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历史小说 - 老公今天又吃醋了在线阅读 - 第393节

第393节

    徐童想到什么,从兜里掏出几块奶糖递给孩子,边哄问他们想不想吃。

    果然!

    这奶糖一掏出来,不远处五六个孩子全都被奶糖吸引住心神,徐童耐心诱哄几个孩子过来拿糖,迟殊颜在旁边边盯着徐童边盯着孩子。

    见几个孩子没多久乖乖过来排队领糖,迟殊颜心里也软了起来,对孩子这种生物,任你有再硬的心肠,也能立马软化。

    很快几个孩子领完糖又一轰隆拿着糖跑人。

    其中一个跟在几个大孩子末尾跑的最慢的男孩眼见大家都跑开了,一脸焦急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边咬着唇艰难跟上人,边小声哭喊道:“等等我!等等我!”

    不过年纪太小,差点被旁边一块石头绊倒,还是迟殊颜眼疾手快扶住人,轻声道:“小心!”

    徐童见这孩子差点绊倒也吓了一大跳,刚好也认出这男孩就是刚才冲她同迟大师不停腼腆笑的特别漂亮的男孩。

    徐童对这异常漂亮的男孩简直心疼又喜欢到心窝坎里,从兜里又掏出一奶糖边安慰道:“不哭了,不哭了,那些哥哥jiejie没跑掉你,真要跑了,一会儿两个jiejie带你回去!”

    迟殊颜没徐童这么会哄孩子,眼神却软了起来,直接抱起人道:“走,两个jiejie带你过去!”

    异常漂亮的男孩这才一脸安心,害羞腼腆指了指几个孩子之前跑的方向:“往这边!”

    迟殊颜抱着孩子,徐童边替这孩子温柔擦眼泪。

    路途上,徐童还打听出这孩子姓什么叫什么,原来这异常漂亮的男孩姓许叫许然,小男孩十分天真可爱,不仅把自己的名字告知,还把一家人的底细说的明明白白。

    他爸叫许建民,亲妈姓苗,人称苗嫂,是个十分勤劳淳朴的女人,除此之外,他还有一个奶奶,奶奶身体有些不好,据说被他爸带离村去看病了,过些日子就会回来。

    徐童被男孩天真淳朴的话听的心软的一塌糊涂,迟殊颜没多想,一开始只被小男孩口中‘许建民’这个熟悉的名字听的觉得耳熟,却有些想不起来。

    等小男孩交代完所有事,比如他奶奶身体不好,比如许建民带他母亲去村外看病,迟殊颜脸色猛地骤变,目光也顿住在面前腼腆可爱的男孩脸上,连步伐都慢了起来,只眼神一眼不眨盯着面前孩子。

    徐童还想哄这漂亮的孩子,突然被迟大师严肃冷凝的神色吓了一大跳,就听到迟大师说道:“我觉得有点累,你替我抱一会儿!”

    徐童没多想,还真以为迟大师累了,等她接过孩子,迟殊颜立即将手搁在面前孩子胳膊上以及胸腔口。

    她搁了好一会儿却听不到丝毫心跳,迟殊颜脸色越来越沉,徐童简直一脸迷茫,压根不明白迟大师这到底是怎么了?

    迟殊颜仍旧没说话,而是接过男孩,顺着他指的方向带他走到一栋有些捡漏的房屋前,小家伙立即挣扎要下地,边奶声奶气道:“jiejie,我到家了,我mama要出来了,谢谢你们……”

    徐童简直被懂事的孩子软的一塌糊涂,小家伙没急着走,腼腆站在跟前边踢小石子边低声道:“我mama不喜欢见外人,以后我也给jiejie带糖吃!”

    说完小家伙转身要进屋,迟殊颜突然拉住小家伙的小胳膊沉声温柔问道:“然然,你爸是不是一个特别孝顺的孝子?”

    徐童:……

    “是呀!”

    第一百四十三章 阮盛林的恐惧 一更

    傍晚,阮盛林收工后来迟大师住处接徐童,徐童这一下午同迟大师呆的特别高兴,跟找到了啥人生知己,叽叽喳喳说着一通话,等阮盛林到跟前,她还停不住嘴,一边说这个村的孩子太可爱啥,一边又小声八卦迟殊颜的好脾气。

    两人年纪算相近,这一下午相处也让徐童对迟殊颜没有以往对待高人的恭敬和小心翼翼,反而把人当好朋友,相处的特别好。

    她现在是特别想留在村里,加上之前又有迟大师鼓动,等瞧见她男人,八卦完之后立马表态撒娇道:“盛林,我觉得这村子里特别安静特别适合养胎,我还是想留村里继续住着,你觉得怎么样?”

    生怕阮盛林拒绝,没等他拒绝,徐童立马又补充一句道:“迟大师也说了特别希望我留在村里特别好。”

    徐童边说边冲一旁客厅坐着没动的迟大师眨眨眼。

    迟殊颜及时帮忙开口:“与其让孕妇舟车劳顿,继续呆这村里更好一些!”

    阮盛林一开始听完自家老婆的话,不仅他还是旁边的杨昆心里都憋着不少理由能让他(盛林)老婆立马离村。

    其实下午的时候,他和昆哥听到迟大师特地留他老婆下来,他们心里就有些疑惑,特别是阮盛林,如果他记性没错,迟大师当初可不近让他老婆乘早离村,还让他们乘早离村。

    他欲言又止,心里憋着疑问,不过等瞧见他老婆的神情,他还是赶紧闭嘴,想了想,先找了一个借口让昆哥帮忙带他老婆先走人,他还有事同迟大师说。

    杨昆清楚盛林心里的疑问,至于这村里的事,他也有私心不想让徐童知道,徐童现在不仅怀着孕,她胆子又小,知道村里这些事压根没有用,说不定知道这些事反而容易拖后退,所以盛林话一落,杨昆立马点头:“成,我先带童童去休息休息,她逛了一下午,应该也累了!”

    徐童逛了一下午,虽然她神情还有些兴奋,身体上确实有些疲惫,怕孩子有事,昆哥提出去休息这话,她没反驳,反而冲迟殊颜高兴道:“迟大师,明天我再来找你玩,对了,不如我们明天再去瞧瞧那孩子?”

    想到那孩子,迟殊颜心里蓦然一沉,脸上却十分平静,点头算同意徐童的话。

    听到‘孩子’两个字,杨昆和阮盛林眼底还有些疑问,两人没多问,杨昆也先带徐童离开,打算路上再问童童。

    等两人离开,阮盛林表情从平静立即变得焦急,忍不住问道:“迟大师,您之前不是一直建议让童童早离村么?还是迟大师有其他什么想法建议?”

    阮盛林现在最放不下的还是他老婆和肚子里的孩子,知道村里的诡异后,十分后悔让人来村子里,可以说因为一失误决定,肠子都悔青了。

    如今恨不得他老婆立马走人离村安安全全,难得立马安排他老婆离开,哪知道迟大师突然拦住人,这要换一个人,他都要怀疑对方是否居心叵测?

    迟殊颜理解他的焦急,见他一反常态焦急的模样,等他稍稍冷静一些,才开口说道:“我觉得与其让你怀孕的老婆舟车劳顿自个儿离村,确实不妥。”

    阮盛林不大理解迟大师这借口,补充道:“迟大师,我没让童童一个人离村,我还安排了司机和助手!您之前不是也说尽早离村更好?怎么我安排了她们离村,您反倒阻止?”

    最后几个字阮盛林说的挺小心翼翼,言外之意也是想让迟大师说明白这事。

    其实这几天他和昆哥一直犹豫着要不要违约一起离村,劝说王导那边他们已经放弃了,不是他们不想劝,而是王导他们压根不信压根不听,既然如此,他同昆哥也没必要一起跟着陪葬。

    他同王导交情是有交情,惹不起也确实惹不起,但这些情分没到让他同昆哥一起陪葬的

    份,以前打算留下,一方面是是因为低估了事情的严重性,另一方面他也以为自己能说服王导一群人,

    再说他都要当孩子他爸了,他实在舍不得为了一点人情甚至一点钱赔了命。

    今天出了迟大师的事,他同昆哥就一直商量着要不要一起离村,之前没定论,现在他心里有几分决心。

    所以这会儿不等迟大师开口,阮盛林试探问道:“迟大师,你说要是我现在跟着我老婆离村可以么?”

    阮盛林试探的小心翼翼,见迟大师一直看着他没说话,心里不免有些慌,生怕迟大师以为他是什么忘恩负义之徒,赶紧苦笑补充道:“迟大师,今天你出事的时候,昆哥之后又同我说了,他亲眼瞧见有一双手推着大石块故意往你方向砸,我和昆哥之后还特地问了村里人那座山顶,据村里的人说,那座山顶特别高,也没有路能让人登上去,”说到这里,阮盛林眼底流露出一丝惊恐:“今天拍完戏的时候,我和昆哥还特地带着几个人打算去山顶瞧瞧,那座山脚下确实没路,唯一能登上去的陡峭山壁也又陡又直,人压根不可能登上去。”

    阮盛林没说的是王导他们把中午迟大师被砸这事又当做意外没深想,但他和杨昆知道事情绝非王导他们想的那么简单,他们甚至设想一些喜欢极限运动爱好的人是否能登上那座山顶,还问了几个特别爱好登山的运动好友。

    几个好友都表示那山壁太陡太直又太滑,人就算是借助工具压根也不能登上去,当时几个好友说完,他同昆哥心里一阵拔凉拔凉,浑身冒寒意,刚才来接他老婆的时候,一路上他血都是冷的。

    他同昆哥现在在村里多呆呆都十分惊恐,幸好住处临近迟大师,也勉强算是一个安慰。

    听完阮盛林的话,迟殊颜面色有些讶异,没想到阮盛林和杨昆这个经纪人这么探究探底,她之前没打算告知对方封哥遇的事和她的一些猜想。

    毕竟阮盛林和杨昆这两个经纪人再出名也只是普通人,知道多了反而对他们没好处,但这会儿从他表情得知,若是今晚她不给他一个满意的理由,说不定明后天他真打算带他老婆和经纪人离村。

    迟殊颜想了想,隐瞒太多对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才开口道:“还记得中午有个朋友来找我?”

    阮盛林虽然不明白迟大师要说什么,不过他确实没忘这事,一方面迟大师那朋友存在感绝对让他一辈子估计都很难忘了,他现在想起对方长相怎么样,更何况对方那位男人不仅存在感强,同迟大师关系似乎十分亲近又暧昧,他哪里会忘。

    阮盛林立马点头:“记得!”

    迟殊颜也不故意吊人胃口,继续道:“其实中午我们这边出了点事,我之前一个朋友几天前离村,但今天被发现他差点被人活埋致死。”话一顿,迟殊颜补充封哥的身份:“对了,他是京都xx分局局长,曾经当过兵,身手十分不错!”

    她虽然没挑明,但意思十分明白,封哥离村都出事,更何况混娱乐圈的你们!还是他们觉得身手能比得过封哥?

    当然,要是他们一意孤行真想走人,她也没打算再劝人,不过这会儿瞧人骤然惨白的脸色,迟殊颜觉得他们一意孤行离村可能性不是很大!

    确实!

    阮盛林万万没有想到离村还有这么一出事,几乎是面前迟大师一开口,阮盛林还算平静的脸色立即变得惨白,随后整个身体跟着哆嗦起来,眼底的惊恐直接溢出眼眶,眼睛周遭的眼白也渐渐一片通红,眼底既有悔恨,更多的还是惊恐难以置信和震惊,哆嗦的嗓音陡然拔高声响,他连忙站起来,木椅砸地面都忘了理会:“怎……么会?”

    第一百四十四章 焦黑的符箓 二更

    迟殊颜没打算同他多扯怎么可能的可能性,而是直接让他立马接受这事实:“我怀疑这村子只能进没法出,你现在想离开,太迟了!”

    阮盛林眼眶更红了,两条腿都因为惊恐发起软来,这个瞬间,他想的最多的不是自己,还是自家老婆和孩子。

    他们好不容易才有的孩子!

    阮盛林一想到他老婆之所以进村都是因为他的一念之差,如果说之前他只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现在后悔的简直想撞墙,他立即打消带人离村的想法,哽咽又祈求看向迟大师,半响才颤抖憋出‘迟大师’三个字,一副完全不知所措的模样。

    迟殊颜有些瞧不下去,说好的演员偶像包袱呢?

    她这会儿还真担心一个大名鼎鼎的影帝在她面前哭出来,不过人家应该也没这么弱,瞧见阮盛林发红的眼眶渐渐恢复正常冷静,她开口道:“事情还没有到最遭的时候。别担心!”

    迟殊颜也不知道面前这位阮影帝有没有被她的话给安慰到,只听他突然开口,一脸祈求道:“迟大师,我自个儿之后如何,我也不多想,我只希望您看在我老婆怀孕的份上,多记着她一把,还有昆哥!”

    说到这里,阮盛林有些没脸说下去迟大师能对他老婆救一把已经仁至义尽,他又有什么资格再要求她多拉扯昆哥一把?

    随手抹了一把脸,阮盛林咬着牙心里是真无措起来,到现在,他最后悔的两件事,一件接了这部戏,另一件就是因为一念之差让他老婆也进村。

    他是真不想见他老婆出事,甚至想想都不敢。

    阮盛林想着想着蹲坐在地,捂起脸来。

    这时,突然回住处有些酒意的吴浩明、萧山推开门就瞧见里面这一幕,先瞪起眼有些懵逼,萧山先脱口而出一句‘卧槽’:“嫂子,到底发生什么事?”

    吴浩明也跟着瞪眼:“嫂子,我们人不在,是又发生啥大事了?”

    两人齐齐脑洞大开,怎么瞧这情景怎么像‘被逼潜规则’的一部年度大戏?尤其是一旁蹲在地上捂着脸脆弱的阮影帝,怎么瞧怎么像被‘大佬’被逼潜规则差点蹂躏逼疯的小白脸?

    迟殊颜可不知道两人脑洞能这么大,她抬眼扫过去,只瞧见两人的身影,没瞧见祁臻柏,眼底有几分疑惑,刚要问两人他人,就见门口两人身上沾着几丝死气,这些死气虽然少,有几丝飘过来往两人额间去,一道金色的光芒骤出,击的死气消散不少。

    两人浑然不觉,脸上还带着几分醉意和笑容问道:“嫂子,还是你同阮影帝在演什么年度大戏?”

    迟殊颜:……

    阮盛林:……

    阮盛林到底是个大男人,心里再恐惧也不想在人前露出惊恐的神色,渐渐冷静下来恢复平时的表情,只不过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神情也有些恹恹,眉眼一脸焦急。

    迟殊颜从瞧见吴浩明和萧山身上沾染的那几丝死气,注意力就一直停顿在两人身上,闻到他们身上的酒意,她心里有几分猜想,故意不经意试探问道:“刚才你们去了哪儿?”

    吴浩明和萧山没多想,开口乐呵呵道:“嫂子,这不刚才傍晚大庆几个找我们俩喝酒,封局没事,您又不在家,祁总也让我们想逛随便走走,这不刚好有好兄弟邀请我们吃晚饭,我们这才过去,顺便打听一下村里的事,毕竟怎么说大庆几个都是大山村村民,他们肯定知道这村里许多事情。”

    见迟大师没开口一直盯着他们两人,吴浩明和萧山心里有些不安。

    吴浩明继续接着道:“对了,嫂子,我们还特地问了许孝子家的事,只不过只问出了一点事,比如那位许孝子的老婆是个少数民族的美女,人长的特别好看,不过两夫妻感情不是很好,刚结婚的时候两人感情还挺好的,后来生了个早产儿,许孝子他妈不是太满意,夫妻两口子感情渐渐就没以前那么好了。”

    萧山也一边绞尽脑汁把自己从大庆几个打听出来的消息说出来,继续接着道:“对了,嫂子,大山村村长的事我们没打听出来,大庆几个似乎十分避讳提到村长的事。”

    两人憨厚挠了挠后脑勺,等再瞧迟大师,见她脸色转好一些,萧山和吴浩明莫名松了一口气。

    没多久,等迟大师手拍在两人肩上,吴浩明和萧山一愣,就听迟大师开口道:“之前我给你们俩的符,掏出来!”

    萧山和吴浩明不知道迟大师为啥突然让他们掏符箓,不过两人平日十分信服她,听到她的话压根没任何想法和怀疑,两人一前一后把兜里的符箓掏出来,吴浩明比萧山精明,还特地一脸讨好的语气冲迟殊颜道:“嫂子,你放心,你给我的符箓宝贝,我都一一搁在衣服内侧兜里,丢不了,你瞧……”

    吴浩明以为迟大师是检查他们的符箓,等信心满满掏出来,就见原本一叠符箓里里面有几张已经成焦黑粉末,还有一两张一角成焦黑色,不仅吴浩明这边有这情况,连萧山这边都有这种情况,一叠符箓有几张成了焦黑粉末,有几张黑成焦黑色,两人瞧见这状况,还互相瞧了眼,脸色齐齐猛的骤然大变,额头渗出不少冷汗,后背都渐渐跟着渗出不少冷汗,大惊异口同声问道:“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