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她怎么敢? 陆行废了,陆礼就是陆氏集团唯一的继承人!从今往后整个陆氏集团都是陆礼的!她怎么敢? 野种儿子在夏以听来可无比尖锐,她能请一个陆礼出去,当然也敢请第二个庄燕出去。 夏以没废话一句,甚至连个眼神都没给庄燕。 陆管家没直接送他们出去,到底是看在陆汵是陆老爷子儿子的份上。 而今,对方却把陆老爷子的仁慈当成了自己放肆的资本。 陆汵还苦于没办法见到陆老爷子,结果才站在陆老爷子面前,陆管家就把宴会厅的事一一说出。 陆汵可是当场就涨红了脸。 陆老爷子也不打算听他说什么,让他和他老婆儿子一起去做伴。 庄燕揣着这样的心思还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宣之于口,说陆行是野种,是真当陆氏集团非陆礼不可了吗? 陆汵一家三口来的悄然,走的却是轰轰烈烈。 在h市豪门圈子里本来就是笑话的他们,这次更是丢脸丢到了极致。 还以为能多年媳妇熬成婆,结果不过是一厢情愿,人家老爷子连个眼神都不愿意给。 “父亲这么开心?” 靳晓拉了拉衣领,淡淡道。 靳亦含着笑的双眼淡了下来,他人至中年,也快到当爷爷辈的年纪了。 可身上那股子让女人趋之若鹜的气质却没比年轻时少多少。 女人都爱靳亦那一双时时含笑的桃花眼。 靳晓是他那么多儿子中长得最像他的,不只是长相,还有气质。 靳晓没见他回答,一双狐狸眼眯了起来,颇有兴致道:“他可不是我,会走头无路到让父亲随意拿捏,父亲的那点儿野心,还是省省吧。” 他一番话说得同样坐在车上的靳桥完全摸不着头脑。 这是靳桥最气愤的地方,明明都是儿子,靳亦却从来不看中他。 当年靳亦弃他而选靳晓的事让他至今耿耿于怀。 可耿耿于怀又能怎样?靳亦压根就没正眼瞧过他。 明明两人之间的关系势同水火,有时候靳晓话里话外的讽刺让靳桥一阵头皮发麻,靳亦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他这个哥哥,和他这个父亲,你都不是正常人。 这次,靳亦脸上的笑容却淡了一下。 他冷觑一眼靳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靳晓丝毫不在意他的态度,微微偏过头看向窗外,漫不经心道:“也就比父亲你早知道那么一会儿。” “死心吧,父亲好歹也想想自己在外头的名声,也想想人家瞧不瞧得上.你那么点家底。” 靳亦被靳晓气笑了:“我这么点家底?是没供你吃还是没供你穿?看不上,还死死拽在手里?” 靳晓忽然转头,一双冷眸再没半分优雅,恰巧车路隧道。 他隐于黑暗,声音像雪山上千年不化的坚冰,冷到了骨子里:“当年,可不是我求着父亲带我回来的。” 一句冷言,让车厢彻底陷入静默。 坐在后座上的两人不再说话,副驾驶座上的靳桥却忽然有种坐如针毡的感觉。 当年的事,他多少都听过一点。 而那件事,还是促使他接近靳北集团权力中心的导火线。 靳晓有一个同父异母的亲meimei,在回家之前,两人一直住在孤儿院。 靳问死了,靳亦在诸多私生子中看上了靳晓,不管不顾要把他带回家。 靳晓根本不愿意回靳公馆,靳亦便带走了她的亲meimei作为要挟。 靳亦如愿以偿带回了自己看中的继承人,一个小女孩于他而言不过是做慈善,养着便养着。 他这人,有时候底线高的吓人,有时候又没原则到让人无法理解。 他看上靳晓,可不代表靳夫人乐意接受丈夫的私生子。 在靳夫人看来,自己儿子死了还没三个月,丈夫就把私生子带回来。 她可不管靳晓是不是自愿,她一心认为就是靳晓抢了儿子的东西。 靳夫人在靳公馆对靳晓百般为难。 靳亦虽吃了秤砣铁了心把靳晓带回家,可带回来后除了问他的学业,教他上手集团事务,其他都不管不问。 靳晓回家才没几个月,他meimei就因为不小心摔碎了一个花瓶,被靳夫人丢在靳公馆的花园里。 那几天雪下的鹅毛大,裹着棉袄都仿佛要把人冻僵。 瘦瘦小小的小女孩被丢在花园,无人过问,靳晓又被靳亦带着去参加宴会,一直到深夜才回来。 等他发现meimei不在屋里出去找的时候,人已经在花园里冻死了,听说浑身僵硬,满脸青紫。 那天,靳晓差点把靳夫人掐死。 靳夫人当然没出事。 而靳晓却疯了似的抱着他meimei的尸体离开。 没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只知道,他在十天之后回来了。 他站在靳夫人面前,和靳亦保证靳北集团绝对会在他手里站在和陆氏集团一样的高度,甚至超过陆氏集团现有的规模。 也不知道靳亦怎么想的,他依旧把靳晓当成继承人培养。 靳夫人却又惊又惧,惊恐之下从外头找回了靳桥。 可惜,靳桥没靳晓一半本事。 成人礼结束,夏以回到房间,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不由松了口气。 她今天还真的累,浑身上下骨头都要散架了。 想脱了礼服去洗个澡,夏以却发现这礼服复杂极了,她穿的时候变好几个人帮忙,现在要脱下来,没人帮忙可不行。 夏以鞋也不穿,赤着脚踩在地上,开门想找王姨来帮她。 一脚踏出,墙侧,不知何时靠了个人。 夏以拎着裙摆的手微微一顿,缓缓侧过头。 下一刻,某个守株待兔的农夫已然抓了她的手,不管不顾带了她进屋。 裸露的脊背靠在墙壁上,丝丝微凉渗透,带起一粒一粒小疙瘩。 夏以双手被束缚着推到墙上,逮了小兔子的农夫缓缓低头。 “脱不了礼服?” 轻缓一句话,带了袅袅的尾音,意味深长。 丝丝热气打在脸上,夏以不知想到了什么,瞬间红了脸。 少年再低头,咫尺之间,吻如疾风骤雨落下,热切之意,极尽掠夺。 恍惚间,她听少年轻语:“我帮你。”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级无敌可爱们!专栏求收藏将会获得同款可爱的作者君一枚哦~ 第48章 别闹 初晨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 却又被绵绵密密的窗帘挡住。 两人相拥着,一个俊美矜贵,一个柔美婉约。 忽而, 手机细细碎碎的闹铃打破了屋中沉密而美好的气氛。 夏以迷糊着抬手,下意识要去抓手机, 却碰到少年微软的面颊。 有什么东西在夏以脑中一闪而过, 一只手却先一步越过她按掉了叫的人不得安宁的闹钟。 夏以微微眯着眼睛还没反应过来,按掉了手机闹钟的那只大手却又一下横在她的肩上,将她往那个宽阔的胸怀带了带。 夏以彻底清醒了。 身体传来像是被车碾过一般的酸痛不断提醒她昨天晚上发生过什么。 偏偏面前那人还低头在她发顶蹭了蹭,含含糊糊道:“再睡一会儿。” 温热的身躯靠过来, 夏以瞬间红了面颊。 夏以下意识将手撑在面前的胸膛上, 皮肤与皮肤之间坦诚的接触又让她触电似的想要把手缩回。 夏以没敢说话, 就说着身子红着脸,老老实实闭着眼睛,假装自己也没醒来。 她却没注意到,本是睡得迷迷糊糊的陆行觉着她如此乖巧, 唇边的弧度一个劲儿往上翘。 成人礼过后,陆行每天都在公司里忙,日日早出晚归。 自打突破了最后一步, 陆行顶着未婚夫的头衔整日赖在夏以房间里。 如果不是两人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陆行能够当场抓了人去民政局领证。 某天早上, 俩人和陆老爷子吃饭。 夏以不小心露出了脖间的一抹红痕,陆老爷子想了想轻咳一声:“阿行,以以还小, 爷爷不急着当曾祖父。” 这话一出,喝着粥的夏以顿时闹了个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