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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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冷笑:“你们害我亲兄弟,又不肯配合朱老板,今日既然你们来了,那就一起了结。” “我们什么时候害你亲兄弟,莫名其妙。”我不由说到。 “我的兄弟,叫御乘风。”老头一脸愤怒地说:“你真的忘了吗?” “你是恶僧?”我不由说道:“没想到,我们会这里见面。” 第五十四节:yu原来是……1 听我称呼他为恶僧,他不由冷笑:“贫僧法号释空子,俗家姓名御临风,所做之事皆慈悲为怀,顺应天意,尽管如此,却依然留下骂名,不过贫僧早已看淡,正所谓: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听完恶僧的这番话,我不禁想笑。 这年头,专家已是砖家,僧人也变成了刽子手,却依然打着佛祖的名号。 慈悲为怀?顺应天意?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怎么有点像发生了化学反应一般,什么味道都变了。酒rou穿肠过,佛祖心中留,你尼玛你真的把自己当成了济公了?我不禁想说,但是终究没说,暗想道:你若不恶,又有谁是正常的?若我是西天如来,一定将这秃子压至五指山下直至灰飞烟灭。 虽然我没说,但我还是表达了自己的感情,那就是狠狠在这光亮如镜的地板上,吐了一口唾沫。 这时叶子暄淡淡地说:“你弟弟用香囊养鬼,最后自食恶果,这也怨不得谁,不过我们在出租车司机身上找到一个香囊,可是你的?” 释空子冷笑:“当然。” “你用香囊迷惑别人,恐怕也要自食恶果。”叶子暄冷笑。 释空子也不禁冷笑:“我们御家所做香囊,向来其他人无人能敌。” 尼玛,继续吹吧,你弟弟的养鬼香囊又是如何被破的? 想到这里,我不由插了一句,忍不住讽刺道:“你们御家真是香囊世家。” “承让。”释空子说:“不过,你们也很不错,命还真大,上次本来想着以为你们会为谷家坟的人陪葬。那座大坟,多一个人不多,多十个人也一样,但没想到,老天无眼,让你们活到今天。”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说:“和尚,你说老天无眼,我也想说老天无眼,为什么你作恶多端,却能活到现在?你杀了整个谷家坟的人。” 释空子的表情,并没有太多惊讶,说道:“贫僧早已预料到你会这样说,但我想说的是,谷家坟的村人之死,与我无关,他们是自寻死路,为何你偏要认为是我所为,不过也罢,我今天就同你们讲清楚,要不然,你们真的会以为,我是杀人凶手。” “你不承认谷家坟的人是你杀的,那谷子呢?”我问。 说起谷子,我突然之间想起谷子口中所说的yu,不过相信很快就知道yu是什么了。 “谷子?”释空子冷笑:“生死有天定,他的村人都死了,他若不死,就对不起村人了。” “大师果然颠倒黑白,信口雌黄之术学的不错,那里全村人都葬在那个大坟中,而且他们都没有脚,脚都长在鱼身上,不知道大师做何解释?”叶子暄问。 “我说过了,是他们自寻死路,与我无关。” “给强猛打电话的那个人呢?” “是我。”释空子毫不避讳:“没错,当初引你们去,确实想为我弟弟报仇,让你们丧命在鱼腹之中。” 叶子暄冷笑:“你真的机关算尽啊,不过我们并没有事,不是吗?” “我低估了你们,不过,你们马上不会在二十层了,而是十八层。”释空子冷笑着说。 “十八层还有朱老板的办公室吗?”我问。 “不是,是地狱十八层。”释空子答道。 叶子暄听到这里,不由淡淡地笑了:“大师,可曾懂得,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果你能不在助纣为虐,相信佛祖会原谅你的。” “这个,也正是我想说的。你们一直不肯回头,我们今晚就了结此事,不过,关于谷家坟的事,我该说明白,否则你们真的死了,也依然不知道真相,我真不想背上害死谷家坟全村人的恶名,要不然,佛祖面前无法交待。” 这时,朱清云急忙说:“释大师,你要尽快结束这事,赶紧把这司机送到红石村,要不然我很快就会被鬼气缠绕而死。” 释空子说:“请朱老板放心。我会上了结此事,很快就会把这个出租车司机送回到坟场之中。” “释空子大师,你既然是大师,为何还要替他做事?”叶子暄问。 “这个,二位不需要管,不过,你们生死劫是真来了。”释空子笑道:“但你们先不要紧张,等我给你讲完谷家坟之事,你们再紧张不迟。” 释空子随后讲了一个故事,就是关于谷家坟的。 在城市南郊区,有一个村子叫谷家坟,其实这谷家坟离城市近,如果弄点小生意做做,那么这个村子将会很有钱,但不知这谷家坟,是名字起的不好,还是怎么回事,人们在村里,就真的像住在坟中一样,每天浑浑噩噩地生活。 其实说浑浑噩噩也不对,就是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生活,周而复始,传乘着上一辈人的生活习惯,从来没有思考过除了这些生活以外的生活——除了老谷。 老谷今年六十岁,在四十岁那年才娶上媳妇,次年媳妇为他留下一个儿子就跑了,原因是这日子太苦,无法忍受,更确切一点说是,忍受不了他们村中这种平淡的日子。 老谷为儿子起名叫谷子,寓意五谷丰登,希望他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谷子,就是那个被我们从棺材中救出的那个谷子吗?”我问。 释空子说:“当然。”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做的事,最终大家都会知道,你为什么当时不放过他呢?却将用邪术致死?”我问。 释空子却很平常地说:“他本身就应该与那些人一样,只不过他当时躲过一劫,不过要死的人,终究是要死的。我不是不想让他说什么,而是在他们村子中的劫难中,他活的太久了,村人的死,也是因为他。” 叶子暄这时说:“大师请继续。” 释空子继续说道:“老谷又当爹又当妈的把谷子拉扯大,心烦时便来到谷家河,坐在岸边的大青石上,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望着水面,看水中的鱼儿游来游去。 某一天,一个四十多岁的和尚来到老谷面前,很认真地说:“老哥,贫僧观你面像,发现你的心事很重。” “愁眉不展肯定有心事。”老谷一边回答一边暗想这和善也是瞎了眼,想骗钱也应该去大城市,那里人们迷信风水,肯出重金,如今在这穷乡僻壤里,能骗几个钱?再说,他也没钱。 和尚听完他的话,并不介意,继续说:“你的心事,出在你儿子身上。” 老谷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敢问大师如何称呼?” 和尚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我不用掐指一算,只须一猜便知,这并不稀奇。贫僧法号释空子。” 老谷见和尚说的比较实诚,再加上和尚说起他儿子,便竹筒倒豆子将心事说了出来: “我儿子现在二十出头,村中像他这样大的孩子已经娶妻生子,然而他却整天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什么心也不cao齤,我这每天愁的觉都睡不好,所以心里一烦,就来河边。我就想,我要是鱼多好,每天在这里游来游去,自由自在!” 和尚思索了一会说:“你儿子不学好,从命理上说,一般有两个原因:要么是他命薄福浅,浪荡一生;要么是你祖上无佑,蹉跎一生!这样吧,你先把他的生辰八字给我说说,让我看看!” 老谷正犹豫中,和尚像看穿他的心思一样说:“我是一个云游四方的和尚,钱财对我来说只是身外之物,若是你觉得我说的对,给口水喝,给口饭吃就行!” 既然不要钱,这么便宜的事老谷当然不能放过,毫不犹豫将儿子的生辰八字说给了和尚听。 和尚闭着眼睛掐指一算说:“依照你儿子生辰显示,你儿子并非无福之辈,相反,他这一辈子,完全是能够脱离村子,过起比村民更好的生活。” “法师,你的意思是我儿子的福缘未到?”老谷心中顿时充满希望。 和尚接着说:“你儿子的生辰八字显示:他十八岁就应该有所建树,因此不能说时机未到,那么就是第二个原因——不如你把我带到你爹的坟前去看看,是否风水有问题,如果真有问题,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老谷听后点了点头,将和尚领到他父亲的坟前。 在这途中,有村民看到老谷与一个和尚在一起,不由跟着他们一起去看个究竟。 在老谷爹坟地前,和尚拿出一只勘地罗盘,围着坟地四周转了两圈说:“根据罗盘的正针指示,这坟地风水没有问题,完全可以庇佑子孙,然而你父亲下葬格局不对,是乌云压顶之局,相当于本来你的儿子能见到阳光,结果被这乌云压顶风水局盖住头顶,见不到阳光,因此你儿子本来十八岁就能成功,但一直到现在依然没有出息,就是这个原因!” 老谷听到这里急忙问:“法师,你的意思要移坟?” 和尚摇了摇头说:“不必移坟,我只用一个小小办法,便能破这个困局。” 第五十五节:yu原来是……2 听和尚说的简单,老谷更是急切,问道:“法师,请明示,我该如何做,需要多少钱?” 和尚说:“你不需要花钱,不过要耗费一些功夫。” 老谷听到这里,非常高兴:“不需要钱那就更好了,至于费功夫,咱们庄稼人最不怕的就是这个,你只管说就好。” 和尚听后说:“既然你不怕费功夫,那么你仔细听好:在正午阳气最足时,从你们村子旁边河中打捞出一条至少二斤重的青头鲤,然后将这条鲤鱼装进桶中养好;在午夜子时阴气最重时,挖坟开棺,然后将棺中灌满水,再把活鱼放进去,重新下葬——此后便可守得云开见月明,你儿子不多时,便不会游手好闲,在村中,也会是有一个出息的人。” 老谷听后有些不敢相信,问:“就这么简单?” 和尚点了点头说:“就这么简单。其实改运,破运并不是像你想像中那样复杂,只要找准窍门就行了。” 和尚说完,老谷自是千恩万谢,请和善去家中做客,准备杀只鸡慰问和尚。 不知这和善是真吃斋念佛,还是确实云游四方,餐风宿露已成习惯,和尚当时合拒绝了老谷的好意,说了一句:“阿弥陀佛,施主,贫僧现在不渴也不饿,所以不去了,后会有期!” 说完之后,和尚便向远方走去,很快消失在地平线。 村民在一边围观,好奇对老谷问东问西。 问的无非就是和尚做什么的。 当老谷说这和尚帮他改运的,村民不禁嘲笑老谷异想天开:“就你那不成器的儿子想成材,下辈子吧。至于那个和尚,完全就是信口开合,你也想?现在骗子又多,虽然没收钱,但不一定给你下的什么套呢。” 虽然遭到村民的嘲讽,但老谷没理会这些人,必竟这些人总是喜欢嚼舌根子。 如果和尚真的收了钱,那村民们一定会说,这和尚真的是骗人的,收钱等于坐实了和善的骗人的证据,现在不收钱,又说三道四。 不过老谷依然选择相信了和尚,从自家的坟地回到家中,然后讲给了正逗鸟的儿子——谷子听。 谷子听后,放下了手中的鸟儿,惊讶地问:“爹,和尚说的真管用吗?” 老谷说:“我也不清楚,但那和尚看上去确实似乎被有神仙风采,至于他说的方法管不管用,只有试过才知道,谷子,我这次真的希望你能出人头地,让左邻右舍的人们都看看!” 谷子也比平时勤快了些,与他爹一起,依照和尚所言,在正午时抓了一条青头鲤,用桶装着,下午不停换水,生怕青头鲤死掉;这天晚上,谷子又与他爹一起扛着铁锹铁镐,提着马灯与装着青头鲤的水桶来到爷爷坟前。 这是初一的晚上,没有月光,没有星星,总之一片漆黑与寂静。 在马灯的灯光下,老谷找到了他爹的坟头。 老谷在坟前先点了三柱香,然后又倒了一杯酒撒在坟前,跪在坟前对他躺在棺材中的爹说:“爹,我知道你睡了这么久,在打搅你是我不对,但你儿子已经没出息一辈子了,你也不想你孙子就这样一辈子没出息吧,所以你不要怪罪我。” 说完后老谷与谷子便开始行动。 就在第一铁镐下去之时,一阵阴风吹来,同时还有呜呜的哭声。 谷子不禁打了一个激灵说:“爹,有哭声,是爷爷在阻止我们吗?” 老谷也不禁打了一个冷颤,随后细听了听说:“谷子,别怕,是夜猫子的叫声,咱们赶紧挖!” 两人松了口气,继续抓紧开挖,就这样一直挖到后半夜,棺材总算露了脸,谷子一马当先撬掉棺材钉,打开了棺材盖子,一股腐臭味直面朴来,差点把他熏的跌进棺材中。 老谷拿起马灯往里面照了照:他爹已经腐烂,部分部位已露出白骨,两个黑黑的眼洞,似乎正在看着他,老谷不敢再看,只说了一句:“爹,随后我会给你多上点香烛元宝,等你孙子有本事,再给你多烧点洋房啥的,你就先忍忍。” 老谷说完,便让谷子把水桶中的水与鲤鱼一起倒进这具几腐朽的棺中。 青头鲤一入水就闻到腐rou味,很快将老谷他爹的那具尸体上面残存的rou吃了个精光,真真的只剩下一具白骨。 看到这里,老谷叹了口气:“和尚,你说话一定要算数,如今我把我爹的坟都挖开了,又弄了条鱼进去,入土几年后,依然不能安定下来,这种缺德事,我做了,但我琢磨着,你要是骗我,佛祖一定饶不了你。” 就这样,老谷做这件事之前,没有犹豫,做完之后,却又埋怨了半天,人心真的难以琢磨。 老谷与谷子重新盖上棺材盖,将坟重新修整,这一忙,忙到了声声鸡叫。 第二天早晨人们看到他们二人在他爹的坟前,就知道老谷真的那样做了,纷纷嘲笑他傻,但老谷没有理睬他们,心想就算是没有什么,也没啥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