,二是人工开凿,这里并不具备自然形成的条件,只能是人工开凿,此外这处山洞开凿的极为隐蔽,自外部很难发现,综合诸多线索,左登峰得出了最终结论,这处山洞是袁天罡刻意开凿留给玉拂藏身用的,左登峰是步行回返周陵的,回返的时候他的心情异常沉重,袁天罡的奇门遁甲已经达到了窥天之境,而奇门遁甲是姜子牙留下來的,如果姜子牙跟袁天罡一样厉害,那他的陵墓就是禁区了,绝对不能碰,如果对方已经算准了可能出现的情况,那去了就是送死,可是阴属土牛极有可能就在姜子牙的陵墓里,不去就得不到阴属内丹,这可如何是好,不过很快左登峰就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那就是姜子牙并不精于奇门遁甲,这种可能也是有的,因为姜子牙当年得到的是《天篆文册》,《天篆文册》包含了“兵法十三章”,“炼器两篇”,“孤虚法十二章”,“奇门遁甲一千零八十局”四部分内容,但是姜子牙只传下了奇门遁甲,其他的一概沒有流传后世,如此一來问題就出现了,姜子牙为什么只将奇门遁甲传下去,如果姜子牙有心将天篆文册传于后世,他就不会只传奇门遁甲一种,其他三种也会一并传下去,但是其他三种沒有传出去,只有奇门遁甲传出去了,那就说明他对奇门遁甲不感兴趣,在他看來这东西无用,他的心理应该是“有用的东西我留下,沒用的东西你们拿去玩儿吧。”

    “对,一定是这样。”想及此处左登峰不由得自言自语,姜子牙如果对奇门遁甲非常精通的话他就不会被古莱国逼的迁都了,明知道打不过还去惹人家干嘛,此外人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天篆文册包含着四个方面的内容,要想将它们全部搞懂无疑需要浪费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姜子牙得到天篆文册的时候已经七老八十了,老人的思维虽然可以延伸的很长,但是不会发散的很宽,研习奇门遁甲的最佳年龄应该在四十到五十之间,太小心不静,太老心不活,姜子牙错过了研习奇门遁甲的最佳年龄,所以他应该并不擅长奇门遁甲,想通这点,左登峰心中豁然开朗,他需要面对的只是孤虚阵法和可能会有的机关,不虞有他,回到周陵是四更时分,左登峰很快找到了当日铜钱落地的地方,向西行出百步,以铁锹向下挖掘,四尺过后再现石板,掀开石板,里面是一狭长的铁盒,长三尺三寸,宽一尺,铁盒周围有诸多黑色粉末,想必是吸湿的木炭,由于保护得当,铁盒锈蚀的并不严重,左登峰探手移出铁盒,入手之后发现铁盒并不重,延出灵气强行掰开,发现里面上下摆放着三件奇怪的物件,最大的东西是一把刀鞘,与铁盒长度相仿,第二件东西是一只已经生锈的凿子,第三件是一巴掌大小的方形铜牌,刀鞘是以某种动物的皮子制成的,呈暗红色,硝工上乘,上有吊扣,周身并无装饰,左登峰皱眉自铁盒里拿出了那把刀鞘,虎翼直插而入,严丝合缝,随后他又拿起那件凿子仔细端详,发现凿子为铁制,有着明显的使用痕迹,袁天罡留下这把凿子的用意很明显,就是告诉他先前的山洞是他命人开凿的,目的就是为后世的玉拂藏身,留下她的一线生机,第三件东西是一巴掌大小的方形铜牌,铜牌上首有风雨纹,四角有云纹,正面刻有“太史”二字,太史二字为繁体楷书,繁体楷书是隋朝的官方文字,而太史在隋朝时期是机构名,主管天文历法,祭祀典籍,这面铜牌应该是袁天罡在隋朝时期佩戴的腰牌,铜牌的背面刻着几个字,由于刻痕并不清楚,加上年代久远,左登峰仔细辨认方才认出上面刻的是“五行齐三,当避之。”

    这七个字是以匕首等锐器在铜牌上刻下的,与之前在铜钱上的那几个小字笔迹相同,不问可知是袁天罡留给他的,这句话无疑是向他告警的,让他躲避什么东西,但是这几个字的意思非常隐晦,左登峰一时之间无法领会,他是文化所出來的人,对传统文化有着相当深刻的理解,古人受儒家中庸之道影响很深,行止和言语都比较随和,在用词方面非常讲究,通常情况下古人不喜欢什么东西会用“远之”來形容,意思就是我离你远远的,而“避之”的语气就很重了,言下之意就是得赶快离开,千万不要靠近,袁天罡之所以留下这个铁盒为的就是答谢他令李建成的陵墓免遭盗掘,所以这面铜牌绝对不会是妄语,必定有所指,可是这句话缺少了一个最关键的主语,使他无法确定五行齐三指的具体是什么,但是有一点他是肯定的,那就是五行齐三之物,或者是五行齐三之地有可能会威胁到他的生命,也正因为事关重大,袁天罡才不敢明言,皱眉驻足良久,左登峰收回了思绪,一直以來他都谨慎到了极点,如果这样还出问題那就是天意了,凌晨时分气温骤降,秋意已深,开始凝霜了,左登峰和衣躺卧在坟丘旁边,他此刻的心情很平静,袁天罡刻在铜牌上的字迹很浅,而且笔画生硬,这说明袁天罡在灵气修为方面沒什么造诣,他精通的只是预测之术,袁天罡这个沒有灵气修为的人判断安危的标准跟他这个巅峰高手是不一样的,在袁天罡看來极为凶险的事情或许对他來说就不算什么,当然这只是他自我安慰的想法,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不能因为这句话而乱了自己的心神,该做的事情还得继续,自五更天开始就不时有道门中人和佛门中人出现在周陵附近,上千道冤魂所发出的怨气足以令附近的修行中人警觉,不过他们來到此处之后并沒有滞留,因为他们认出了左登峰,此时是末法时代,有道行的修行中人数量并不多,突破天劫的人大多是一派掌教或者清修散人,极少有像他这样拥有着登峰造极的修为却四处奔波,餐风露宿的,天色大亮之后国民党的军队先來了,他们用望远镜观察了周陵的情况,发现了斜倚在坟丘上的左登峰,左登峰先前曾在周陵和西安境内闹的翻江倒海,国民党的军官也不是聋子,知道此人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周陵范围内的大片残尸更是清楚的表明了这一点,“师座,要不要把炮团拉來,不能怕了那个妖人。”旁边的参谋长出言献策,“行啊,调來吧,你在这里负责指挥。”师长沒好气儿的看了一眼出谋划策的参谋长,“师座,此事恐怕还得从长计议。”

    “妈了个巴子的,你小子安的什么心。”师长转头瞪了那个参谋长一眼,转而上车离去,天亮之后左登峰仍然在平静的等待,用不过多久清凉洞府就能听到风声,日本忍者也很快就会赶來,真正的大战才沒有开始……

    第三百四十一章十大高手

    秋天最大的特点就是昼夜温差大,到了中午时分气温很高,诸多残尸秽物招引了大片的苍蝇,左登峰离开坟丘走到了南侧的城墙下躲避炎热和苍蝇,一夜的杀戮令他微感疲惫,疲惫又滋生了困意,但是他丝毫也不敢懈怠,藤崎樱子昨天夜里离开的时候还不到十二点,到现在已经有十二个小时了,不出意外的话日本忍者很快就会赶來,相较于日本忍者,左登峰更希望玉衡子能够出现,如果不是玉衡子在玉拂与望月明美动手之前封堵了她的重xue,导致玉拂修为大减,她就不会在与望月明美的斗法中如此被动,确切的说玉衡子才是杀害玉拂的罪魁祸首,人的思维不能一直绷着,不然人会受不了,左登峰坐在墙根看着一群蚂蚁围捕蚂蚱,秋后的蚂蚱半死不活,蚂蚁一拥而上连拖带咬,蚂蚱虽然极力挣扎,但是两条后腿已经无力蹦跳,很快被大量的蚂蚁包裹,在蚂蚱即将丧命之际,左登峰伸手拿起了它,拨掉它身上的蚂蚁放它离去,他之所以救下这只蚂蚱是因为这只蚂蚱让他想起了他自己,本來就快死了,临死之前还要经受无妄的痛苦,救下蚂蚱之后左登峰闭目长叹,他想到倘若自己有朝一日像这只蚂蚱一样身陷重围,还有谁会來救他,答案是不会有人來的,这一刻他再次感到了孤独,事实上他一直是孤独的,只不过这一刻孤独的感觉更强烈,人生最后一段路,只能自己孤独的走了,叹气过后左登峰睁开了眼睛,他此刻坐在南侧墙根,正对北方,抬头之后他看到了陵墓西北的树林边缘站着一个人,见到此人之后左登峰在瞬间瞪圆了眼睛,來者不是别人,正是他最想杀掉的清凉洞府掌教玉衡子,常言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左登峰见状立刻站了起來,抓着虎翼向玉衡子走去,他沒有使用身法,他不希望玉衡子看出他的实力,二人之间相隔很远,但是左登峰可以清楚的看到玉衡子脸上的神情极为凝重,凝重之中还夹杂了些许疑惑,左登峰知道玉衡子在想什么,玉衡子修习的是阴阳生死诀,阴阳生死诀可以敏锐的感知对方实力,玉衡子神情凝重是因为感受到了他修为的境界,至于玉衡子面露疑惑想必是察觉到了他目前拥有的法术不似阴阳生死诀,左登峰走的很慢,玉衡子是清凉洞府的掌教,跟他一样是紫气巅峰的修为,此人灵气修为极是精纯,与之动手必须慎重,在缓慢前进的同时左登峰在脑海里快速分析双方的实力,玉衡子灵气修为比他精纯,阴阳生死诀可以准确的感知他的实力,此外阴阳生死诀还可以衍生诸多玄妙的法术,这是玉衡子所占的优势,而他所占的优势有两点,一是速度要快于玉衡子,二是他有玄阴真气和虎翼,高手相搏就是生死之争,一个回合胜负立判,左登峰此刻斟酌的是与玉衡子动手时是使用玄阴真气还是使用近日得來的虎翼,权衡再三还是决定使用玄阴真气,这是他用的最熟练的武器,寒气外放三丈之内可以轻松将人冰封,而虎翼的刀芒只能外放两丈,左登峰在前行的时候一直直视着玉衡子,他先前故意向终南山众人宣扬他使用的是阴阳生死诀,为的就是引玉衡子现身,清凉洞府并不插手外界事物,即便外面打个天翻地覆跟他们也沒关系,玉衡子这次现身为的就是确定他用的是不是阴阳生死诀,而并非为这些被杀的国民党部队报仇,在沒有确定他的阴阳生死诀是不是真的被废之前,玉衡子是不会走的,左登峰曾经修习过阴阳生死诀,明白阴阳生死诀是怎样感知对方实力的,所以他在步行的时候沒有任何的异动,为的就是让玉衡子无法确定他的阴阳生死诀是不是真的失去了,只要走到玉衡子三丈之内,玉衡子就死定了,很快左登峰就走到了李元吉坟墓所在的区域,这里距离玉衡子所在的树林直线距离不超过五里,就在此时上空忽然传來了飞机引擎的轰鸣,轰鸣声是自东南方向传來的,在此之前左登峰也见过飞机从天上飞过,但是引擎的声音沒有这么大,这么大的噪音说明飞机的飞行高度很低,而且从声音上判断來的飞机还不止一架,这一刻左登峰最先想到的是国民党派飞机炸他來了,此时距离玉衡子还有数里之遥,安全无虞,左登峰回头上望,一看之下眉头大皱,东南方向飞來了两架飞机,一架大飞机一架小飞机,小飞机的机身一侧还冒着黑烟,飞的摇摇晃晃,两架飞机的机身上喷涂的并不是青天白日,而是一个硕大的红鸭蛋,这不是国民党的飞机,是小日本的,左登峰唯一沉吟便反应了过來,这架大飞机肯定装载的是日本的忍者,那架冒着黑烟的小飞机应该是护航的,先前护航的也许不止这一架,其他的可能在飞行途中被爱国的军阀和部队给打下來了,反应过來之后左登峰立刻踏地借力冲树林疾掠,国民党可能还会对他有所顾忌,小日本肯定不会,飞机上的机关枪用的子弹都很大,倘若被其打中那是必死无疑,不过他之所以向树林疾掠并不是单纯的躲避飞机,他想在日本人忍者到來之前先将玉衡子杀掉,玉衡子才是他最想杀的人,忍者只不过是稍带着,左登峰纵身飞掠的时候那架小飞机已经飞到了他的上空,但是飞行员并沒有开枪,而是压低机头急速俯冲,飞机在快速俯冲的时候速度极快,身后传來的巨大轰鸣声令左登峰骇然大惊,也顾不得再去攻击玉衡子,快速施出御气幻形诀右移数丈,横移数丈之后他并不确定自己真的安全了,情急之下急速扑倒,与此同时飞机拖着长长的黑烟自他上方冲向了树林,随即就是噼啪咔嚓的树干和机翼折断的声音,左登峰躲过飞机之后立刻抬头观望,发现飞机已经冲到了树林里,右侧机翼已经折断,飞行员正在机舱里向外爬,而先前站立在树林边缘的玉衡子已经不见了踪影,左登峰见状顾不得多想,旋身而起拔高环视,结果并沒有发现玉衡子的踪影,这一情形几乎令左登峰气炸了肺,先前被逼无奈之下他使用了身法,在使用身法的过程中玉衡子肯定察觉并确定了他使用的不是阴阳生死诀,所以玉衡子离开了,玉衡子过來只是确定他的阴阳生死诀是否真的失而复得,别的压根儿就不管,左登峰想高声叫骂玉衡子,但是最终被他强行忍住了,不能骂,一骂就暴露了自己的动机,最终结果就是令玉衡子和清凉洞府有所防备,“你他妈的敢撞我。”左登峰一腔怒火无处发泄,快速掠上前去揪起了那个带着猪耳朵帽子的飞行员,“飞机燃油快漏光了,我只是从树林里迫降,快拉我出去。”鬼子飞行员见左登峰说日语,将他当成了日本人,“在里面呆着吧。”左登峰闻言抬手将那飞行员拍死,再度拔高试图寻找玉衡子的下落,最终还是一无所获,而此时那个大飞机的舱门已经打开,里面的人正在往下跳落,眼见玉衡子逃去无踪,左登峰只好掠回周陵拿那些日本忍者撒气,日本忍者高空跳下并不需要降落伞,所以他们落地的速度很快,等到左登峰掠到近前的时候地上已经站着三个忍者了,两男一女,身穿日本服饰,均未蒙面,不过左登峰并不认识他们,左登峰率先逼出刀芒横斩三人,他愤怒之下出刀的速度极快,但是在刀锋所至三人都避开了,虽然躲避的姿势很是狼狈,却也还是躲开了,“这三个也是高手。”左登峰暗自心道,日本忍者在正常情况下不管男女都身穿忍者服,以黑白面巾蒙面,只有望月,猿飞,雾隐这一等级的一派宗师才可以以真面目示人,这三人衣着特殊,难道也是一派宗师,左登峰微微迟疑之际上方又有六人逐一落地,猿飞千代和雾隐风雷也在其中,另外七人对他们二人并沒有过高的礼遇,落地之后各自站位准备进攻,并不等待猿飞和雾隐的指示,这间接的表明了这七个人的地位并不低于猿飞千代和雾隐风雷,一开始左登峰并未多想,但是这些人倨傲的神态和不同的衣着以及很大的年龄差距令他开始紧张,日本忍者有十大流派,望月,猿飞,雾隐只是其中三个流派的领袖,另外还有七个忍者流派分散于日本各地,这七个陌生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七个流派的领军人物,日本十大忍者流派的高手倾巢而出,足见那鸟天皇对六阳内丹势在必得,这九个忍者皆是全副武装,除了衣服和面巾,其他的忍者装备一样不缺,腰囊全是鼓的,不问可知携带着大量的暗器,以一敌二左登峰有必胜的把握,以一敌三就有些勉强,而今直接迎战九个,绝对是凶多吉少,即便如此左登峰还是出手了,灵气逼入刀身,催发刀芒横扫站在西侧的几名忍者,其中两名仓促避开,另外一名修为稍弱,被刀芒划伤了右肋,左登峰这次出手有两个目的,一是确定这些人是不是十大忍者流派的高手,而今他得到了确切的答案,是,他动手的第二个目的就是打开缺口离开这里,与这些人正面交手绝无胜算,况且伤害玉拂的望月明美已经死了,他沒必要跟这些日本忍者拼命,这些忍者代表着日本,应该由国家想办法來对付他们,轮不到他这个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多管闲事儿,要杀这些人他毫无把握,但是要离开也沒人留得住他,缺口一开左登峰急速闪身而出,幻形诀接连施出,从容的掠进树林逃之夭夭……

    第三百四十二章清凉洞府

    左登峰逃的很干脆,他逃跑并不是因为他怕了,而是他不想与这九个日本忍者动手,这九个日本忍者虽然是劲敌,要想将他们杀掉也不是不行,但是那只能用分而击之的方法,势必浪费大量时间,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他感觉沒必要承担这个风险,幸灾乐祸是个贬义词,幸灾乐祸的心理也是阴暗的,不过左登峰现在就是一种幸灾乐祸的心理,这九个日本忍者倘若聚在一起能在中国横着走,就让他们四处蹦跶去吧,谁爱制止谁制止,反正他是不管,凭什么管,左登峰掠进树林之后那些日本忍者并沒有前來追赶,左登峰先前展现出的身法和灵气修为他们都看到了,他们此刻正在疑惑以左登峰的身法修为打不过再逃也來得及,他为什么不战而逃,就在他们暗自疑惑之际左登峰又调头回來了,他忽然想起猿飞千代和雾隐风雷曾经偷袭过他,这么走了不解气,左登峰先前曾经在残尸堆里寻找食物和清水,对于当兵的携带手榴弹的位置非常清楚,他再度冲出树林之后并沒有直接向日本忍者发起攻击,而是在外围的尸堆里寻找手榴弹,他的身法异常迅捷,也不在某一位置多做停留,拿起手榴弹之后快速移动到其他位置拧盖拉弦,随后将手榴弹扔向忍者所在的区域,他这种做法纯粹是瞎胡闹,因为那些日本忍者的反应速度也不慢,眼见手榴弹飞來都会快速闪开,根本就炸不到他们,不过眼看着一群日本忍者被炸的鸡飞狗跳,左登峰还是感觉非常痛快,一通乱扔之后左登峰忽然发现日本忍者乘坐的飞机已经快速调头并飞经此处上空,眼见于此他立刻抓着一枚手榴弹前去追赶,但是那架飞机看似飞的不快,实际上高度和速度都不是他能比拟的,追了一程只好作罢,如此一闹他的心情好了很多,继续东行,在周陵东南方向一座小镇落脚休息,此时是下午一点多,左登峰找了一家小饭馆吃饭喝酒,与此同时思考着下一步的打算,玉衡子虽然跑了,但是他跑不了多远,他三次出现都在周陵,这表明清凉洞府距离周陵并不远,即便使用最笨的方法挨片儿寻找也应该可以找到,上次与孙奉先约定的时间是半个月后部队在玉门关等候,而今还有十多天,时间來得及,不着急,吃饱喝足之后左登峰离开了城镇,这里沒有很好的旅店,而且人声噪杂,他要找安静的地方休息,上次睡觉还是前天晚上,思前想后,左登峰又回到了周陵东北的山峰,在山顶找了一处可以遥望周陵情况的空地,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这处位于树荫下的空地竟然有人为的踩踏痕迹,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周陵内的情况,所以这处空地极有可能是藤崎樱子先前观察他的地方,不过藤崎樱子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而是与那些日本忍者站在李建成的陵墓外交谈着什么,他们肯定是进过陵墓而沒有发现望月明美,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敌人曾经落脚的地方,左登峰跳上大树,在树杈上斜躺了下來,这里既阴凉又能观察情况,一觉醒來,日落月升,周陵里出现了很多农夫在收殓残尸,那些日本忍者有五个在坟丘外警戒,另外四个可能进入了陵墓,藤崎樱子有可能跟他们进入了陵墓也可能再度去寻找李家后人,不过这些都不重要,至少对他來说不重要,此时左登峰斟酌的是要不要阻止这些人进入李建成的陵墓,毕竟袁天罡也算半个熟人,沉吟再三之后他决定袖手旁观,他先前放弃挖掘李建成的陵墓,阻止了望月明美等人进入陵墓,而袁天罡留下了一批金元宝和一只铁盒,一报还一报,二人之间谁也不欠谁的,日本忍者再要挖陵跟他就沒关系了,短暂的停留之后左登峰纵身离开了,他要寻找清凉洞府的所在,先把清凉洞府铲平了,有时间的话再回來瞧瞧,反正短时间内这些日本忍者也很难破掉李建成陵墓的机关,清凉洞府,如果从字面意思來理解的话应该是一处山洞,也就是说清凉洞府应该是在山中的,平原地区直接可以省略,单纯在山中寻找就可以,心念至此,左登峰便开始环形寻找,由小到大逐渐扩大搜索范围,他寻找的极为仔细,宁肯慢一点儿一次性找到也不能粗心错过,只要是山,阳面和阴面全部寻找,清凉二字形容的是道家一种自在洒脱的境界,并不是说山洞就一定在凉快的背阴面,一夜无话,一夜无休,一夜无果,次日清晨,左登峰坐在地摊上吃早点,与此同时分析清凉洞府可能隐藏的位置,环绕寻找太累也太费时间,还是得动脑,大前天他是在晚上酉时刚过开始动手杀人的,玉衡子是次日午时出现的,两者之间相差了八个时辰,如果按照时间分析,玉衡子的清凉洞府应该离这里很远,不过以时间來判断距离也不一定正确,因为如果距离太远,玉衡子就察觉不到这里的怨气,此外玉衡子是个老人,老人与年轻人最大的区别就是老年人沉稳,年轻人如果发现什么事情,立刻就会跑过去看热闹,而老年人好奇心沒那么强,在将手头的工作安排好才会从容的过去一探究竟,还有就是玉衡子是清凉洞府的掌教,掌教是要主持早课和晚课的,早课一般从三点开始到六点结束,随后他应该还会更衣吃饭,这些都是道人的既定套路,玉衡子应该会遵循,和尚一天两顿饭,严格规定过午不食,也就是说午饭过后他们这一天就不吃饭了,由于一天只吃两顿饭,他们早饭开的比较早,一般念完经六点多点儿就吃早饭,而道士不是这样的,道士一天吃三顿饭,一般是七点多吃早饭,吃完早饭怎么也得将近八点,玉衡子如果是吃完早饭出门的话,他肯定会步行下山,然后才会施展身法,绝对不会毛毛躁躁的在众人面前凌空,因为那有失掌教威严,也就是说玉衡子从清凉洞府赶到周陵所用的时间在三到四个小时之间,这期间他还不会疯狂飞掠,应该是闲庭信步一般的前往,速度不会很快,三四个小时也就三四百里,揣测出可能的距离,左登峰又开始分析清凉洞府可能的方位,第一次遇到玉衡子的时候与他同时出现的还有天弘法师和毕逢春,天弘法师出现在周陵东南,毕逢春出现在周陵西南,而玉衡子出现的周陵正北,昨天玉衡子出现在周陵西北方向,通过玉衡子两次现身的位置來看,他应该是从北面或者是西北方向过來的,综合分析,清凉洞府应该在周陵的西北或者正北三百到五百里处,“小兄弟,怎么了。”卖早点的老头见左登峰端着空饭碗出神,便出言询问,“沒什么。”左登峰回过神放下了饭碗,“沒钱就算了。”老头儿叹气摇头,类似的事情左登峰遇到过好几次了,他并沒有因为老头把他当成乞丐而恼火,自怀中取出一根金条放到了桌上转身离去,有了大致的方向,搜寻速度大大加快,北方沒有很高的山峰,偶尔几座也零零散散,反倒是西北方向是一片崇山峻岭,这里距离秦岭很近,为秦岭北延分支,中午时分左登峰进入了无人的山区,一开始他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在山区边缘寻找进山小径,但是最终发现进山的小径都是猎人踩踏的,止于山中十里,再往里就沒有道路可循了,此时左登峰方才想起清凉洞府是不问世事的,也就是说他们平日里并不与外人打交道,极有可能在山中自给自足,无奈之下他只能闷头寻找,一直到傍晚时分,也并无所获,绵延的群山诸峰林立,他并不知道清凉洞府的规模有多大,只能逐一落下搜寻,三更天后左登峰落脚休息,此时他已经搜寻了大片的区域,仍然沒有看到人迹,可是诸多线索都显示清凉洞府就应该在这片山中,他开始怀疑寻之未果是不是因为清凉洞府外围有隐形阵法保护,不过这个想法一经闪现立刻就被他自己给否定了,隐形阵法会减弱阵内的天地灵气,住在阵法之内虽然无害,却不利于修行,清凉洞府不会那么干的,秋季杂草泛黄,树叶枯干,左登峰又想放火了,只要引燃大火,数百里外的人都能看到,倘若清凉洞府的人发现了火光定然会前來查看究竟,届时便开始擒住他们逼问清凉洞府的位置,不过左登峰想了想又放弃了这个念头,倘若放火清凉洞府就会有所警觉,不利于他闪电突袭,他是來报仇的,不是來逞英雄的,杀光清凉洞府的人才是他的目的,至于使用什么方法并不重要,左登峰之所以如此坚定的要铲平清凉洞府是有原因的,玉衡子修为精深,他不可能不知道日本人在周陵附近窥觑,即便如此他还是废了玉拂的生死诀留她独迎强敌,此为大不仁,短暂的休息之后左登峰再度起身寻找,凌晨三点,他终于发现了目标……

    第三百四十三章三座山峰

    凌晨三点,左登峰发现远处出现了微弱的灯光,实际上灯光并不微弱,只是隔的太远,在十里之外,发现灯光之后左登峰立刻停了下來,翘首观察远处的情况,前方十里之外有三座陡峭秀美的山峰,呈品字形,在三座山峰环抱之下有一座宏大的道观,那微弱的灯光就是从道观正殿传來的,这处道观与外面的道观有着明显的不同,正殿背面紧连后殿,掌教就住在后殿,这种建筑风格是隋唐以前道观的风格,到了后期正殿和后殿就分隔开了,并不能从正殿直接进入后殿,道观周围并无围墙,在边缘位置各有几株参天古树,树干粗壮,树冠繁茂,虽是寒秋却枝叶翠绿,这是植物长期受到灵气熏染出现的异象,此时是凌晨三点,虽然天还沒亮,但是已经到了早课时间,大殿传來的油灯和火烛的光亮说明这里的道人此刻正聚集在大殿内做早课,这处道观位于周陵西北五百里外,其建筑风格以及周围的参天古树表明了这座道观有着很长的历史,诸多线索都表明这里就是他想要寻找的清凉洞府,但是左登峰心中还有一个疑惑,那就是清凉洞府应该是个山洞,这里并无山洞,不过很快他心中的疑惑就解开了,道观前后有三条小路分别通往周围的三座山峰,这表明这三座山峰上应该有山洞存在,只不过距离太远看不真切,左登峰发现目标之后并沒有急于行动,一个好的猎手应该拥有过人的耐性,要沉得住气,大致观察了清凉洞府的情况之后,左登峰闭上了眼睛,他在估算,当日他是在二分阴阳的紫色灵气时被废除的修为,所以他并不清楚拥有紫气巅峰修为的玉衡子能在多远的范围内察觉到敌人的存在,他此刻估算的就是这个距离,倘若玉衡子处于警戒状态的话,十里以外就能察觉到敌人的到來,但是此时他在主持早课,注意力放在唱诵经文上,感知距离会大大缩短,经过大致估算,左登峰感觉五里以外应该是安全距离,再近就有可能被他发现,得出答案之后左登峰睁开了眼睛,随即将目光转移道观西侧,道观西侧有一片田地,田地北侧种的是秸秆作物,根据作物的高矮來看应该是玉米,玉米南侧的作物非常低矮,应该是红薯和花生,田地的总面积不会超过二十亩,其中玉米占了一半,这时候一亩地出五担玉米就算不错了,一担一百斤,十亩地最多能出五千斤,玉米比较顶饿,一天六七两就能让人吃饱,一年下來得两百五十多斤,如此一來根据他们种植的粮食就能推算出清凉洞府的人数不会超过二十人,清凉洞府是阐教仅存的道观,偌大的道观竟然只有不到二十个人,这令左登峰感觉难以置信,在此之前他是抱着端老窝的心态來的,已经做好了大开杀戒的准备,人数太少反而出乎他的意料,皱眉思考半天,左登峰最终还是确定了自己的判断,清凉洞府的修行者不会超过二十人,如果人数再多的话玉米的种植面积就会增加,红薯和花生是辅粮和油料,面积完全可以减少,根据那片田地的作物种植情况來看,二十个人可能都多说了,如果人数很多,现在就得出手进攻,人数少的话就沒必要急于动手了,想及此处,左登峰便沒有立刻前往道观,而是掠向了东南方位的那座山峰,清凉洞府周围有三座山峰环绕,他要摸清这三座山峰的情况,确定里面有沒有高手修行,如果有人就务必先行杀掉,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确保后路通畅,到了山顶之后左登峰凝神细听,发现北侧并沒有呼吸声,随即自南侧绕到北侧,这座山峰的山洞洞口是向北开的,洞口高宽皆为两米,洞口上方刻有两个古字,为甲骨文,左登峰仔细端详才看出这两个古字是“不死”二字,山洞很浅,不过三米,里面很是空旷,并无生活器皿,只在南侧摆放着大量的木制神位,神位前有一盏油灯,火光如豆,光线昏暗,神位和灵位样式差不多,唯一的区别就是神位以红字书写,而灵位用黑字书写,这些木制神位数量有三十几许,都是清凉洞府修行有成的前辈,根据尊号以及所授职位來看“不死”山洞里供奉的是地仙之属,那盏油灯所用的燃料有着芬芳气息,仔细闻嗅是花生油和豆油混合而成的香油,这也解释了清凉洞府为什么要种植大量的花生,在洞内做了短暂的停留之后左登峰又來到了西南山峰,山顶有洞,上书“长生”,仍然空无一人,但是洞内供奉的神位却只有五座,这些神位比先前那些神位要大,不但写有道号,还有八字敬语,在这里左登峰发现了他熟悉的名字,巫青竹,此人飞升的缘由不像另外四座神位只有一列,而是多出一列,第一列写的是古篆,“功德圆满,rou身飞升。”第二列明显是后期加上的,为繁楷字体“拾遗补缺,敕令归位。”

    古篆是秦朝以前的字体,繁体楷书出现于南北朝和隋朝,通过字迹來看,巫青竹至少在秦朝以前就rou身飞升了,但是后來在南北朝和隋朝时期又因事下凡,线索主要是在第二列文字上,最难理解的也是这第二句话,“拾遗补缺”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是天庭少人,她补上了,但是这句话对巫青竹來说有点贬低她的意思,清凉洞府不可能对巫青竹这么无礼,“拾遗补缺”这四个字还有另外一种理解,那就是巫青竹在凡间还有事情沒做完,下來拾掇尾巴,这个理解还是比较准确的,但是也说不通,因为俗事未了是不可能白日飞升的,像西游记里所说的唐玄奘八十一难未满,成佛以后菩萨又将他从天上踹进河里的说法是极度荒谬的,成仙成佛是极为庄严的事情,天庭怎会搞错,故此,巫青竹下凡绝对不是处理以前留下的尾巴,两种可能尽数排除,只剩下了最后一个可能,那就是“拾遗补缺”是一种婉转的说法,事实是巫青竹在天庭犯了错误,被贬下凡弥补自己的过错,过错弥补了之后得以重新归位,想到这里,左登峰终于恍然大悟,巫青竹是被贬下凡的,但是她下凡之后并沒有找到弥补自己过错的机会,她之所以忽然离开了巫心语是因为她被人带回了南北朝去弥补自己的过错,这个带走她的人一定是三清之一,因为只有三清祖师才能打破时间的禁锢带人往返古今,在这种情况下她來不及跟巫心语告别就可以理解了,左登峰早就知道仙人真的存在,对于此事也并未惊讶,但是他心中还有一丝疑惑,那就是第二句话的后半截“敕令归位”,这四个字暗藏蹊跷,按理说仙人应该是玉帝下命令提升,如果是玉帝下旨,就应该用“诏,旨”这样的字眼,“敕”不是玉帝使用的字眼,但凡修道有成的真人都可以使用,也就是说将巫青竹官复原职的并不是玉帝,而是另外一个位高权重的仙人,此人是谁,为何有如此大的权力,竟然可以代天行责,在第二座山洞左登峰待了一炷香的时间,随后离开前往正北那座山峰,这座山峰的山洞上方并无古字,而是雕刻着一个罗盘大小的阴阳太极符,洞内供奉的是阐教祖师元始天尊的神像,将三座山洞逐一看完已然是凌晨四点,左登峰绕回南侧,相隔五里遥望着清凉洞府的大殿,大殿的正门是敞开着的,可以看到里面有道人盘坐念经,由于角度不好,无法确定大殿里道人的人数,到了这里已经可以隐约的听到念经声了,根据念经声來判断人数并不多,念经声也很和缓,这表明里面的人并沒有察觉到异常,此外大殿并无后门,若是直接闯入,可以将大殿里的人尽数封堵在里面,大致摸清情况之后左登峰开始犹豫了,清凉洞府是巫青竹所属的门派,而巫青竹是巫心语的师傅,如果将清凉洞府夷平,对巫青竹沒办法交代,可是如果不那么做对玉拂就沒法儿交代,对自己更是无法交代,杀还是不杀,快意恩仇的前提是沒有顾虑,一旦有了顾虑就无法鲁莽行事,沉吟过后左登峰最终决定玉衡子一定要死,清凉洞府的其他门人可以观其行而权其寿,风行诀一掠之下可以达到八里之遥,目前的距离可以一掠而至,但是一次性掠出八里后期的速度会减慢,权衡过后左登峰决定中途落地借力一次,加速之后直接冲进大殿,心念至此,他开始寻找合适的落脚点,最终选了一处距离大殿两里的青石,诸事权衡完毕,左登峰深深吸气陡然暴起,飞速前冲,在三里之外落地借力,加速过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清凉洞府的大殿,他先前所料不差,大殿里只有十几名道人,皆为老朽,玉衡子盘坐在前方蒲团主持早课,此时已经察觉到他的到來而睁开了眼睛,由于左登峰先前谋划周全,玉衡子对他的出现大感惊愕,先机一失,他已经來不及念咒作法,眼见左登峰挥刀砍來,只能气灌右臂袭向左登峰左胸,这是无可奈何的围魏救赵,若左登峰不挥刀自救势必会被其震断心脉,生死关头,左登峰骨子里的狠气再度显现,左肩下垂三寸避过心脏要害,右手虎翼去势不变,直取首级,玉衡子是三分阴阳的巅峰高手,若正面为敌势必是一场恶战,机不可失失不再來,这次是良机,哪怕拼着受伤也要砍死他,

    第三百四十四章斩杀玉衡

    谋而后动,杀伐果断,这是左登峰这几年养成的习惯,关键时刻绝不迟疑,他虽然修习的是道术,但是跟真正的道门中人相比他对于法术的参悟有所不足,玉衡子如果反应过來势必会作法反击,所以绝对不能给他还手的机会,必须一击必杀,哪怕付出代价,同为紫气巅峰的高手,玉衡子的反应速度并不比左登峰慢,从某种程度上说阴阳生死诀的反应速度还要快过左登峰自身的反应,但是思维反应过來之后还需要控制肢体做出反应,在这一过程中玉衡子落了下风,左登峰是有预谋的突袭,准备充分,下手狠辣,而他是仓促应对,准备不足,两相对比,优劣顿现,左登峰垂肩的动作已经被玉衡子看到了眼里,他在瞬间就明白左登峰要拼着受伤取他性命,这一刻他自知必死,此时唯一能做的就是设法重创左登峰,做好是能与左登峰同归于尽,在他看來只有这样才能保住清凉洞府的千载基业和十几位同门,人老成精,这句话是正确的,倘若换成年轻人,遇到这种情况一定会拼命的调御灵气增加攻击的威力,但是玉衡子并沒有那么做,因为他知道时间不够了,他采取了能对左登峰产生最大伤害的作法,快速的将前击的右手下压,以他掌上目前积蓄的灵气倘若直接命中左登峰的心脉也足以将左登峰震死,战斗在瞬间结束,左登峰手中的虎翼划过了玉衡子的脖颈,玉衡子的右掌击中了左登峰的左胸,玉衡子稳坐未动,左登峰喷血倒飞,左登峰知道自己这一刀已经取了玉衡子性命,也料到了自己会受伤,所以他在倒飞的时候最先做的就是感知自己的伤势,权衡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玉衡子临死前的那一掌并沒有击中他的心脉,而是偏移了半寸击中了他的左胸外侧,一个紫气巅峰的高手临终一击足以震碎对手的内脏,好在玉衡子在最后关头急于对准他的心脉而并未继续增加灵气,如此一來只是震断了左登峰两根肋骨震伤了他的左肺,伤势不可谓之不重,却也在他能够接受的限度之内,清凉洞府正殿的大门是敞开着的,左登峰直接飞出了大殿,他在倒飞的时候并未运转灵气止住退势,一直到退势自动停止方才缓慢落地,与此同时缓慢呼吸,将被震的岔乱激荡的灵气引入正途,直至此刻玉衡子脑袋方才跌落在地,鲜血喷溅而出,尸身随之躺倒,殿内的那些老道皆是些七老八十的棺材秧子,有几个当场被吓晕了过去,还有一些冲向玉衡子的尸身,只有两三个老道跑出大殿挥舞着武器向左登峰攻來,左登峰见状缓慢拔高,这些老道使用的武器是他们的拐棍和殿外的扫帚,而且他们毫无灵气修为,只是普通的道人,左登峰拔高之后那些老道就奈何他不得了,叫嚷两声之后就跑回大殿去哭嚎玉衡子,对于这些老人不会道法左登峰并沒有感到奇怪,因为道家弟子并不全是修行道术的,还有一些只是修习经典道藏,这些老道无疑就是此类,不过左登峰还是微感愕然,根据眼下的情况來看整个清凉洞府只有玉衡子一人修习有阴阳生死诀,他一死,阴阳生死诀恐怕就要彻底失传了,阴盛阳定衰,阳强阴必弱,但凡一个门派都其寿命,根据清凉洞府的规模來看,当年的清凉洞府必定盛极一时,而今它终于走到了尽头,人在生气的时候总是会发狠的,在此之前左登峰是想來诛杀连坐的,但是一旦报了仇,他就狠不下心再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下手,短暂的停留过后,左登峰离开清凉洞府向东掠去,由于有伤在身,他掠行的速度很慢,即便他尽力保持上身不动,每一次借力仍然会令他疼的冒汗,骨头断茬之间互相摩擦,会产生剧烈的疼痛,虽然身上疼痛,但是左登峰的心里是暖的,望月明美和玉衡子双双毙命,玉拂大仇得报,清晨时分左登峰仍然沒有离开密林,一來他受伤之下移动速度大受影响,二來他本身也并不急于出去,日出之后左登峰在一处小溪旁停了下來,肺脏受损之后活动稍微剧烈就会咳嗽吐血,不能随意移动了,必须静养几天,杀掉玉衡子之后左登峰的思绪立刻转移到了西北边陲,他在计算时间,距离与孙奉先商定的时间还有十天,十天之后他就得赶到玉门关与孙奉先雇來的部队会合,此时他还在陕西境内,需要横贯甘肃全境才能赶到玉门关,若是沒有受伤一夜之间就可以赶到,而今受了伤,十天之内肯定无法痊愈,要想按时赶到玉门关必须现在就动身,人一旦受伤就格外希望身边有亲人和朋友,左登峰也是如此,但是他沒有亲人也沒有朋友,叹气过后以溪水洗去嘴角的血迹,再度起身硬撑着离开了密林,有城市就有电话,有电话就能找到孙奉先,当日中午孙奉先已经授意分店的主事在当地买了一辆小汽车和一辆卡车,小汽车拉着左登峰,卡车拉着两种燃油远远的跟随在后,一路北上,此时左登峰已经吃了西药,但是汽车很颠簸,颠簸的剧烈了他还会咳嗽,一咳嗽就会加重伤势,司机见状不等左登峰吩咐就放慢了速度,离开西安的时候左登峰回头而望,此时那些日本忍者肯定还在周陵折腾,随他们去吧,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到头來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阳属土狗的内丹就在他怀里揣着,遇到十三就喂给它吃,如此一來日本人将永远也凑不齐六阳内丹,虽然小轿车的司机很有眼力劲儿,伺候的也好,但是当天晚上左登峰还是把他撵回去了,小轿车很憋闷,在里面只能坐着,坐着对他伤势不利,第二天启程的时候他在卡车上躺着,卡车将小轿车的燃烧搬了下去,只拉了两桶大车烧的燃油,空余的地方安了一张大床,垫了十几床棉被,周围放着食物和妖药物,左登峰平静的躺在车厢里养伤,卡车跑的很慢,一天也就四五百里,左登峰也不着急,行气疗伤之余抓紧时间将阴阳生死诀,五行阵法,紫阳观法术加以修正和完善,一个星期之后左登峰伤势大为好转,途径当日与十三分别的树林找到了十三,十三并不难找,除了捕食,其他时间一直都在木箱附近等着左登峰回來找它,此次分别将近一个月,再度重逢十三很是高兴,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