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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准备翻个身,感觉腰好像要断了一样,肌rou全都紧绷绷的仿佛要撕裂了,疼得他不由轻轻呻/吟了一声。 一双手轻轻一托, 他就落进了一个好闻的怀抱。 “醒了?”胡煜蹭着他的头顶轻声问。 “疼疼疼……”贺冰心倒抽着气去扶腰, 胡煜立刻护着他的腰替他揉了起来。 “怎么比昨天晚上还疼……”贺冰心揪着胡煜的睡衣忍不住地小声哼哼。 “揉揉不疼了, 给宝贝揉揉, ”胡煜低头亲了亲他:“你今天是下午班吧?你再睡会儿,我给你揉着,好吗?” 贺冰心额头抵着胡煜的胸口,小口小口地倒抽气。 除了腰, 贺冰心还有别的地方疼,但是那个地方太隐/秘太难以启齿。 而且昨天晚上胡煜都没全进去, 看见他掉眼泪就停了,后头都是用的腿, 要是他再多说,显得多娇气似的。 他想着这种事肯定没有第二回 了,忍忍就过去了。 胡煜一直给他揉着腰,一会儿就帮他调整一下姿势。 贺冰心在胡煜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个回笼觉, 一起来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后面感觉和睡觉之前感觉不一样了,空气里也有淡淡的药味。 贺冰心有点崩溃:“你又干什么了?” “陪着哥睡觉啊。”胡煜一脸的茫然,“腰还疼得厉害吗?” 除了逐渐减轻的疼痛,贺冰心没有证据,小声地说:“你不用帮我上药,我可以自己弄。” 胡煜直接连人带被子把他从床上抱起来:“早点消肿就不疼了,宝贝别想太多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胡煜没让贺冰心直接坐凳子,而是裹着被子抱着吃的。 等到下午去上班的时候,已经几乎不怎么疼了,贺冰心就以为没事了,结果刚坐在椅子上就牙关一紧,差点没哼出来。 贺冰心正攥着桌子边调整呼吸,薛凤就轻轻在他肩上拍了一下,声音压低了一些:“贺老师,你太牛逼了,怎么做到的?” 这不是薛凤第一次抛出这种没头没尾的问题了,贺冰心托着腰调整了一下姿势:“什么意思?” 薛凤注意到了贺冰心泛白的脸色,不由关心道:“您怎么了?不舒服?” 贺冰心还能怎么说:“没有,摔了一下。” 薛凤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呢,就看见胡煜提着一个纸袋子进来了,更是一脸懵:“胡教授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 胡煜冲着薛凤微微点了个头,小心托着贺冰心的背把人扶到怀里,低声问他:“是不是疼?” 贺冰心这时候也顾不上面子不面子,难耐地点了点头。 胡煜一只手揽着他轻轻拍着,一只手从纸袋子里往外掏垫子,一个腰垫一个坐垫给贺冰心垫好了,才扶着他慢慢坐下:“是我没想周全,这样好点没有?下午有手术吗?实在不行我现在接你回家?” 贺冰心的脸色和缓了一些:“没事儿,这样好多了,而且站着的时候不疼。” 薛凤在一边都看傻了,咽了咽口水:“贺老师摔着哪儿了?今天下午好像也没排手术,要不回家休息吧?” 贺冰心轻轻吸了一口气,转头又问他:“你刚才要说什么?” 薛凤抬起头来看胡煜,眨巴眨巴眼。 “怎么,”胡煜唇角微微上翘,眼睛里却没什么笑意,“你要跟我哥说的事我不能听?” 薛凤赶紧摇头:“没有没有,主要这个事儿也没个准信儿,我以为胡教授不会感兴趣。” 胡煜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只要是和你们贺老师有关系的,我都非常感兴趣。” 明明是一点威胁性都没有的话,薛凤居然吓得一个激灵,竹筒倒豆子似的说:“据说咱们这次去崖城签的那个基金,已经全额转到附医这边来了,而且点名全部用在贺老师主持的项目上。” 他回头看了一眼徐志远的空座位:“之前徐副不还老说那个常曼多厉害,是他表姐什么的吗?好像听见消息的时候黑着脸就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过呢。” 贺冰心微微皱起眉头,有点奇怪:“基金会为什么突然改变决定了?” 薛凤一愣,连声音都忘了压:“不是你揭发的吗?要不然像他们那种丧尽天良的难道会去自首?” 这时候徐志远从门外转了进来,那张茄子脸出了不少油,把额头上为数不多的头发黏成几绺,有一种滑稽的狼狈。 他看见贺冰心来了,轻轻叹着气走过来:“真是对不住啊贺医生,我真没想到常曼能做出对不起病人的事,要是我知道她有这种苗头,肯定第一时间提醒您!我跟她不是一路人,您别因为她把我也拉黑咯。您什么时候方便,我得专程请您吃顿饭!” 贺冰心弄不明白徐志远这是唱得哪一出,一时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胡煜靠在桌子上,给贺冰心倒了一杯水,替他把徐志远的话接了过去:“贺医生专心医术,至于其他事,”他静静地看了徐志远一会儿,几乎是平和地说,“我可以替他处理。” 徐志远只感觉一阵寒意从后脊梁上刮过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强笑着:“那您安排您安排,我随时。” 胡煜冲着徐志远微微一笑,口气放松了很多:“贺医生最近胃不太好,不敢让他在外面吃饭,缓一缓吧,以后有的是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