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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寅看着面前几个人高马大的社会青年,被他们脸上的刀疤和身上的刺青吓得不轻。他瑟缩地往后退了一步,咽了下口水,补充道:“我,我真的不骗你们。” 带头的青年额角的刀疤非常可怖,是徐寅看都不敢多看一眼的类型。身后的青年们叫他“刀哥”,对他的态度非常恭敬。 徐寅早上出门的时候,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于是,他特地绕了一段路,想把身后的人甩掉。 但是事情并不想他想得那么简单,他还没走到学校,就被一群人堵在了一条巷子里。 带头的刀哥,右手带着一个指虎,尖锐的顶端闪着寒光。他特地把右手露出来,放在徐寅面前晃了晃,冷笑着问:“一中的,对吧?” 徐寅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 刀哥摆了摆手,旁边一个男生就上来搜徐寅的口袋,把他钱包掏出来,递给刀哥。 钱包里并没有多少钱,刀哥随手翻了翻,拿走几张纸币后,丢还给徐寅,语气里带着一丝阴鸷:“妈的,真不爽。” 徐寅吓得腿一抖。 “小子,今天算你倒霉。”刀哥的眼神里带着一丝戾气,“一中前段时间有个不知道好歹的家伙,居然敢还手打伤我的人。” 徐寅瞪大了眼睛。他说的人难道是…… “所以,这点钱不够,懂吗?”刀哥往前一步,吓得徐寅立马后退了好几步,“下午五点,再过来给我送一笔钱。少于这个数,你等着瞧。” 刀哥伸出五根手指。 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徐寅发誓自己一定会来,心里想的却是一定要报警。 刀哥似乎看出了他在想什么,扯出冷笑,用手掌用力拍了拍徐寅的脸,对他说:“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小子,记住,我未成年。你报警了我顶多关几天,等我出来了,可就有你好受的了。懂了么?” 徐寅怔愣地看着他,眼底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等这行人离开,他差点跌坐到地上。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赵子捷会招惹到这些人。 徐寅没心情去学校,回家后陷入了惊慌失措中。他虽然知道或许只有报警才能救自己,但是他想起刀哥说的话,又瞬间失去了勇气。 中午的时候,柏越给他发短信:“上午怎么没来?” 他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搪塞了过去。 “身体不舒服?” 护士看着床上皱起眉头的赵子捷,贴心地问道。 赵子捷坐在病床上,摇了摇头,示意护士出去。他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陈愈发来的消息:“我来医院看你。” 他刚想回复一句“不需要”,门口已经响起一道声音。 “你还好吗。” 声音并不是陈愈。 赵子捷看向门口时,眼睛顿时瞪大,随后皱起眉头问:“你怎么会来这儿?” “我有事想问你。” 柏越走进病房,开门见山地问:“你是不是打架了?” 赵子捷转过头去不理他,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柏越走到窗前,视线直直地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过了很久,赵子捷被他看得心里很不舒服,皱眉说:“我没有必要跟你说。” “不说也没关系。”他的反应在柏越的预料之中,他不急不缓地继续说道:“我来找你也不是因为这件事。” 赵子捷抬眼看向柏越。 在对方忌惮的眼神中,柏越一字一句地问:“你和肖承泽,以前到底发生过什么?” 赵子捷的脸色变得愈发铁青,他的眼底闪过几分不悦,明显不想回答这个问题。旋即,他按铃叫来了护士,让她把柏越请出了病房。 柏越有些失望地走出病房,却正好看到在门外站着的陈愈。 柏越看了他一眼,随口问:“你也来看他?” “关于赵子捷和肖承泽。”陈愈却答非所问,“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 柏越惊讶地看向他,犹疑地问:“你之前不是还叫我别多管闲事吗?” 陈愈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里面隐隐有了血丝,那是一种压抑的悲伤。 “一码归一码。我不希望你参与赵子捷打架的事,但关于他和肖承泽之间的事,我觉得你有知情权。” 陈愈的声音有些沙哑,他走向医院的拐角处,柏越急忙跟上去。 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有些刺鼻,陈愈吸了吸鼻子,坐到走廊的长椅上,缓缓开口道:“赵子捷和肖承泽,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 第17章 赵子捷和肖承泽,曾经是最要好的朋友。 从这句让柏越震惊的话开始,陈愈讲述了一段让他难以置信的往事。 肖承泽的初中是南河镇一所不太好的学校,去年已经因为各种原因被拆了。它不像南河一中那样聚集着一群最好的学生,里面鱼龙混杂,师资薄弱。 在这样的学校里,时常会有校园暴力的发生。 而赵子捷和肖承泽,甚至陈愈,都曾经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肖承泽上初一的时候,赵子捷是初二的学生,他们俩在小学时就认识了。赵子捷和陈愈是同班同学。 “那个时候,肖承泽完全不像现在这样。”陈愈一边回忆一边说道,“他不仅热心助人,还主动当班长,每天见到我和子捷,都会很高兴地向我们问好……”