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节
当时他克制,他隐忍,他犹豫不决,结果给秦川钻了空子。 秦川说得或许没错,是自己错过了她百年。 只是,百年于他,弹指一挥间,根本不值一提。 只要他荒冥想要,什么没有? 她现在不还乖乖的站在自己面前,像向己臣服吗? 他本不热衷那些原始的男女欢爱方式,特别是知道秦川已经将她染指后。 可是把她按在身上的时候,她温润的体温,她惑人的甜香,柔软的身体…… 他又突然想用原始的方式去征服她,去惩罚她的背叛。 想到这里他那来自远古蛮荒的血开始在他冰冷的血管里沸腾。 他冰冷的手挑起她光滑无比的下巴,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我不会告诉你我要什么。是你,在求我。” 他以秦川和天下人的命,来要挟她。 陆澄澄的心突然漏了一拍,他身上的松针叶和血腥味,让她头昏脑胀。 但她知道,他想要自己做什么。 他想要的,和秦川一样。 只是秦川是个伺机而动的猎人,一旦抓到机会,他便强攻得让她避无可避。 而荒冥不一样,他像一头从不饥饿的兽王,有足够的耐心等待猎物自己上钩,自己献祭。 陆澄澄抬起颤抖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腰封之上,她纤细的手指的骨节都泛白。手心全部蒙上了一层汗。 但还是灵巧的解下他的腰封。 这时荒冥的眼变得更加暗淡,那股愤怒终是从心底而生。 一把将她扣了过来,按冰冷修长的手指掌住她的头,咬上了她的后颈。 陆澄澄忍住了到喉咙口的惊呼,贴在他冰冷的躯体上发抖。 她也不敢动,只是紧紧的攥着拳头,让指甲嵌入掌心。 而这时,外面厮杀声四起。 门哐啷一下被一阵青光砸开,一个全身是血,满眼赤红的男子举着破损的越水剑冲了进来。 见到秦川进来荒冥并不惊慌,甚至将正在挣扎的陆澄澄按紧了一点。 秦川双眼赤红,血脉逆流。 “放开她!”他声音嘶哑。 而荒冥一边用牙齿轻轻的摩了着她雪白的颈项,一边用蔑视的眼神看着秦川。 陆澄澄终于发出声音,“秦川……回去……” “放开她。”他胸口不断的上下起伏,声音无比的沙哑。 荒冥却没放开陆澄澄,他用他无比凉薄冰冷的眼看着秦川,“离开她,外面的天下,我予你。我可以让你做这人世间的王。” 他是荒冥也是叶无尘,对这自己看大的弟子,终是还有一丝包容。 只要他们乖乖听话,断了这段孽缘,在他们有生之年,他不动人间。 “她便是我的天下!”他却毫不思考的回答。 没有她,他要这天下何用! 只见惊雷弓在他身后祭起,这是千年前无极门掌门齐宣射杀未觉醒的荒冥那把神弓。 而一千年后,惊雷箭箭头再次直指荒冥眉心。 荒冥看到惊雷箭大怒,一双眼睛再次变得通红。 他松开怀中陆澄澄,将她拂到了床上。 “孽徒!你尽敢用惊雷箭对着我!” …… * 陆澄澄从床上飞奔而下趴到地上,看着血波中的秦川,她的衣服淌在了血泊之中。 她摸着那张安详俊美的脸。 一旁的负手而立的荒冥淡淡的道: “他身上流有神血,会再次复活,我念在师徒情份上,不要他性命。” 但他却取了他的魔瞳,毁了他的天灵根,挑断了他的手脚筋,让他不能再来忤逆自己。 陆澄澄抱着地上的秦川,失声痛哭。 你不是主角吗? 不是天道之子吗? 难道是自己的出现,改变了原作,改变了一切吗? 那个狂拽酷炫,不可一世的大男主秦川,被自己曾经敬重的师父变成一个废人,然后眼睁睁看着自己去侍奉别的男人。 对他来说是怎样的折磨? 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了! 而这时秦川的手指开始动了起来,地上的血开始回流入他的身体。 他开始复活。 复活的他会发现自己已是一个废人,陆澄澄不敢面对那样的他。 她轻轻的俯下身,轻吻他柔软却冰冷的嘴唇,荒冥正要制止,陆澄澄不知何时握在手中的幽冥剑插.入了秦川的胸膛。 比起他苟活于世生不如死,陆澄澄希望他骄傲的死去。 永远是那个狂拽酷炫的龙傲天。 荒冥瞳孔一缩。 但见第二次死亡的秦川,整个身体化成了无数青色的光点,慢慢散去。 rou身全毁,魂飞魄散。 陆澄澄站了起来,转身冷冷的看着荒冥。 一双波光潋滟的眼睛,变得刺骨的寒冷,无比的陌生。 “荒冥陛下,从今日开始,我侍奉你一生一世。” 她褪下外衣,只剩一袭火枣色的齐胸襦裙裹着呼之欲出的玲珑身段。 她摇摆着走向荒冥,一双洁白如玉的手挂在他的脖子上。 荒冥看着自己眼前这个明明熟悉却无比陌生的女人。 她眼神冰冷而空洞。 当她用匕首插入秦川心脏的那一刻,陆澄澄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她,只是一个被他用苍生之命来胁迫,不得不行尸走rou的活着的躯壳。 第一次,荒冥感到了挫败。 现在这个女人,与他当年在风云楼遇到的绯月姬有何区别? 不是他想要的那个陆澄澄。 两万年来,第一次,他感到了挫败。 她的手,在他身上游走,尖尖的指甲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道道红痕。 他一把推开了她,自己连退了两步。 秦川说得不错,是他错过了。 如果当初,他不隐藏自己的心意,承认自己喜欢他,像秦川一样去追求她,他们今天,不会是这个结果。 好在,他是荒冥。 他可以和她重新开始,回到当初,她以为的当初。 他将手放在她头上,再次抽空了她的记忆。 秦川能让你一次一次的爱上他,我就能一次一次洗掉你对他的回忆。 这次,你的世界,再也不会出现秦川这个人了。 他广袖一挥,将房间幻化成初见她时风雪楼的景象。 重新开始。 * 陆澄澄睁开眼睛,她扶着柜子站起来。 看见一个莫约二十三四岁穿着古装白袍的年轻长袍男子站在一旁,淡淡的看着他。 这帅哥丰姿卓越,姿态端方,可是这不怎么整齐的衣衫,锁骨周围的抓痕,感觉不可言喻…… 陆澄澄环视周围,自己和这男子孤男寡女在一个中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香炉里升起的薄薄的烟,发出暧昧的香味。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 好痛! 不是梦,她只是趴在办公桌上睡了一个午觉,居然就穿越了? 而且自己穿越时机是不是不太对?正好穿到了某些不可描述事件的现在进行时? 她突然觉得肩膀上凉飕飕的,低头一看,居然就穿了个枣红色的抹胸长裙。 已经脱成这样了? 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