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u小说 - 历史小说 - 重生之贱受终成渣在线阅读 -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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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然睁开眼,对傅东辰露出一抹淡笑,“谢谢。”

    傅东辰面上依旧温和,心里却冷道:继续冷傲吧,总有你在我身下哭着求我的时候!

    回到公寓,沈然什么也没吃,只洗了个澡便将自己重重地摔在了床上。这一天表面上他只是经历过一场有惊无险的绑架,然而对于重生后的他来说,却是经历了太多太多。

    从失望到绝望,从绝望到死亡,再从死亡到新生,曾经他所不知道的,被人刻意隐瞒的,都统统剥开了那层伪装赤裸裸的摆放在他眼前,逼他去接受。回想起那四年的掏心挖肺,自欺欺人,他就觉得当初的自己又贱又蠢。明明都有人将傅东辰在外面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他,他却还是选择蒙住自己的眼睛,骗自己那些都是假的。

    幸好,一切都重新开始。

    沈然翻了个身将自己的脸深深地埋进枕头中,疯狂而又沉闷的笑声在卧室中回荡。真相揭开后的绝望,五天的虐打,临死前的极致感受终究还是将沈然拉入深渊之中,这一刻的沈然再不是重生前的沈然,他的心理已几近扭曲,疯狂的恨意以及黑暗的记忆将他的心笼罩了起来,一点点的腐蚀,直至黑化。

    沈然笑了很久,直到肺中空气几乎用尽,火辣辣的泛着疼他才停止了笑翻身躺在床上。

    望着略显泛黄的天花板,沈然的大脑在极速运转。他不相信那个姓陆的中年人和傅东辰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那位陆先生看他时,眼中的那股杀意不似伪装,并且,他嘴里所谓的东西,沈然不觉得那是他胡乱捏造出来意欲破坏他和傅东辰关系的。

    既然这场绑架由傅东辰设计,那么无论是他们绑走他的所作所为还是后来对傅东辰的殴打应该都是傅东辰示意的,既如此,傅东辰绝对不会让对方问什么东西之类的话。并且,在医院中他试探傅东辰时,傅东辰那一瞬间表现出的惊讶不像是伪装。

    由此可见,那位陆先生的确是想从他手中拿到什么东西。可是,他却不记得父亲有留下过什么。就算有,他也不可能拿得到,毕竟他们沈家的家产被尽数充公了……不对!

    沈然猛地坐起身,父亲的突然入狱令人措手不及,还没等他和母亲商量出对策,父亲的种种罪行便被定了下来,速度快得匪夷所思。若父亲是在局势未稳定时被人穿了小鞋,这一切都不足为奇,偏偏父亲是在己方派系胜利后突然入狱的。

    当初他就觉得父亲的倒台很蹊跷,再加上父亲死后自己接二连三的被传讯,之后也因为相信傅东辰的话一直没能去查出那个有心要整他的人是谁。现在看来,同傅东辰一起设计绑架他的这位陆先生恐怕和幕后人有关系。那么傅东辰在这当中究竟扮演的什么角色?他和这位陆先生到底达成了什么协议?还有陆先生口中的东西,这个东西应该是有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既然是父亲生前留下,那应该会有提示才对……

    沈然闭上眼开始回想父亲入狱前以及入狱后的点点滴滴,往日的一幕幕开始在沈然脑中浮现,父亲温和的样子、拍着他的肩笑着赞赏他的样子、认真给他解说派系的样子、以及,入狱后憔悴的样子,那一刻的父亲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往日的意气风发通通消失不见……

    ‘小然,以后想爸爸了,就多看看爸爸吧,爸爸对不起你,原本想给你和mama更好的生活,到头来……往后的日子爸爸恐怕不能再陪着你,你要坚强点,你永远是爸爸的骄傲。’

    沈然的呼吸急促了些,脸上的神情也有些悲怆,那时候父亲恐怕就起了自杀的心思,当时的他一心想着怎么救父亲出去,却没注意到这一点。

    沈然将自己同父亲相处的回忆都从脑子里翻了出来,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他颓然地倒在床上,很是懊恼。

    ‘小然,以后想爸爸了,就多看看爸爸吧……’

    沈然自嘲一笑,他现在就很想父亲母亲,想他们全家人和乐的样子,可是只留下他一个人的家,他要怎么去想?怎么去看?他已经有……四年没见过父亲了啊……

    不对,这句话有问题!沈然蓦地睁大眼,在脑中抽丝剥茧反复思索。当初他将父亲这句话理解为以后多去监狱看看他,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

    父亲当时既然已经生出了自杀的念头,就绝对不会说出这种话,也就是说,父亲在暗示他什么。

    多看看……

    沈然翻来覆去也想不明白父亲的这句暗示意味着什么,最后他也只能暂时放下,决定明天一早先去墓园看看父亲和母亲。

    沈然躺在床上想了很多,关于他要怎么发展势力,要怎么复仇,要怎么找出父亲倒台的真相,兴许是想的东西太多,最后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沈然觉得自己飘了起来,最后被引到某个地方,当他看见那间破旧的厂房时,沈然瞪大眼,拼了命的抵抗,他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他更加不希望自己的重生只是一个梦,然而那股牵力太强,直接将他拉进了厂房中。

    阴暗的杂物房内,沈然看见自己的身体趴在肮脏的水泥地面上,几名身材高壮的男人正嬉笑着围着他,有拿鞭子的,有拿木棍的,也有人拿着锋利的匕首在手中把玩。

    那些人在嘻嘻哈哈的说着话,沈然知道,那是他们在商量着要怎么分工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