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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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脸上恰到好处的笑容瞬间就消失了,看着他,眼神锐利。 晏阳初继续说:“他说是他打听来的,但我想你们这么秘密的转换调查人,总不可能被人这么轻易的打听出来。哦对了,他还问我一句话。” 那人冷冷的问:“问你什么。” 晏阳初:“他说完这些,问我准备怎么办。” 他笑了笑,说:“我只是失忆了,又不是傻了,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觉得我失忆之后就可以轻易欺骗我了呢?劫持我的人开的飞艇是由战舰改造,却没有联盟的售卖记录,也找不到他们的入境记录,如今又有一个边境服役的上尉可以轻易打听到这么重要的事情,说联盟内部没有内鬼和眼线,你信吗?” 对方闭了闭眼:“我不信。” 晏阳初平静的说:“我也不信,所以我再问一遍,卡特当初是怎么得到我的大厦的权限的,你不说的话我也只能搬大厦了,这栋大厦我住不起了。” 对方睁开眼睛,说:“这个大厦交给你的时候,你还不在大厦里住,那时候你在金沙滩还没搬过来,正好我们听说军部的卡特和你关系不错,就提议说不去先把大厦的权限交给卡特,让他暂时帮你打理。” 晏阳初:“我同意了?” 他点了点头:“那时候你们关系确实还不错,你同意了。但后来你搬回来了,卡特也调到了边境,他常年不回来,我们也就忘了有权限的事。” 晏阳初冷笑:“然后外面就传遍了卡特是我唯一的朋友?” “……对。” 晏阳初冷笑一声关了通讯。 他们要是没有借卡特和他的关系的缘故加深他和军部的联系的意思,晏阳初改姓古。 他把自己带入想了想,觉得如果是以自己的脾气的话,一个常年不回来的拥有他大厦十六层以下权限的人,他真的有可能无视对方,对外面传的那些朋友之类的话最大的可能是忽略。 况且那个时候,他们可能还真的能称得上一句朋友。 如今他失忆了,如果不是他敏锐度还在的话,说不定还真能被他骗了,相信什么亲密无间的唯一的朋友之类的话。 他这边想把失忆之前的自己拉出来打一顿,那边古兆还在幸灾乐祸:“差点儿被失忆之前的自己坑了是什么感觉?” 晏阳初正头疼着,抬头一看这小祖宗如此明显的幸灾乐祸,整个儿被气笑了。 他重复她的话:“什么感觉?你想知道什么感觉?” 古兆嗯嗯嗯的点头。 晏阳初面无表情的说:“你工资没了。” 古兆的笑容逐渐消失。 . 第24章 人类脊梁 隔了几天没有动静, 突然有一天,晏阳初接到了那边发来的消息, 说卡特提前结束了休假回到了联盟边境。 与此同时,他也接到了卡特的告别信息, 说临时有任务派下来,自己要提前走了。 晏阳初就知道,军部那边已经对盖文·卡特展开调查了。看情况, 估计还想放长线钓大鱼。 他随便把卡特那边敷衍了过去,敷衍的极其不走心。但幸好他平时就是个喜怒不定的人设,卡特那边只以为自己是运气不好正碰上他不开心的时候了,也没怀疑什么。 他挂掉卡特的通讯, 背对着古兆摆弄着手里的一把未完成的冷兵器长刀, 跟她抱怨, 说:“军部的效率真是越来越慢了,都有不明势力渗透到他们家里面了,居然还能再耽搁这么多天才做出决断。不行, 今年向公众征集意见时我一定要提意见!” 一片静默, 他没听见古兆附和他。 “古兆?古兆!” “嗯嗯, 我听着呢,听着呢。”古兆回答的语气极其敷衍,比他敷衍盖文·卡特时还要敷衍。 晏阳初皱了皱眉, 放下了手里的长刀回过头看她, “你……” 他一个字刚说出口剩下的话就硬生生的被堵在了嗓子里, 随即脸色就一阵红一阵白的, 如同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非常好看。 他看见古兆正戴着他常用的电影头盔半躺在这个工作室唯一的沙发上看电影,身体时不时的一阵颤抖,喉咙里发出一阵刻意压低的闷笑,一个十四阶的精神力者,连有人正看着她都没警觉,显然看得十分起劲,警惕心那东西早就被电影这小妖精勾搭到床上去了。 但这不是让他面色大变的理由,也不是他关注的重点。 他看了看那个头盔,十分眼熟,据说正是他失忆之前经常用的那一个。而这个头盔是不联网的,里面只存了一部电影。 《缄默》。 换句话说,这个电影头盔是他失忆之前的追星专用头盔。 那古兆站在正在看的电影是什么也就不言而喻了。 晏阳初站在原地,拳头握紧了又松,脸色红了又白,一时羞愤一时忐忑,有一种自己不想让别人知道的秘密被大庭广众的晒了出来还正好让秘密的当事人看到的羞耻感,久违的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他失忆之前的偶像是古兆,现在的他是不认的。可他不认归他不认,怎么……那么正好证据就落当事人手里了! 晏阳初脸都快绿了! 正好这时候古兆抬手摘下了头盔,她眼泪都快笑出来了,抬眼一看晏阳初正站在她很前,脸色还十分不好看,她讶异了一下:“怎么了?” 晏阳初的脸色绷的更紧了。 古兆想想自己刚刚没接他话的事,连忙道歉:“不好意思啊,刚刚看电影入迷了没听见你说什么。” 晏阳初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一本正经的接话:“嗯,这部电影确实挺好看的。” 古兆笑眯眯的点头:“看得出来你很喜欢了,这一个头盔里面只存了一部电影。” 晏阳初本来就悬着的心猛地一提,下意识的解释道:“这几年末日题材的电影确实都挺火的,这个电影的导演也是我非常喜欢的导演,男女主演的演技都很棒,当年还拿奖了来着。” 古兆:“咦?是吗?这个我还不知道,等会儿我去搜一下,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可以说是我看过的这类题材的电影里最好看的了,就是古兆还是男的这一点我不太满意。” 晏阳初把话说完就后悔了,总觉得自己越说越像欲盖弥彰,听完古兆的话之后故意说:“你看拍你自己的电影,都不觉得尴尬的吗?” 古兆:“刚开始尴尬啊,但不带入自己当成普通故事看的话还挺好看的。”她说着说着就一脸委屈:“哪里是这几年末日题材火啊,我查了近五十年的电影,末日题材都是大火,我想找其他题材的也少啊。” 而末日只有短短三十年的历史,古兆一个人就璀璨了一半。末日题材的电视剧电影,不管从哪个角度拍、要拍谁,都绕不过“古兆”这两个字。 ——当初想让古兆埋没于后世的人肯定没想过,她光凭几个从他人口中流出的传说,连是男是女都不确定还能在后世这么火。 人类都是慕强的,而古兆几乎是人类历史上公认的最强者。 晏阳初不着痕迹的把她手里的电影头盔接了过来,说:“你要是想看其他题材的电影我帮你找,其他题材的拍的好的也不在少数。”嘴里说着这样的话,眼睛却垂下来看着头盔,心想,等一下就把这玩意给烧了。 古兆摆了摆手:“不用,我就是无聊了偶尔看一下,你不用特意去找。” 晏阳初笑了一下,随口调侃她:“我看你每次冥想的时间都能按天计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什么是无聊呢。” 古兆挑了挑眉,说:“你应该庆幸我被冻了五百多年前之后脾气也和善了一点,你这话要是被五百多年前的我听到,看她想不想打你。” 晏阳初:“那么无聊的吗?” 古兆:“无聊,而且难熬。” 末日里的每一天,都是无聊而且难熬的。 整个人类种族都面临着生存危机,这种危机像是一座大山一样压在人类身上,这座大山把压力由上至下的传递给人类,一层一层的传递下去,每个幸存者都被压的直不起腰。上面的人在想,人类到底该何去何从;下面的人则在想,过了今晚,我到底该能不能活得下去。 普通幸存者可以被压弯腰、可以挣扎着求生,可像他们这种站在整个人类种族最前面扛着压力的人,必须顶着压力站的笔挺,让整个人类种族看见希望。 而精神力十四阶站在人类实力最顶端的古兆就得是站的最直的那个,让所有人都能看得到她的脊梁。 那时候所有人的日子都是难熬的,无论实力高还是实力低,无论是异能者还是普通人,只要能在末日里活下去的,就都是勇士。 可那时候她反而没感觉有多难熬,只是觉得这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下去也太无聊了一点。有任务的时候就打打杀杀,没任务的时候就整天整天的冥想修炼,她一个十四阶精神力的人类最强者,硬生生把日子过的一眼都能望到头。 那时候只觉得无聊,可如今在这个时代过了几天舒服日子,看到和平年代的人类是怎样生活的,看到没有生存压力的人类过的多有滋有味,甚至看到走在街上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她再回首去看自己生活过的时代时,突然就觉得难熬了起来。 不是物质生活方面的难熬,而是整个人类群体每天都看不到希望的那种状态、那种死气沉沉的压抑氛围,生活在其中的每一天都是难熬的。 但又正因为她身在未来,回头看自己的曾经的时候,难熬之中又有一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阔然—— 你看,我们人类的坚持,不是在做无用功。 古兆由衷的感叹一句:“现在可真好!” 在晏阳初眼里,她脸上那丝若有似无的怅然格外扎眼,扎眼到让他觉得,像这种情绪,根本就不适合出现在古兆这样一个人脸上。 不配她。 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慢悠悠的说:“当然好了,还有人愿意给你发工资。” 古兆看了他一眼,失笑道:“你这个人真是,我从前也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爱斤斤计较的人,你承诺我的那把武器我还没要呢,你就给我提工资了。” 晏阳初凉凉的说:“我倒是想给你做武器呢,奈何你自己身上还有伤呢,等你什么时候把伤养好了,什么类型的武器随你定,我让你看看我不斤斤计较起来是什么样子。” 古兆失笑:“那多谢了。” 晏阳初:“谢就不用了,陪我出去走一趟吧。” 古兆:“去哪里?” 晏阳初捡起沙发上自己的外套穿上,随口说:“联盟大学,去给他们送武器。” 古兆就突然想起来她还在住院的时候楚宁说过的话,晏阳初为了保她承诺联盟大学送一批武器。 她笑了笑,说:“走吧,我陪你一起。” 古兆第二次去联盟大学,位置还是一样的偏僻,连通还是一样的不便,唯一不同的是这次他们有了一个靠谱的智能管家来导航,而且是坐着超跑价格的核动力胶囊去的,贼舒服。 不过古兆到了学校门口就没和晏阳初一起了。 晏阳初冷着脸看着她,她丝毫没有现在正在做人家保镖的自觉,说:“你去说武器的事情,肯定要要见学校领导人之类的,我不耐烦听你们说话,我就在学校里逛,你结束了之后告诉我一声。” 当初他们基地的领导人她都懒得应付,建设缄默小队的时候特意把实力不强的柏景焕弄进来为的就是他罕见的高情商和智商,后来他成了整个小队的军师才是意外之喜。 做人已经很难了,能开心的时候就尽量让自己开心。 然后她就发现,晏阳初沉沉的看着她,很不开心的样子。 古兆眨了眨眼睛:“怎么了?” 晏阳初假假的笑了一下:“没什么,你自己玩的开心。”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古兆站在原地,满脸的疑惑。 怎么突然就又不开心了? 现在的年轻人,心思真的越来越难猜了。 古兆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