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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先生气息奄奄:“啊。” 没料到屋里是这么个平静到诡异的局面,管家有点心梗,扶着胸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霍阑头疼更甚,按着额角深吸口气:“出去。” 管家飞快答应,刚想把地上的一滩梁先生一起拖出房间,霍阑已经走过去,单手把人拦腰捞了起来。 管家不敢往下看,闭紧眼睛退出去,合上门。 卧室重归安静。 梁宵对他们这种有肌rou的alpha做事的方式一向不太能理解,被霍阑捞着放在沙发上,还有点头晕,眨了下眼睛抬头。 霍阑没在看他。 台灯的光从霍阑身后打过来,给整个人加了层朦胧的光晕。 高挑强悍的alpha探身撑住沙发,右手探向他脑后,稍稍施力拢住。 梁宵估计他是要咬了,主动亮出后颈。 隔了两秒,霍阑松开手,站起来。 梁宵愣了下,看着霍阑打开小冰箱,挑了个中号冰袋给他,才意识到对方刚刚是在测量他脑袋后面撞了多大的一个包。 …… 也不知道霍总为什么要在冰箱里放冰袋。 可能是因为霍总的脑震荡也还没好。 管家救人心切,那一下撞得实在不轻。梁宵接过冰袋,敷在脑后,一阵疼后知后觉翻上来,没忍住吸了口气。 霍阑蹙眉,转身往外走。 梁宵蹦起来,一手捂着冰袋,单手拦住他。 霍阑回头。 梁宵摘了口罩,刚想说话,后知后觉想起自己刚啊那一声怕已经扣了十万,咬着舌头生生刹住。 霍阑看着他。 梁宵闭着嘴。 “……”霍阑阖了下眼睛:“这句不扣。” 梁宵应声开口:“不用找医生。” 霍阑刚亲手摸了有多大个包,不大放心,眉峰蹙了蹙。 梁宵闭着嘴。 霍阑:“……” 霍阑:“这句也不扣。” “不是。”梁宵松了口气,一溜烟飞快说完,“小时候没睡好,我脑袋后面本来就有个包。” 不明原因的,很多地方有把无辜的新生小孩子脑袋睡扁的传统,梁宵在没能力用语言进行抗议的年纪里,主要用行动抗议了这件事。 但抗议得也不太圆。 头发遮着看不出,用手摸就鼓起来一块。 管家那一下还撞得当当正正。 自幼接受精英教育的霍总看起来不大能理解这种传统,看了他一阵,谨慎避开了不擅长的范围,没再追问。 已经占了两句话的便宜,梁宵自问不能得寸进尺,很有节制,闭上嘴坐回沙发。 这一阵已经足够霍总清醒,那点冰箱待机的缥缈彻底没了,整个人又嗡一声启动,信息素冰天雪地铺下来。 梁宵冻了个激灵,想起正事,伸手拽他,指指自己的脖子。 霍阑气息微滞。 他这个动作原本没问题,奈何这几次给霍总灵魂里种下的阴影太深刻,扫了一眼,被闹得刚好些的太阳xue就又蹦着高的一疼。 几天都没能睡好,烦躁本来就如影随形。他自问最近已经被气得太不够冷静,按住太阳xue,忍着脾气闭上眼:“不用了,走吧。” 梁宵闭着嘴。 霍阑等了半天,睁开眼睛。 梁宵给他画了个半个人大的问号。 “……”霍阑:“最近不临时标记了。” 梁宵:“!!” 霍阑麻木看着他弯着腰尽职敬业点第二个感叹号最后的那个点,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死了:“我用抑制剂。” 之前的情况都没这么严重,他还没用过这种针剂型的抑制剂。 听说效果要比喷剂的强很多,副作用虽然多,但能把需要临时标记的次数压制下来。 总比气死强。 梁宵劝过一次,看他凌厉坚决得眉间都隐约挂了层白霜,只好惋惜地叹了口气。 霍阑知道他惋惜什么,冷冷清清看他一眼:“按期来,钱照结。” 梁宵眼睛亮得差点儿没绷住,觉得毕竟占了便宜,拼命绷着嘴角压回沉稳温良,凭空给霍总写字:不合适。 霍阑早不信他这点温良,不作解释,随手把那几个字挥干净,替他了开门。 “你说。” 段明愕然:“霍总不咬你。” 梁霄点头。 段明:“还让你上去。” 梁霄稍一迟疑,点点头。 段明:“还给你钱。” 他们还在片场,有所顾忌,声音压得不能更低,梁宵硬是从经纪人的气音三连问里听出了鲜明的问号感叹号感叹号。 梁宵其实也没太想明白,本来想问,但挣的钱实在不够字数:“是。” 段明查了进账,匪夷所思:“餐补照给。” “……”梁宵:“是。” 段明忧心忡忡:“霍总真伤了脑子吗?” …… 两人一个omega一个beta,对alpha的各方面具体设定了解也不全面,想了半天全无头绪,又回去凑头翻那本精装版的《当代医学知识大辞典》。 翻了两页,恰巧苏蔓刚揍完人,一身洋裙神清气爽过来:“梁宵?” 今天她的戏多,一直在片场,已经拍了三场戏。 过两天轮到她被云敛骗钱,苏蔓原本打算找梁霄对对戏,一眼看见他手里那本大部头,不禁好奇:“什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