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四周目
不管系统对未来睡狗屋有多大的怨念, 它现在面对方钦, 也只有老老实实被虐, 乖乖听话的份。 见方钦示意它过去，方便他继续破解游戏数据, 系统也只是哼唧了一声, 就乖乖就范了。 它算是明白了, 世上只有宿主好, 没有宿主的系统是根草, 要是不想被销毁, 就要乖乖听话, 方钦不是它家宿主萧萌, 才不会听它嘤嘤嘤。 还好的, 给萧萌布置完房子（简直是盖房子）的方钦，心情好像好了许多，就像每一个为自己喜欢的人悄悄做了一些事的人一样，他心理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他会不由自主地猜测，萧萌看到这栋房子会惊喜么？在看到他为她布置的房间会开心么？会想到这一切是自己做的么？ 她……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 想到萧萌对自己的态度, 方钦又莫名地感到不安起来，他现在已经隐隐感觉到了自己对萧萌的心意。 这种他陌生的喜爱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默默滋生, 在他破解那些游戏数据的时候, 概念与改变一点点的形成。 可萧萌没有。 在他沉浸在这种喜悦的时候，她还在游戏里, 一场自己没有参与的游戏里。 方钦莫名地感到有些浮躁, 他感觉到自己的喜悦和不安就像是双生子一样同时滋生。 萧萌知道她自己现在的状况么？ 她清楚她的未来要面对什么么？ 她能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 明白他的心意么？ 他，方钦，愿意给萧萌一个无论如何都会保护她的承诺，她会接受么？ 方钦不知道有了那些情绪后，他第一个就是要面对这样复杂的情感问题，这让他有些不安，又有些期待，甚至在破解系统数据的时候，登录了一次星网，查询恋爱相关的资料。 可那些数据却让他更不放心了。它们太不精准了，模糊的就像是在宇宙里丢下了一片尘埃，却在几百光年外，却用最古老的放大镜去找一样。 这让方钦脸上原本因为想到萧萌带出的笑意，很快不见了。 （系统：大佬你在苦大仇深什么，我害怕！） 他甚至花费了远比以往更多的时间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破解新的谜题，萧萌正在游戏的《死循环》。 他已经从数据提取的信息感觉到了一些共同之处。 这些游戏是有联系的，这种联系应该与萧萌的经历有关。 游戏并非他一开始以为的那样，是由系统直接选择玩家！而是系统被萧萌所影响，形成了游戏。 再根据萧萌的记忆或是其他印象深刻的事件，形成了相似的“人设”。 游戏系统通过“人设”去匹配玩家，将最匹配的玩家带进游戏里，进行“治疗”。 也就是说，也许从一开始，从这个系统与萧萌“契约”开始，萧萌就已经成了这个系统的主脑般的角色。 而这一点，就连系统本身都没觉察到。 这是方钦从未接触过的案例，也是他未曾想到，会在现实里遇到的情况。 这甚至算得上是神奇了。 萧萌的精神力，意识，记忆才是这些游戏的基石！游戏的一切都是在这个基础上建立起来的。 越是深入了解，越是破解和总结的数据越多，方钦越对萧萌感到担忧和好奇，她沉睡的日子里，是不是只有一些记忆与她为伴，这些记忆是否因为岁月的流逝褪色，所以她的记忆才会不全。 可为什么这样的她，会用精神力开启和影响一个治疗系统，在这个游戏的运行过程中帮到那些人？ 一切都还是一个迷，而方钦却已经被这个迷，迷住了。 他有预感，当《死循环》结束后，当他在现实中的开挖工作顺利地到达那个地底深处的时候，秘密的面纱必然会开启一角。 在方钦破解虚拟世界谜题的时候，现实中的星球上，另一个人同样也在解决属于他的难题。 “真是谨慎。”越邵隐藏在地表基地附近，寻找潜入的时机。 这种潜伏没有让他感到无聊和无趣，反而有了许久都没有的兴奋和跃跃欲试。 而这一切都源自于，不久前，他从地表的一处实验室成功盗取了一份精神力数据。 它和他贿赂星网工作人员，从《碟仙》那里获取的萧萌精神力数据，对上了。 这在他看来，很有趣，很出乎意料，简直算得上是惊喜了。 如果说一开始他还只是猜测的话，结合方钦对萧萌的态度，游戏的古怪，现在就是已经百分之百的确认。 这绝对是从他第一次做佣兵，第一次亲手杀·死一个星盗头目以来，最让他感觉到有趣和振奋的事情。 一个埋藏在地底不知道多少年的古人类。一个可能引发联邦震动的人，可能成为现阶段基因疾病“钥匙”的人，一个让方钦都刮目相看，让自己屡次栽跟头的女人。 越邵觉得自己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了。 很兴奋，很有趣，远比去剿灭一个星盗团伙让他振奋。 他甚至忍不住去想，萧萌，她在现实里会是什么模样，是像游戏里一样是个看起来可爱，有趣，实际上狡猾的萌妹子。 还是已经变成了一具干枯的人形骷髅？ “哈哈哈。”无论是哪一种，多让他觉得有趣和兴奋。 越邵觉得，自己应该成为第一个她现实见到的人。他几乎已经迫不及待看到她见到自己的表情了。 是会惊讶，还是会露出苦哈哈的表情，又或者是……认不出自己？想到最后一种可能，他莫名地觉得有些不悦。 她一定要认得出自己才行，否则他不介意让她长一长记性。 即便脑海中无数念头闪过，越邵却没有忘记“正事”，他始终像是一只观察猎物的豹子一样，等待着机会的到来。 而现在，机会来了。一艘小型挖掘机甲正在独自向他的方向走来。 几分钟后——这艘机甲，成功易主。 “b433号机甲，请回答。” 越邵拿起在这个星球勉强能使用的古老对讲机，用刚刚他打晕那人相差无几的声音回答：“我在。” “挖掘工作已经开始，请迅速下潜。” “是。” 越邵熟练地驾驶挖掘机甲，向距离他最近的坑洞走去，嘴角上翘，再上翘，直至露出一个有点儿野性的笑。 “我们很快就会见面了，萧萌。” ………… 游戏里的萧萌莫名打了个寒颤，不过这现在已经引起不了她的注意了。 她正在被越来越奇葩的剧情弄得不知道该怎么把游戏继续下去。 现在情况已经弄清楚了。 npc霖媛是玩家霖葭的meimei。 npc陶燃是玩家杨诺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不知道情况改了姓的哪种。 玩家霖葭被杨诺骗了，负债，时侗算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知道整件事，但是不愿意当证人也不打算帮忙的。 现在三个玩家两个npc吵作一团，情况堪比修罗场。 两个说要报警，一个说不想报警，又一个说你们愿不愿意报警和我有什么关系，还有个说报了警也没用。 反倒是萧萌这个游戏主播在这里更像是个路人甲。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啊！ 萧萌想和系统谈人生！ 别说是她了，观众们也被这越来越奇葩的情况弄蒙了。 【这游戏真叫死循环？】 【我怎么觉得这个游戏应该改名叫《死对头》？】 【前面的，你真有才。】 【这游戏怎么继续下去啊？】 【不知道。】 【我正在欣赏主播生无可恋脸。】 【同上。】 【没关系，我只要看主播这张无奈脸就能多吃几碗饭。】 萧萌有气无力地用自己的主播权限打了个几个字：“我又不是吃播。” 观众：【……】 【我看到什么了，我看到主播回弹幕了！】 【哈哈哈哈！】 【主播真可爱，主播说她不是吃播！】 【主播，这是个好主意啊，你去做吃播好了，我一定支持你！】 【我也是，我看主播就很下饭。】 【喂喂，主播又不是菜，下饭什么下饭？要我说，主播应该转行，做搞笑区主播。】 【不对，主播明明应该去动作游戏区。】 【主播也可以去玩儿消除游戏。】 【我觉得主播不适合玩儿智力游戏。】 萧萌：“……”什么鬼，你们这是在怀疑我智商吧。 【噗，哈哈哈，你们是在侮辱主播智商！我跟你们说，主播还是很靠谱的。】 【对呀，之前的游戏不都是主播自己破解的？】 【而且动作游戏也玩儿的很赞。】 萧萌真是服了，她忍了忍没忍住，还是又发了一句弹幕：“这是恐怖游戏啊亲！” 结果又换来观众一片哈哈哈。 萧萌看了眼时间，决定无视这些无良观众们，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多，按照前几个周目的游戏，这几个玩家应该快要挂了。 可玩家c依旧没有出现，除了怀疑他可能身患心脏病，会因为心脏病死亡外，不管是名字，还是身份都没有线索。 他会不会出现？这三个在自己眼皮底下的玩家会不会死亡？ 要是死亡又会以什么样的方式？ 加入不死的话，那下一个周目的游戏，会不会只剩下玩家c？ 这些都是未知的问题，萧萌觉得自己现在只要看住这三个玩家，一切很快就会有答案。 萧萌刚这么想，就出了状况。 “我下班时间到了。”时侗看了眼表：“我走了。” “你不能走。”不等萧萌上前，霖媛就堵住了玩家时侗的去路：“我已经报警了，你要当我们的证人。” “当什么证人。”时侗一听不知道什么时候霖媛报了警，立刻脸色变了。他这种喜欢看热闹的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暴露自己，更不想接触警察什么的。 他只是对一切别人的悲伤和倒霉感兴趣，喜欢看热闹却绝对不想变成热闹本身。 如果说之前他对这个家庭伦理剧，外带诈骗的热闹还有点儿兴趣还想着多待几分钟也没什么，还觉得多有点儿谈资挺好玩的话。那现在就是恨不得快点儿离开。 “让开！”他推了一把霖媛，却没有如他所愿地把对方推开，反而被霖媛抓住了手臂。 “你不能走。”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时侗也恼了： “我都说了我和你们的事情没关系，之前都告诉你们这个骗子的事情了，还想怎么样？快松开！” “你不能走！”那边和杨诺吵得不可开交的霖葭也把注意力放了过来：“你要做证人！” “喂，你们一个两个的还有完没完！”时侗恼火：“你们不去找罪魁祸首麻烦，找我干嘛！” 一扭头就看到杨诺竟然要跑，更是气急败坏：“你们来盯我，怎么不去盯他，他都要跑了！” 霖葭和霖媛一回头，果然看到杨诺正在挣开陶燃的控制要跑，两人顾不得去管时侗，赶忙去拦杨诺。 时侗沉寂又要跑，这次是萧萌把他拦住了：“喂，你是忘了还有我了？” 观众：【哈哈哈。】 【主播终于有存在感了！】 【主播终于有剧情了！】 【主播加油！】 时侗看到萧萌也拦他，表情都要裂了：“姑奶奶，你们一个两个的别缠住我不放行么？我又不是帅哥，你行行好！” 说着就要跑。 他们吵架的时候正在昨天时侗被砸死的地方，萧萌见他跑，想都没想就拉住他： “喂喂喂，别乱跑，被花盆砸死了怎么办？” 时侗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像是心有余悸地抬起头，向周围张望，确定周围没什么花盆什么的，这才愤怒地甩开萧萌的：“我去，你咒我？” “你不信？”萧萌也是无奈：“不想死就少看热闹。” 时侗更不想待这了，看这些妹子长得不错，还以为有个艳·遇什么的，结果一个两个都是神经病！ “啊！”突然，一声惨叫在他们不远处响起。 萧萌和时侗下意识地向那个方向看去，却见霖葭正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匕首，而她对面，杨诺同样一脸恐惧地看着自己的手。 狼狈地退后：“不，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指着霖葭：“是她从她meimei包里把刀抽出来威胁我！我没想杀她。” 完蛋，萧萌赶忙跑过去，想看看玩家a还有没有救，结果她这边还没跑到霖葭面前，就听到身后“滋啦！嘭！”两声厉响。 回头一看，想要趁机跑走的时侗被路上的车撞飞了…… 萧萌简直不服不行！这是什么狗剧情！ 再想要来救霖葭显然也来不及了。 下一秒她就听到了熟悉的提示音：【玩家a霖葭，第三次死亡。】 不到三秒，又一声提醒【玩家b时侗，第三次死亡。】 “杨诺你站住！”在他们都呆站在原地的时候，诈骗犯变谋杀犯的玩家杨诺像是飞也似地逃走了。 陶燃紧跟在他身后，两人速度极快，萧萌想追都没追上，眼看着两人消失在视野里。 她越发觉得不妙，就听到了新的提示音。 【玩家c（姓名未知）第三次死亡。】 紧跟着：【玩家d杨诺第三次死亡。】 萧萌无奈地抹了把脸，看向如血的残阳。 观众们：【噗……】 【主播你节哀。】 【哈哈哈哈哈。】 【完蛋，莫名忍不住笑怎么办？】 【主播都想哭了，你竟然想笑，告诉你，我也想笑，哈哈哈哈。】 萧萌闭着眼，发弹幕：“哼╭(╯^╰)╮” 【哈哈哈哈。】观众们笑得更欢快了。 【果然主播更适合做搞笑艺人吧。】 【同感同感，主播转行吧。】 【别再逗主播了，主播快要哭了。】 【主播你哭吧，我的肩膀给你用。】 【用我的！】 【还是用我的！】 萧萌谁的都不打算用！ 她现在根本没空！ 第四周目的她正站在阶梯教室里，对面不远处，教授和其他同学正盯着她瞧。 “萧萌？”教授敲了敲教案：“回答问题。” 鬼知道回答什么问题！ 面对同学们担忧，讶异的目光，萧萌选择……捂住肚子。 “教授，我，我头疼，我要去校医室！” 观众：【……哈哈哈哈。】 【主播，主播，你在抱着肚子啊！】 【抱着肚子喊头疼，你是认真的？哈哈哈！】 哎？ 萧萌赶快把手放开，放在了头上，歪着头对教授表示：“教，教授，我都烧糊涂了。” “哈哈哈哈哈。”全阶梯教室的npc都笑了。 萧萌脸都红了，这绝对是她最失败的一次尬演！ npc教授都被她气笑了，正要说点儿什么，就见萧萌像是兔子一样跳了起来，拉起距离她只有两个座位的陶燃就跑。 “教授，我们真有急事，再见，我课以后补。”反正这是游戏，大不了下周目补！ “萧萌，怎么了？”陶燃被拉出去还都是一脸的莫名其妙：“发生什么事了？” 萧萌只能又在观众们的期待下尬演了一次，说了一下自己的发现和霖媛可能遇到的麻烦。 这一次，现实时间已经变成了15:20，再不开始行动，下一个周目根本没办法玩儿了。 可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发生了，陶燃再次表现出了茫然和疑惑。 “霖媛她jiejie？霖葭？她被骗了？我没听霖媛说啊。” “哎？”萧萌服了：“那你知道霖媛在哪儿么？” “在隔壁上课啊。”事关霖媛，陶燃决定宁可信其有，赶忙带着萧萌就向隔壁的阶梯教室走。 在教室的门口，萧萌一眼看到了正在听课的霖媛。 和前三次提到jiejie的焦急不同，她现在正像是没事人一样在上课。 果然剧情又变了。 萧萌任命地厚着脸皮走进去，用霖媛家里有事的借口将她叫了出来，开始再一次探听消息的工作。 “你jiejie给你打电话了没有？” “有啊。”霖媛一脸的莫名其妙：“她中午还给我打过电话。” “她情况好么？” “萧萌你真奇怪，像是查户口，你怎么了？”霖媛没回答。 “你知道她欠了300万的事么？”萧萌只能认命调整剧情。 “什么三百万？”霖媛陶燃异口同声。 “我怎么不知道。” “你jiejie霖葭告诉我的。”萧萌满脸的担忧胡说八道：“她今天中午有去宿舍找你，但是你不在，我问了她几句话，她一不小心说漏嘴了，然后她告诉我千万不要告诉你。” “怪不得！”霖媛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怪不得她今天打电话的时候那么奇怪，还问我钱够不够用，说要把她现在手头的钱给我！ 这太奇怪了，我姐，我姐她从来都不给我钱的，她一直都是向我要钱。” 萧萌干笑，这个我早就知道了，可以跳过了，谢谢，我现在已经看了你们三个版本的姐妹情深了，真心不想再看第四个。 观众们看着萧萌的表情又开始哈哈哈。 【我发现我现在能看明白主播的表情是什么意思了。】 【我也能看懂。】 【简直和写在脸上没两样，哈哈哈，太好笑了。】 【主播加油，主播我给你打赏，我已经录下你的表情包了~】 我一点儿都不想做你们的表情包谢谢！ 萧萌简直对现在的剧情没了脾气，她觉得一点点试探大概这一次时间上根本来不及，索性一股脑地说完。 “陶燃，你是不是有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哎？”陶燃一脸震惊：“萧萌，你怎么知道？” 无视弹幕的哈哈哈，萧萌一脸沉痛：“我还知道你这个哥哥改姓了。他现在已经改姓杨，叫杨诺，就是他骗了霖媛的jiejie三百万。” 陶燃霖媛全都呆了呆，过了半分钟才反应过来：“萧萌，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我还知道一个证人。”萧萌继续剧透： “霖媛，就是你jiejie说的，有一个在证券交易所工作的人，叫时侗，知道她被诈骗的事，但是他不想做证人，你们两个要是不信可以找他问清楚。” 两个npc都被这巨大的信息量惊呆了，萧萌还没完：“现在我们必须做一件事！” 霖媛，陶燃又消化了一会儿才忐忑地问：“什么事？” 萧萌一脸严肃和沉痛，在两个npc和观众们又讶异又期盼的注视下回答： “报警！” 霖媛，陶燃张大了嘴。 观众们：【……】 【哈哈哈哈哈，主播你作弊！】 【主播，没想到你玩儿恐怖游戏报警上瘾了！】 【主播，哈哈哈，我要被你笑死了！】 【难道主播这一局游戏也要系统警察上？】 【不是吧，我期待的逃生游戏，我希望的智力游戏，难道就要被npc警察毁了么？】 【我也想叹气，主播，你这是在剥夺我看你尬演的乐趣。】 萧萌板着脸，一板一眼地回复：“不用谢。” 再次换来观众们的一阵狂笑和哀嚎。 萧萌才懒得理睬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观众呢。 现在她对这次游戏简直受够了，一次次的，又莫名其妙，现在关于玩家c都还没有任何线索。 与其自己毫无头绪的瞎搞，不如干脆让npc警察把这些要挂的玩家都弄到警察局去。 只要系统警察不要太不靠谱，那这三个应该就没事，自己就有时间去找玩家c。 先处理好三个玩家，按照游戏的死亡顺序a，b玩家不死c玩家说不定也死不了，游戏就能gameover了。 暗搓搓给自己点了个赞，萧萌在霖媛和陶燃的注视下打了报警电话。 还提供了三个玩家的所在地。 一个十字街区商业楼，一个证券交易所，还有一个在交易所隔壁楼。 至于报案理由，她也十分慎重，避免出现玩儿上一场游戏被接线员以为是恶作剧的窘境。 一切比萧萌之前预计地还要顺利，npc警察果断出场，牵扯到广播里说的诈骗案，金额又大，再加上有详细地点，有苦主和苦主的meimei朋友做证人。 一切顺理成章。 游戏时间半小时后，萧萌在警察局里见到了三个灰头土脸的玩家和一脸正义的npc警察。 萧萌松了口气，把霖媛和陶燃丢在那里和三个npc继续纠缠，自己终于获得自由找玩家c去了。 【主播霸气。】 【主播威武！】 【玩恐怖游戏还能这样，我也算是又一次见识了。】 萧萌决定把这些当夸奖。 现在她唯一觉得麻烦的就是，玩家c在哪儿。 坐上驾驶位，打开陶燃的车载广播，漫无目的地在城市里打转，试图找寻下一个线索。 心脏病？医院么？不对，应该不会。 玩家c会在哪儿，为什么每一次他都是突然死亡？又和其他玩家保持那么准确的顺序关系？ 脑海中一个念头闪过，萧萌猛地踩住了刹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